第150章 三爷要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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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过人耳目,又无特别趁手的心腹,两日才打听到此人如今正在京城。
本以为调任为官,却不想,是在一家青楼见他。
大堂里,高台上。
花魁娘子横箫献曲,他立在那台后,与人演双簧。
比谢云章想的还要差。
他无意显露离魂症之事,全程寡言少语,倒是那人,忿忿不平说了很多。
“夫人离开时答应过我,要为我守身三年,我知道,定是你迫她成婚的。”
这句话很难听,或许是因为,他称自己的夫人为夫人。
他忍住呵斥的冲动,复述闻蝉的说法:“你心知肚明,我与她两情相悦。”
檀颂却嗤笑,“你这样的人,机关算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竟也有脸谈‘情’?”
“再说……她愿意嫁你,也未必是看重儿女情长。”
“我的夫人,是我见过最洒脱,最识大体的女人。其实如今想来,她与我成婚时,也是因我敬重她,能给她官宦之妻的身份,助她广结人缘。”
“你不过就是出身比我好,能给她国公府的助力罢了……”
谢云章反反复复想这几句话。
一会儿是闻蝉说的两情相悦。
一会儿又是那个男人说的,国公府的助力。
他读过闻蝉写的词,知她胸襟宽广,其实不像那个动不动就向自己发脾气的小女人。
那她为何如此呢?
或许便是吃定了自己,会吃这一套……
“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满满当当的小圆桌对侧,女人睁着一双含情美目,再度出声询问。
“我今日很累。”
如若是从前,闻蝉自然可以问问他去做什么了。
可放到今日,她听得出来,那只是对自己的拒绝。
这场求和,以他的回避,无疾而终。
次日,谢云章抽空去了主母那里一趟,又问起了东厢房,和妹妹的事。
谢铭仰今日秋闱落幕,国公夫人刚礼完佛,听他问起此事,却是早有应对之词。
“那厢房早年是你给妹妹备下的,可那丫头没养大,后来你便让你身边那个婢女,叫什么杳杳的,住了进去。”
“后来我怕她耽误你学业,便将她调走了几年,这不,你南下回来,成了婚,又调回了你院中。”
国公夫人隐隐兴奋,试探道:“你若还对人有意,不如收作通房?”
谢铭仰考完了,她回过头来,终于要好好对付那丫头。
谢云章得了肯定的答复,脸色却颇为阴沉。
“母亲先前说,我那新夫人也做过我身边女使。”他正色问,“我并非爱与下人纠缠不清的,难道一场离魂症,连我的性情都大变了?”
毕竟在都察院供职,国公夫人遭他这样一问,差点都要经不住“招供”。
只得讪讪道:“这病症之事……我也不是做大夫的,说不清楚。”
失去记忆已近一月,谢云章却头一次这样恼火。
不知道谁在说真话,谁在故意扯谎诓骗。
谁可以信任,谁又应该提防。
净是无头官司,不知谁能帮到自己。
回朝云轩时,天色已暗,一抹暖光立在门内。
看不清身形时,他只当是哪个丫鬟。
走近,窥见那张暖融融的面庞,他竟不自觉松一口气。
哪怕存着诸多疑团,可是看见她,还是会不自觉愉悦三分。
她似乎特意将旁人都遣开了,也不怎么说话,提着灯为男人引路。
只在经过书房时,轻轻问了一句:“你今日还要宿书房吗?”
谢云章便认了。
上前,接过她手中提灯,“回去吧。”
闻蝉虽成功了,却也有几分意外。
冷不丁听他问:“我大哥断腿,没法袭爵之事,你知晓吗?”
她轻轻点头,“自然知道。”
“那依你所见,谁会是下一个世子?”
此事他先前旁敲侧击说过一回,而这次,闻蝉没怎么犹豫便说:“我当然希望是你。”
果然。
男人心道,若强夺人妻之事为真,她还心甘情愿嫁给自己。
国公夫人的尊荣,便是她最看重的。
闻蝉也不知为何,应答完,他便一言不发去沐浴了。
他不再提起二嫁的事,两人躺回同一张榻上,却实在……
生分了不少。
先前他虽没有记忆,却会袒露心声,哪怕起争执,人却是向自己敞开的。
不似现在,不知不觉,隔了点什么。
闻蝉还未弄清,便被国公夫人拉去了佛堂。
以谢云章仕途坦荡为由,要她这做妻子的,为谢铭仰抄经祈福。
等她手腕发酸回来,谢云章早就歇下了。
浅黛早就经了主母提点,深知这是自己上位的好机会,寸步不离在人身边伺候。
却也学聪明了,再不多提少夫人半句。
终于这日,三爷竟要饮酒!
陪侍桌畔,为人斟酒时,她兴奋得手腕都要发抖!
男人喝点酒,最容易生出是非。
若是今夜,三爷趁酒意上头要了自己……
她屏住呼吸,不敢叫男人瞧出自己半分僭越的心思。
一壶酒很快见底。
浅黛犹豫,要不要出声引诱。
从面色来看,三爷依旧白皙不见红,握酒杯的动作也稳稳的。
“爷,酒喝完了……”
她尽力用上最甜腻的嗓音提醒。
却换回男人冷冰冰一句:“不会去添?”
浅黛便清楚地知道,男人没醉,还没到自己能勾引的时候。
“是!奴婢这就去。”
她慌里慌张跑了。
闻蝉便是此时回来的。
扶着酸胀的手腕,推门便见他坐在桌边。
那双深黑的瞳孔中,涣散着几分迷离之色。
“喝酒了?”她敏锐嗅到酒气。
“嗯,你抄经回来了。”
闭上门,她忍不住小声埋怨:“主母这是磋磨我呢,腕子都快断了。”
谢云章垂下眼帘,看她不住揉捏,微微发红的皓腕。
忍不住便问:“不是你自己要去的?”
他一搬回屋里,她便以此为借口晚归。
难道不是躲着自己?
“自然不是!”闻蝉忿忿道,“那么多经书,这两日眼都花了。你若愿意,便替我跟她说,别叫我再去了。”
“嗯。”
男人应得短促。
可仔细听,隐隐遮不住愉悦之情。
浅黛送酒来时,谢云章叫她把酒留下,人出去。
浅黛暗道不好,今日自己伺候了半天,怕是为少夫人做嫁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