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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白发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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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依我之见,你看历史上,打江山其实不难,坐江山很难,很多政权都是昙花一现,为什么,守不住。那我们就看看为什么守不住好了,你看所有的农民起义,刚开始都节节胜利,到最后都好景不长都难成大事,为啥,鼠目寸光而已。

打江山的过程,势必形成了各方利益团体,待江山打下来,都是论功行赏,各霸一方,直到后来无恶不作,惹起新的民愤,里面的关键问题是既得利益团体,你很难打破,打破的好,政权可以持续些时间,打破的不好,政权也就烟消云散了。

那时的领袖发动**,就是向开国时的各大利益团体开刀,不把这些已经形成的利益团体打散,不仅政权不稳固,资源被他们霸占着也是某种形式的浪费,这就是“不破不立”。

第一代领导人先把既得利益团体打散了,第二代领导人立马就让社会进入竞争体制中,“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所有这些的实行不都要得益于既得利益团体的打散,如果不打散怎么会有所有人都有机会进行良性竞争的劲头和氛围?这就是“先破后立”,多么有远见卓识啊,我是深感佩服。

历史上像这样能够很稳当的把既得利益团体消灭掉,然后又立马进入发展快车道实现社会安定繁荣的例子几乎没有,这就又创造了个新的奇迹啊,真的是一代伟人”!宁致远感叹道。

白:“行啊,小伙子,你能有这样的见解,令人耳目一新,既然你提到了社会体制,不瞒你说,我其实也是现有社会体制的受害者。”白胡子老头说道。

宁:“哦,怎么说”?宁致远问道。

白:“就像我刚跟你说的,这个社会的发展从来不是大多数人的事,只是被少部分人推动的,就像很多人只会对给出的答案做出选择一样,不管对与错,很多人就停留在那一层了,不想再前进一步,就像应试教育,又契合了人懒惰的本性,毕竟有固定答案就不用再去多思考了,一样的道理。

其实诈骗也是一样,我其实挺看不起一些诈骗的类型的,比如说像在网上卖东西别人打了钱货就不发的,这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就是赤裸裸的骗,在我眼里还不如人家抢劫的么,最起码人家没那么多伪装,很实在,就是抢。想要玩脑子,又玩的这么低端,无非就是也不想付出体力还要不劳而获罢了,典型的既想当**又想立牌坊,活该。”白胡子老头说道。

宁:“可是说句您可能不想听的,诈骗罪可是刑法里的一个大BOSS,它的行为表现形式千变万化、五花八门啊,让人防不胜防,比如利用互联网、电信等技术手段,进行各种诈骗活动的网络诈骗;在合同签订、履行过程中,以非法占有为目的,进行诈骗的合同诈骗;集资、贷款、信用卡、保险等各种金融领域的金融诈骗;冒充国家机关工作人员或他人亲友,骗取信任的冒充类诈骗;最近还有随着科技发展不断出现的新颖诈骗手法等等。

所以啊,对于诈骗的犯罪,金额起点低,认定标准简单,只要是以非法占有为目再加上虚构事实,隐瞒真相就行了,现在的人,编造一些不存在的人、事、物或者捏造虚假的事实,让别人信以为真,然后乖乖交出财物的越来越多了,也只有这样,才能遏制住不断上涨的苗头。”宁致远说道。

白:“话是没错,但是在你知道或者你得出自己被骗的结论之前,你会考虑或者说会去想自己是不是被骗了或着说有被骗的可能吗?我们是生活在绝对的谎言或者绝对的真实当中吗?”白胡子老头说道。

宁:“这个我没办法回答,就像绝对的真空在人类生活的现实中不会被提及,可是就能说明其绝对不存在吗?无论谎言还是真实,那都是有最起码的善恶之分的吧?”宁致远说道。

白:“所以,所有的事情都要有个限度,不能一概而论,关键就在于你要将限度限在什么程度。法律不也是在不断的修改吗?以前流氓贪污都判死刑的,现在呢?你看形式是看不出什么来的,都是贪污,一样的形式但时代不同,法律判决就不同,我也是超前于社会时代了。”白胡子老头说道。

宁:“可就像你说的,形式不同时代不同判决就不同,但是善恶的本质是没变的,没有说以前是恶的,现在给弄成善的吧,法律判决不完全是以善恶为标准的,不是法律判决变了,形式背后的本质就跟着变了,道德层面的东西是比法律更早的,孔子不也说嘛,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宁致远说道。

白:“没有恶,哪来的善,你也在看哲学书,这个我就不展开说了。刚说到**,我不管领袖是怎么想的,难道我就要成为那个受害者吗?我的父母也很善良,可在**的时候落到什么下场?这是我亲眼目睹的,我就不说了,这是我一辈子的痛,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父母教我的都是错的。

我也奉劝你一句,如果你的父母是从政的或者从商的,那你可以听从父母的建议,但如果你的父母是工农阶层,那他们的意见你大可不必理会,当然我不是歧视工农阶层,虽然工农阶层也只会喊喊口号、口头抱怨罢了。

从那个时候我就发现,善良过头就是愚蠢,从那些一直受父母恩惠到后来却反咬他们一口而且在咬的时候一边面目狰狞一边又很是享受的人身上就能看出这一点,他们在释放自己内心的恶的时候没有一丝的犹豫,那时我就发现人不是单一的或好或坏,每个人都是高尚与平凡、善良与邪恶的混合物。

等你年事稍长,就会发现,要使世界成为一个尚可容忍的生活场所,首先要承认,人类的自私是不可避免的。

有人说灾难不幸可以使人性高贵,这句话在我看来并不对,叫人做出高尚行动的有时候反而能使人幸福得意,而灾难不幸在大多数情况下,只能使人们变得心胸狭小、报复心更强。

简单一点说,这个世界只有贵贱,没有黑白。

随着我自己的年龄增长,我也想过原谅,但我年纪越长我越发现一个道理,那就是要是你什么都能原谅,那你经历的都是活该。

我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去他妈的道德和善良,它们会给我带来物质财富吗,会给我带来社会地位吗,如果不能,就TM给我滚蛋,我告诉自己,如果我要成为掌握资源的那少部分人,那我就必须变得自私、贪婪。”白胡子老头说道。

宁:“这个问题太宏大了,要说清楚无疑要陷入辩论,但庄子曾曰过‘大辩不辩’,也就是说,辩论的最高境界是不辩。跟一个聪明人争辩,让他认输是很难的;而跟一个笨蛋争辩,让他认输是不可能的,对吧。

你肯定听过这样一个小故事:古代,长安城某日突降大雪,天气变得十分寒冷。一个秀才见此情景,诗兴大发,脱口吟出:“大雪纷纷落地”,此时恰逢一个刚刚升迁的官员也经过此地,有感于皇恩浩荡,于是便随声附和道:“尽是皇家瑞气。”旁边一个摆摊卖棉衣的商人心花怒放,也来凑热闹。说道:“再下三年又何妨。”没成想,这一句话激怒旁边冻的瑟瑟发抖的乞丐,乞丐来了句:“放你娘的狗屁。”

故事中的四个人来自于不同的阶层,生活经历也不同,所见所感自然就是不同的。至于说谁对谁错,在这个是事情里应该没有答案。”宁致远说道。

白:“尽道丰年瑞,丰年事若何?长安有贫者,为瑞不宜多。”白胡子老头说道。

宁:“罗隐是吧,他要是生活在当代那绝对是吐槽和讽刺大王,妥妥的段子手,哈哈。你看,罗隐生当变乱之际,大半生流落不遇,因而愤世嫉俗,好为谐谑讽刺,他擅作文章,尤精于小品,其诗多抒怀才不遇之感,间有刺时讥世者;罗隐自大中末年“初赴举”,总共考了十多次,但因他相貌“不扬”、个性孤傲,诗文锋芒毕露,讽刺得罪了诸多当权者,始终榜上无名,最终他铩羽而归,史称“十上不第”,并因此改名隐。

就连他也可以说是那个时代的牺牲者,每个时代都会有牺牲者,他们的牺牲虽然不被铭记,但在历史发展的进程中也有着其不可替代的作用,这是客观存在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人的思维和眼光总有局限性不是吗?

所以,这关乎一个人的选择,生活的境遇是我们无法预测的,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但我们总可以自由选择,你可以选择沉沦,你也可以选择放弃,你甚至可以选择苟且,但这都是出于你自己的选择。

从某种程度上讲,我们所有人现在的处境,都是在之前的每一个路口上的选择累积下来的结果,某种意义上它就是你内心希望的某种情形的展现,你不能这山望着那山高,鱼和熊掌都想要,你不能吃着熊掌的时候嘴上还说没办法呀,我就是抓不到鱼呀,这就有点不要脸了不是吗?

说白了,这就是求仁得仁的事,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抱怨,不然会显得很矫情,你说呢?”宁致远说道。

白:“你是在跟我说教吗,年轻人,哈哈。那我就好好跟你掰扯掰扯。跟我提善良?提丑恶?你还太年轻,看问题还太表面,我之前身体不好,常往医院跑,在医院里,我见到一个打扫卫生的清洁工,有好几次,在拣走廊里那些没有放到垃圾桶里的垃圾的时候,都会抱怨着说,这些人真的是,垃圾桶到处都有,为什么一定要仍在外面,真的是做恶啊。

我当时就在想,他有这样的想法,难怪或者说注定就只能当个清洁工,我还是要声明,我没有歧视的意思,任何行业在我这里都是平等的,我只是说不论你做什么行业,没有高低贵贱,但你自己要喜欢,要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有清醒的认知,你不也说嘛,去做了就不要抱怨,对吧。

可是有多少人能这么清醒呢?别说真的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了,就连最基本的事实他们都看不通、看不透,就说这个清洁工吧,在他的认知里,别人没把垃圾扔在垃圾桶里,扔在了走廊上,是在做恶,这叫恶吗?

在我这里这对于他来讲却是某种意义上的善!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想,从本质上想,为什么他会有这份工作,不就是解决有人不会把垃圾扔在垃圾桶得这个问题吗?如果人人都很标准的会把垃圾全部扔进垃圾桶,没有任何例外的话,就不会有他现在做的这份工作了,他也没办法靠这份工作为生了不是吗?

从这个意义上说,没把垃圾扔进垃圾桶的人的存在,才让他有了赖以生存的工作,那这些人是恶的还是善的?

最起码对这个清洁工来讲就是善的,而不是他认为的恶的,哪怕他无法认知到这件事!

就像你说的,他认知不到并不能代表一些事情不存在不是吗?如果连这个都区分不清楚,你所谓的选择还有什么意义呢?年轻人?”白胡子老头看着宁致远说道。

这次还没等宁致远开口,他接着说道:”这样的情形有很多,你去过酒吧吧,你看在酒吧的驻唱,也许他本人是热爱音乐的,他想要的是人们对他作品的认可,可不好意思,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而且常常是对立的差距,理想有多高尚,现实就有多世俗。

在我看来,底层逻辑是有多少人听和多少人认可并不重要,是不是有人、有多少人愿意为他花钱,才是他能在这个酒馆里立足的关键,如果每天都没有人点歌,估计酒馆老板早就要轰他走了,这样的话他连唱歌的机会都没有,又谈什么理想呢?

还有,现在大家都用视频软件看电视剧和电影,但里面基本都会只有会员才有资格看的、或者才有资格跳过广告的,对吧,很多人因此痛骂软件厂商,说广告太烦人了,其实很简单,花点钱开个会员就好了,但是有的人就是既想没有广告,也不想花钱,这是因为他们没想通一个逻辑,就是他之所以能看到免费的电视和电影,其实就是这些广告商和付费的会员给他的福利,你不感激也就算了,还在那里瞎逼逼,在我看来真是个笑话。

再比如就像去寺庙里烧香拜佛,你可以免费逛逛,但是别去嘲笑那些花钱捐香油钱的人,如果没有那些人,估计你想去寺庙都没地方。”白胡子老头说道。

宁:“你说的对,但在我看来你说的是思考角度的问题,我们每个人都只能活在自己的认知世界里不是吗?我们每个人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只能根据自己的思想去决定自己的情绪,你不能说你的行为对某一些人产生了某些积极影响,就为这一行为去做定性的判断,这是看部分还是看整体的问题,不是说一件事整体上是善的,所有的部分就都是善的,也不是说一件事整体上是恶的,所有的部分就都是恶的。

随手扔垃圾这件事,整体上肯定是恶的,就算它在部分上创造了一些工作岗位,但你就知道如果大家都能把垃圾扔到垃圾桶里的话没有了清洁工的岗位那个清洁工就会失业无法生存了?

他完全可以去从事其它的职业呀,我不相信他除了做清洁工没有其它任何的生存技能了,他还是可以自由选择的呀,只是他没有做出改变而已,他没选择某种意义上也是选择的一种,是他自己做出了安于现状的选择而已。

你不能说一个人选择做坏人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坏的事情存在一定要去做,就合理化了这个坏还要把它说成好的、应该的,那就是曲解概念了。

善良不是一种天性,它是一种选择,不是吗?”宁致远看着白胡子老头反问道。

白:“那你的意思是善恶就在那里,任由你选是吗?你的意思是无论我们在任何情境下都有可以自由选择的余地是吗?

一个人生重病要花一大笔医疗费,他找你借钱,十万,而你身上就只够自己生存的钱了,你说我很善良,我也很想帮你,可是我真的没那么多钱,我只有五万块钱了,自己也要靠这些钱生活,没办法,然后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拒绝他了?

这件事在整体上用你的说法你说是善的还是恶的?”白胡子老头问道。

宁:“是善的,他是真的没有那么多钱,给与不给都不影响他内心对善的感受。”宁致远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