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天师言语杀圣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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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朝阳门附近,一高一矮两个更夫正在街巷里巡游。
一人提着灯笼,扯着嗓子叫喊:“子时三更!”
另一人拿起手里的竹梆子敲了几下,喊:“平安无事!”
两人一起来到巷子口,突然一起睁大了眼睛,然后都感觉双腿发软,迈不开了。
巷子外,漆黑空旷的街道上突然亮起朦胧的光,光中又裹挟着一团团的雾气。
一尊丈余高的神人,玄袍金甲,披发仗剑,赤脚踏着龟蛇,离地三尺从街上飘了过去。
“……是真……真武大帝……”,两个更夫对视一眼,嘴巴里下意识地惊呼。
真武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个青衣神明,男子高壮,手提两柄大锤,女子干练,背负三尺青锋。
再后面又跟着五位龙首人身的神将,二三十位身披黑甲的大将,以及一眼望不到头的士兵。
光明和雾气中旌旗,星幡密集如林,怡然是一副大军过境的架势。
随着这些神明和兵将在街上走过,一阵彻骨的寒意从远处弥散开来。
“……再往前是东岳庙……真武大帝带兵来东岳庙做什么……”
两个更夫都感到脊背发凉,整个身子都似结了冰,不由自主地跌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小巷中火光一闪,长明仙子现身出来,面色清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个更夫,挥手发出一片淡淡的红光,驱散了两人身上的阴气。
炳灵公跟在真武身后,提着两柄铜锤喜笑颜开:“还是师父的计策好!驱虎逐狼,让他们自己斗,不然靠咱俩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去了!”
青璃点了点头,轻笑道:“还要谢过那位红衣仙子出手相助才是!”
两人闲谈间就随着真武一行到了东岳庙前,前方立着一座高大的黄顶琉璃牌楼,牌楼正中“永延帝祚”四字大放光明。
门前百十个金甲阴兵瞧见真武大帝甩兵前来,一个个的吓得发抖。
青面赤须的温元帅脚踏青云到了真武面前,躬身开口:“不知大帝深夜带兵前来有何贵干?”
真武被长明仙子打了一巴掌,又自觉被一个不入眼的小妖治住,此时心里正窝着气,冷着脸也不开口,只提起剑朝前一指。
“轰!”几百阴兵,温元帅,连同守护东岳庙的光幕都炸成了阴气四散开来。
炳灵公在一旁瞧了呵呵笑,抱拳赞道:“大帝果然威猛,一剑诛灭伪神无数!”
真武用厌恶的眼神瞧了炳灵公一眼,然后懒得理会,抬手道:“攻进去!将那伪神拿下,也好去向天师谢罪!”
身后五大龙神,护法神将都道:“得令!”,包括脚下的玄武也变化成龟蛇二将,带着阴兵朝东岳庙里冲去。
东岳庙中也有阴兵无数,慌乱过后迅速集合,在泰山十太保的带领下和真武大帝麾下阴兵混战起来。
真武看着那些阴兵不断死去,魂体崩溃化为阴气,面上显出悲悯的神情,忍不住唏嘘道:“这些阴兵并不知我等是伪神,他们都以为自己是真武大帝座下的神兵……”
“还不是因为尔等妖僧作孽?这杀业要算到你们佛门头上!”炳灵公冷哼道。
真武双眼一瞪,刚要开口呵斥,却见青璃抬起左手晃了晃:“现在可不是你发慈悲心的时候!快进去拿下那假扮天齐大帝的伪神!”
“谨遵天师法旨!”
真武目光闪烁了一下,提着剑朝前迈出一步,身化一道黑色神光朝正殿冲去。
炳灵公和青璃也冲了进去,手提兵器四处观望,却寻不见出手的机会。
真武座下兵将和泰山府兵正在厮杀,兵对兵,将对将,斗得十分激烈。
各种神光,冥火闪个不停,不断有兵将身死,魂体爆开随风而散。
炳灵公脚踏火云,手提双锤大喝:“去正殿,今日也轮到我打东岳大帝几锤了!”
青璃刚欲答应,突然惊叫一声:“师兄小心!”
偏殿里一道金光飞来,一名铠甲华丽,手提双锤,乘坐玉麒麟的英武神将拦在前方:“三山正神炳灵公在此!何妨妖孽作乱!还不束手就擒!?”
炳灵公顿时目瞪口呆,仔细打量了下,见对方眉目清秀,似乎比自己英俊了三四分。
“好个佛门败类!真个不知死活!”炳灵公勃然大怒,双手一扬把双锤扔了过去。
“轰隆!”双锤上腾起熊熊雷火,似炮弹一样朝那身披铠甲的“炳灵公”轰去。
乘坐玉麒麟的“炳灵公”连忙将手中双锤一抬,发出一片火光挡在身前。
“嘭!”火光炸碎,玉麒麟和他的主人也一起被双锤轰成了一团火云。
然后火云猛地一震,变成了一朵金云往中间一缩,一位身材高大,眉目英俊的护法迦蓝在半空现身。
“早知你是佛门败类!”
炳灵公猛地一跳,腾空而起接住了空中的双锤,然后猛地一碰,赤色雷霆蛛网一样罩住了那名护法迦蓝。
“南无殊胜大日如来!”护法迦蓝刚念了一句佛号,整个身子就被雷光火光轰成了齑粉。
炳灵公感到神清气爽,和目光古怪的青璃一起进入正殿。
正殿名岱岳殿,真武已经把天齐大帝从神像中拉了出来,这两尊神明正斗得激烈。
真武头顶金轮光明大放,丈来高的身体笼罩在层层叠叠的黑色云气之中,手中宝剑招招犀利。
天齐大帝扮相是头戴冠冕的帝王,也没什么趁手兵器,只持笏板发出一片云光抵挡,同时口中喝问:“师兄!我们都是大日如来座下弟子,您这是为何啊?”
云光中有一座泰山的虚影时隐时现,和真武剑不断碰撞,发出一阵阵刺目的火星和轰隆隆的声响。
青璃看了眼场中争斗,朝真武轻喝一声:“你演戏给谁看呢!?还不速速将他拿下!”
真武双眉一立:“师弟勿怪!师兄我也是迫不得已!”说着猛地一剑斩落下来。
“咔嚓”一声,光云中那座泰山虚影崩碎成了流光,云光破碎,天齐大帝手中的笏板也断成了两截。
“好好好!你等着,我去国师面前告你!”
天齐大帝一下将笏板扔在地上,纵身而起朝殿外飞去。
“妖僧!哪里走!”炳灵公手提双锤挡在门口,身上火焰雷光升腾,青璃也变化出密密麻麻的飞剑拦住去路。
天齐大帝在半空中一掌拍出:“哪儿来的小毛神!莫要挡路!”
“嘭!”炳灵公和青璃都被拍飞了出去。
真武脚踏黑云追了出来,空着的左手朝前一按:“师弟!你走不了了!”
“轰隆!”空中一张丈来大小的手掌显化出来,掌心隐约有玄武七宿的图形闪烁光辉。
天齐大帝感到身子一沉,一下从空中坠落下来。
真武一招手,空中那只大手飞入掌心,然后从空中落下来,伸手按住天齐大帝的肩膀,转头对青璃道:“请仙子给我师弟设下禁制。”
天齐大帝挣脱不得,气急道:“师兄!你这般残害同门,等回了西天看你怎么向佛祖交代!”
真武沉默不语,青璃走上前来抬起左手拍在天齐大帝脑门上。
天齐大帝一愣,止住口中喝骂。
“师弟明白了么?咱们能不能回西天还说不定呢!”真武叹息道。
天齐大帝点了点头:“明白了,先保命再说吧。”
炳灵公走上前来,朝天齐大帝喝到:“你先别动!让我砸两锤再说!”
天齐大帝大怒:“为何?士可杀不可辱……”
青璃左手一抬,天齐大帝就不吭声了。
炳灵公上前嘿嘿笑道:“老子被天齐大帝打了许多年!我也没本事打他,今日拿你这伪神出出气!”
天齐大帝沉默不语,任凭炳灵公在背后打了七八锤,直打的脸色发白,身上隐有佛光隐现。
青璃拉住炳灵公:“差不多得了,还得去汉寿亭侯庙呢!”
接下来自然是双方罢战,青璃挨个给天齐大帝座下神将设了禁制,两位大帝麾下合兵一处,浩浩荡荡地往祭祀关圣的汉寿亭侯庙杀去。
大报恩寺是永乐帝为纪念太祖皇帝和马皇后的养育之恩所建,地处燕京城正北,占地十余里,巍峨浩大,黄瓦红墙犹如皇家宫阙,寺中灯火昼夜通明。
内有各式佛殿三十余处,僧舍、廊坊、经舍数百间,为天下诸寺之冠,寺中修行的僧人多达数千人,其中不乏佛法精深的高僧大德。
寺庙正中有一座高达十余丈的九层八角宝塔,通体由琉璃烧制而成,每层都设了几十盏长明灯火,映照的整个塔身都散发着璀璨的金光。
琉璃塔九层,一袭白衣的普渡慈航站在窗前,望着燕京城中诸神征战的景象,摇头轻笑道:
“张天师果然是性情刚烈,不肯吃一点亏,才到京师便开始朝神道下手了!”
“那些护法迦蓝,金刚力士任你都捉去又如何?只要皇帝、太皇太后仍在我手中,我便立于不败之地了。”
“性情刚烈好啊!皇室之人最厌恶性情刚烈之人,我倒要看看你能否担得起气死皇帝的反噬!”
普度慈航又看了片刻,转身进入坛内,来到一座香案前点燃檀香,赤诚膜拜起来。
佛龛中供奉的是一尊三尺高的大日如来像,通体赤金,宝相庄严。
普度慈航焚香拜后又念诵《大日如来经》,良久之后才祝告道:“弟子启禀我佛,张天师进京,倚仗法宝害了欢喜佛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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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欢喜佛虽陨,其法门却并未断绝,弟子为控制真龙天子,仍有用到欢喜佛法之处。”
“万望我佛怜悯,赐下欢喜佛果位,让弟子再择一人进紫禁城为皇帝说法,如此才不至于耽搁我佛的大事。”
但见佛龛中那大日如来掌中一亮,随后就有一点金光飞了出来。
普渡慈航伸手一接,那点金光落在掌心,化为一枚蚕豆大小的舍利子,圆坨坨,金灿灿,成半透明状,似是流离质地。
舍利子中心处有一尊微小的欢喜佛身影,成璀璨的金色,抱着赤身的佛妃做出种种动作。
普渡慈航小心将舍利子收起,伏地而拜:“多谢我佛垂怜!”
佛龛中又有一道金光飞了出来,落在地上变成一张贝叶,上面书写了密密麻麻的梵文和复杂的图案。
普渡慈航拿起那贝叶仔细看了一遍,面上忍不住生出欢喜:“有此阵法相助,大事定矣!”
片刻后,普渡慈航从琉璃宝塔中出来,来到供奉供奉大日如来的大雄宝殿内,唤过一个小沙弥吩咐道:“去唤你色空师兄来!”
小沙弥领命,过了会儿领了一位身量高挑,面貌英俊的年轻和尚进来,穿一身素色僧袍,更显得唇红齿白。
“弟子色空拜见师叔!”色空和尚朝普渡慈航拜道。
普渡慈航低头看了一眼:“你欢喜佛法修持的如何了?”
色空抬起头来,面皮微红:“弟子和那些女居士共参佛法,一两人时尚能自持,三五人后便沉溺于肉欲之中,忘了佛法了……”
普渡慈航点头:“欢喜禅法需得先自家明悟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之理,如此才能视欢愉如无物,从极乐中明悟佛法真意。”
色空和尚合掌:“师叔说的是,是弟子悟性不够,才难以修成这欢喜佛法。”
“你如今还年轻,等过得几年,经历的多了也就好了。”
普渡慈航叹息一声,又道:“你师父欢喜佛被歹人所害,然其佛法却未断绝,我已向我佛求来欢喜佛果位,正可传位给你。”说着就把那颗舍利子递了过去。
色空和尚跪在地上,双手接过来,强自按捺下心中喜意:“不知师叔有什么事儿让弟子去做?”
普渡慈航道:“欢喜佛之前常常入宫为皇帝开示佛法,如今虽然殒身,但皇帝求法之心甚坚,日后便由你入宫为皇帝传法。”
色空和尚连忙道:“师叔有命,弟子不敢推辞,但恐进不去紫禁城。”
普渡慈航笑道:“你只管去便是,我保证皇帝会许你进去。”
“人言伴君如伴虎……”色空心中仍是犹豫不决。
普渡慈航又道:“皇宫中有无数绝色女子供你选用,你经历的多了,才能明悟欢喜佛法的真意。”
“你若参透了空乐双运之理,便可将我给你的佛陀果位炼化,日后端坐莲台,常伴我佛大日如来驾前,这岂非极乐之事?”
色空和尚大喜,伏地拜道:“弟子谨遵师叔法旨!”
普渡慈航拍了拍色空和尚的肩膀:“你熟读经书,又能言善辩,生的也好,应能胜任这差事。”
于此同时,西天极乐世界大雷音寺中,正在为大日如来讲经的无量光佛突然停了下来。
大日如来合掌道:“无量光王如来怎地不讲了?”
无量光佛看了大日如来一眼:“那主劫之人气运正旺,大日如来所谋只怕难以成功。”
大日如来笑道:“我自不出大雷音寺,只希望无量光王如来莫要凭感应提醒他才好。”
无量光佛点了点头:“大道运转自有定数,他不用我提醒。”
大日如来沉默片刻,又道:“贫僧只信大道唯争,纵使此次不成,我亦另有手段。”
无量光佛摇头不再多说,接着解说那四万八千法门。
次日清晨,色空和尚特地换了一件雪白的僧衣,身披大红袈裟,头戴毗卢冠,做出一派有道高僧的模样,带着四个高大的武僧护卫出了大报恩寺往紫禁城而去。
喧闹的长街上,张牧之正带着张元吉闲逛。
张元吉手里左手拿着根糖葫芦,右手拿着个纸糊的风车,咧着嘴笑的十分开心。
突然人群朝两边分开,色空和尚带着人从前方走来。
张牧之听到动静后看了一眼,见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于是就轻轻拉了拉张元吉,往路边让了两步。
不料那打扮的和唐僧似的色空和尚却在张牧之面前停了下来,躬身合掌:“贫僧色空,见过张天师!”
张牧之眉头一皱:“小和尚认得我?”
色空和尚笑道:“天师气运深厚,头顶紫气几乎能同天子比肩,贫僧虽修行浅薄,却也看得分明。”
此言一出,街上众人顿时哗然,有大声惊叹的,亦有口称天师躬身见礼的。
张天师的名头在百姓中向来极响亮,一直是被视为在世真仙一样。
“这和尚不安好心,先是在人前口称天师名号,又说我气运能比肩天子……只是我如今哪里在意这些?”
张牧之先是朝围观的众人还礼,然后才看向色空和尚:“小和尚你欲如何?”
“你道行再高也不敢在众人眼前杀我,今日既然遇到了,那我且落一落你的名声……”
色空和尚再次躬身:“人言此代天师精通佛道两家之法,深受佛道共尊,小僧有事不明,特地向天师请教一二。”
张牧之把张元吉拉在身前:“我对佛法谈不上精通,不过也足以指点你了,你说吧。”
色空和尚笑道:“如今太皇太后崇信佛法,曾多次招大报恩寺高僧入宫讲经,不知天师以为佛法于国于民如何?”
“这话怎么回答都是破绽,我就不信你敢非议太皇太后……”色空和尚暗自得意。
张牧之笑道:“不知小和尚是否知晓,佛法有真伪之说?和尚也有真伪之别?”
“我看你在百姓面前怎么以三法印来说事儿……”
色空和尚装作谦逊地开口:“还请天师明示,如何辨别真伪?”
张牧之点头,看向众多百姓:“佛道两家都是渡人,真的佛门大德不仅要有降魔伟力,还要有劝人向善的本事,让众生放下恶念,秉持善道而行。”
百姓中亦有许多信佛者,听了这话都连连点头、
“而假和尚做的恶事就多了,敛财圈地还是轻的,更有甚者蛊惑君王做出种种荒唐事。”
“《南史》中王玄谟夜间遁逃被人所抓,声称梦中有人传授《观音经》,因此得释,《北史》称卢景裕在晋阳狱中念佛经而枷锁自脱,刀剑自折!”
“这些事情一听就是假的,是他们犯罪后妄图免罪的托词,然而那些荒唐君主偏偏就信了,这正是因为他们受假和尚蛊惑,痴迷妄信,毁坏超纲的缘故。”
“蒙元之时,妃嫔太监信仰佛门,一寺耗费十万银钱,后妃公主为和尚做大布施,辱骂和尚者断舌断手!最后蒙元不还是亡国了?”
空乐和尚想到自家此行目的,面皮一阵发红,强辩道:“那一定是他们不明经文真意的缘故,我佛门经文微言大义,使众生明善恶因果……”
“哈哈哈!小和尚跟我谈经文?”
“《造天地经》有云,宝历菩萨下凡成了伏羲,吉祥菩萨成了女娲,摩诃迦叶便是老子,儒童菩萨成了孔圣。”
“《清净法行经》有云,摩诃迦叶是老子,静光童子是孔圣,而月明儒童下凡成为了颜回!”
“这不都是你们这些假和尚自己编的经文?你们和尚自己说篡改佛经应当下无间地狱呢?我想现在地狱中应该快被光头住满了!”
张牧之这话说得有理有据,又浅显易懂,围观的百姓无论是否信佛,都忍不住哄笑起来。
“这道士真个能言……我今日却是孟浪了些……”
色空和尚心中生出退意,然而张牧之却不准备放过他,继续说道:
“我有一个诀窍,普通人学了也能辨别真僧假僧,如此便能避免被假和尚诓骗!”
许多行人,商贩都笑着询问:“还请张天师跟咱们说一说,怎么辨别真假呢?”
张牧之不理会面红耳赤的色空和尚,对众百姓道:“其实也简单,真僧人劝百姓向善,假和尚却只叫百姓去忍。”
“自古忠臣孝子皆是不平则鸣,只因有些事确实不能忍。”
“但是佛门的那些假和尚却叫你什么都忍,禅宗还好些,因为那些和尚自己有时候也会忍让。”
“密宗就厉害了,他们只叫百姓忍,他们自己却不忍,诸君若有见多识广之人,应当知晓蒙元时皇室都信奉密宗佛法,那百姓过得是什么日子?”
张牧之说到此处,又转过头来看向色空和尚:“我听说密宗中有些喇嘛不守色戒,尤善以房中秘术蛊惑君王,美其名曰欢喜佛法!”
“蒙元皇室大多都跟着喇嘛学那些法门,不知我朝会不会有假和尚以此术蛊惑皇帝呢?”
张牧之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中隐含了几分雷音秘术,悄然震碎了色空和尚的心脏。
色空和尚突然觉得心口发蒙,忍不住“噗”喷出一大口鲜血,然后双眼一闭,仰面朝后倒去。
张元吉把糖葫芦和风车都挪到一只手里,另一只手从张牧之腰间扯过葫芦,用拇指打开盖子准色空和尚:
“你个假和尚!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