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难怪脾气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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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舒服？”周景言身子往前凑了凑，下意识地抬手，用指腹擦她脸上残余的泪痕。
不好！
覃芩觉得兆头不对，赶紧起身。
“你要干什么？”覃芩突然起身，吓了周景言一跳。
覃芩不语，不轻不重地瞪了周景言一眼。
这货早不来晚不来，非要这时候来！尴尬全都被他撞上了。
大姨妈来了，她要去厕所！怎么跟他说？
覃芩撩开被子坐在床边找鞋，周景言看着覃芩拧起的眉头和苍白的脸色，似乎明白了。
“穿上！”周景言把自己的外套披在覃芩肩上，轻声道，“外面冷。”
又宽又大的外套还带着他的体温和气味，覃芩一下子被温暖舒适的触感包裹住，感觉舒服了很多。
两只细嫩的手抓住衣襟，把那件外套往身上紧了紧，往外面的厕所去。
覃芩自认属于身体素质比较好的，每个月亲戚造访也没什么知觉。这次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反复疼上了。可怜现在冬天没有暖气、没有空调、没有暖宝宝，还要出门上厕所……
覃芩磨磨蹭蹭半天才从外面回来，刚掀开客厅的棉布帘子，就看见周景言手里抱着个东西站在门内。
“你，咋还没走？”
覃芩大眼睛眨了两下，带着一些鼻音，有些撒娇又有些委屈的意味。
转念又想起，周景言的外套还在自己身上裹着。
覃芩有些不好意思，垂着视线动手去脱身上的外套，“哦，你的衣服。”
周景言微微叹了口气，看着覃芩明显苍白的脸，语气难得的温柔，“抱上这个，会舒服一点。我给你熬了姜枣茶，一会儿就好。”
周景言伸手递给覃芩一个暖水袋，温声道，“冷就坐在炉子边上。”
覃芩脸红了一下，还是很没骨气地接过暖水袋，坐在炉子旁边。周景言也跟着坐在炉子旁边。
炉火正旺，火上的砂锅已经咕嘟咕嘟地冒开热气，红糖、红枣，还有老姜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觉得暖烘烘的。
刚才哭的多了，这会儿眼睛鼻子都跟着难受。
覃芩盯着周景言的脸看了几秒，抽了抽鼻子说，“你怎么知道的？”
他从来不是个温柔的人，怎么知道女人的事情？
周景言轻笑一声摇摇头，伸手去端砂锅，“难怪脾气那么大。”
知道有什么奇怪的？她还为他生过孩子。
“诶！烫！”覃芩出声阻止，连带着嗔怪道，“刚想说你懂得多，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不知道拿个毛巾垫着？”
话说着，周景言已经把砂锅移到一边，轻笑道，“我一个男人，哪有那么娇气。”
周景言把姜糖水舀到碗里，又拿了一把勺子一起递给覃芩，“喝了会舒服一点。”
“谢谢。”覃芩抬眼看了下周景言，接过那只碗双手捧着，让掌心吸收一些热量。
别说，糖和姜的比例把握的不错，还挺好喝的。
覃芩抱着暖水袋，坐在火炉旁边小口地喝着姜糖水，感觉好了很多。
看覃芩的脸色好些了，周景言才慢慢开口，“覃玉强不听话你就告诉我，用不着气成那样。”
覃芩猛然抬眼看着周景言，哼笑一声，“覃玉强是我弟弟，和你啥关系？”
“你想要什么关系？”周景言一双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直视着覃芩，嘴角带了一丝笑意。
覃芩突然收回视线，低头喝着碗里的姜糖水。
周景言这货怎么这么问？他很少用这种调侃、戏谑的腔调。
周景言嘴角扬起，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怂了。
“我出去了几天，昨晚刚回来。所以，没过来给覃玉强补课。”周景言看着覃芩泛起微红的脸颊，淡声道，“有没有什么难题？”
覃芩看了眼周景言，又迅速地收回视线，小声嘟囔道，“你给覃玉强补课应该问他有没有难题，问我干嘛？”
“那你有没有？”周景言看着覃芩躲闪的眼神，忍不住开口微笑。
从前，他总觉得她很会缠人，倒是没见过她这么躲躲闪闪、含羞带怯的小怂样。
“周景言，你到底来干嘛的？”覃芩瞪了她一眼，嘟起嘴巴。
“来看你。”周景言一本正经道，“顺便问问你有没有难题。”
覃芩“切”了一声，“你这个家教，一点都不合格。补课怎么补要按你说的来，结果自己想消失就消失……”
“不是你说，让我不要管你？”周景言又好气又好笑，是谁说不要他管的？
他还以为她这些天都是和王永民一起上夜校的，刚才问了覃玉强才知道，她都是让覃玉强接送。周景言顿时觉得心里那团棉花被抽走了。
“我只是……”覃芩张了张嘴又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只是什么？”周景言眉头蹙起，追问覃芩。
“麻烦。”覃芩别过视线，想起那天他们四个人一起走的画面。
李桂芳一直缠着他问东问西，她要是不明白李桂芳的意思就真的是装傻了。
她和周景言现在没关系，他喜欢谁，谁追求他都是他的事。她管不着，但是也别来碍她的眼。
“谁麻烦？”周景言语气淡淡，明显不悦。
“周老师刚考到燕北大学，对高考的风向把握的很好，他能主动申请来夜校教学，不光是对一中有感情，更是对教学工作的情怀，当然还有对知识的敬畏。”
覃芩不知怎么脑海里就出现李桂芳这段话，一字不漏地重复了一遍，只是语气带了点酸。
“你说李桂芳麻烦？”周景言哭笑不得，原来她是不耐烦李桂芳。
“也不是！就是觉得，我不该在李老师和周老师讨论教学的时候碍眼。”覃芩别过视线，红唇微微嘟起。
“我和李桂芳只是同事。”周景言板正面孔，沉声道，“也不是我主动申请和她搭档，只是和她搭档的老师恰好有事，让我帮忙代课。”
周景言还省略了一部分没说，他之所以同意代课，是因为想知道覃芩是不是和王永民结伴上夜校。
“哦。”覃芩垂着视线应了一声，小声道，“李老师还问我打听你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