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十二使徒 x 冰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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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一场美梦！
鹦鹉舒展开翅膀，伸了个懒腰，用鸟喙梳理羽毛。
“欺软怕硬的家伙，”诺森没好气的训道，“巨蛇和蟾蜍打斗时，你又在哪儿？”
“什么？有……有巨蛇、蟾蜍？”鹦鹉故作紧张，左右观望。
这不要脸的劲儿差点儿把诺森逗乐，混乱之主该改叫无赖之主才对。
“行啦，可以了，”他叫停鹦鹉惟妙惟肖的表演，“你醒的恰是时候，我正有话要问你，旧日神和十二使徒你了解多少？是不是你也是使徒之一？”
“嘿嘿……”鹦鹉标志性的嘲讽，它的嗓音原本类似老年智者，听起来还算顺耳，但变身后却是又尖又刺耳，像极了帝皇身边阉去身体某部位的宦人捏着嗓子发出的，直听得诺森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亲爱的小主人，什么时候开始对蛮族的信仰感兴趣了？”鹦鹉似乎对现在的声线很满意，来回变换着声调，令嘲讽之意更甚，“弱小人类，不是该信奉虚无的无尽神么？”
“快说！”诺森气道。
鹦鹉故意慢条斯理，梳理羽毛又欣赏鸟爪，直到耗尽诺森的耐心快要怒吼出来，才轻启尖喙。
“旧日神是蛮族信仰里的最高神祇，也是除龙族外，所有魔兽的崇信之神，其地位，相当于人类神话里的无尽神。”
“这我已经知道，你直接告诉我，他们是不是恶魔，连同蟾蜍那样的使徒一起，是不折不扣、邪恶到极致的恶魔？”
简单的是非问题，鹦鹉却没有立即回答，它惊讶诺森问出了一个，超乎人类意识的问题。
“这要看你怎么定义邪恶，”它突然变得严肃，“在恶魔眼里，邪恶既正义。
神说要有光，光明和黑暗便同时出现。可是，光明在成为光明前未必就是光明的，而黑暗在成为黑暗后也未必永远黑暗。
谁光明，谁黑暗，这取决于……”
鹦鹉凝思许久，希望找出一个词，能概括所有因素，但始终没能找到，只得叹气说，“谁是胜者！历史总由胜利者书写。”
虽然这鸟说的隐晦，诺森还是听出些端倪，但他并不认同它的观点，当然也没必要去辩驳，便问：“上一次的光暗之争，你是光还是暗？”
“我……”鹦鹉一本正经，“我当然是光明的，不然，我会成为海洋女神的坐骑么？”
可惜没坚持三秒，就绷不住了，满脸奸邪的笑。
“嘿嘿，不过我又改变主意了。”
“你也是使徒？”
“早在混沌初开神祇初封时，十二使徒就存在了，它们旧日神的不同化身，因而表象各异，他们永远追随旧日。”
“永远追随？难怪你不是其中之一。”诺森故意嘲讽。
鹦鹉则全当做没听见，继续说，“上一次光暗之争是毁灭时代的末期，最终的胜者，嘿嘿……自然是你们人类的无尽神了。”
“所以旧日神，不复存在了？”
鹦鹉用标志性的嘲笑回应了诺森的幼稚，“神王是不会死的，他们的肉体会消亡，但灵魂永驻。”
艾斯卓戈回想着八千年前的往事，岁月悠悠，它已不复当年，许多事都想不起来，亦或是它有选择性的遗忘了。
“上一任天命人，没有完成他的使命，最后是无尽神违反了规则，亲自下场才拯救了无尽大陆，嗯，姑且算是拯救吧。无尽神也因此而神力大损，他的灵魂碎裂成了十万八千份，飘散在宇宙中。
其实天命人本来可以完成使命的，但他在最后的突破时，似乎发现了什么不该被发现的秘密，他放弃了突破，将自己的生命，交给了十万远古巨龙的龙首。”
“为什么他要放弃？他发现了什么？”
“这个……”鹦鹉无法回答，撇开话题，“刚才那老头说给了你一个紫色秘戒，里面有头狮子，快，快带我去会会它。”
诺森笑着摇摇头，鹦鹉和青狮分别在不同的秘戒空间，本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把这两个活宝放一起，岂不要闹翻了天！
以后，要多问问青猊，关于天命人以及光暗之争的事了。
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返回学院！
……
卡迪夫收回贴在蛮人胸前的手掌，全身被汗水浸透，脸上惊骇的表情还未完全褪去，像是憋了很久的人突然可以呼吸，大口喘气。
他的情绪出现大幅波动，显然是方才感受执怨所致。可哪一次感受不是如此呢？
肯博曾以旁观者的身份，看过达蒙很多次，若非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他也不会让卡迪夫以身犯险。
“冰魔……我……我看到了冰魔！”卡迪夫努力调整起伏的胸口，又甩了几下头，让潜意识里的冰雪画面远离脑海。
“冰魔！”肯博从椅子上弹起来，“存于蛮荒时期的强大魔兽？”
卡迪夫肯定的点点头，“更惊奇的是，冰魔不但没有杀这个蛮人，反而献祭了魔灵，与他的枪灵融合了！”
什么！！
……
从议事厅返回家中，米斯罗尔闷闷不乐。
在回来路上，他就已得知蟾蜍无故折回幽鸣山谷的事，气得他刚坐在桌边，就将桌上的杯盘，一股脑儿都推出去，摔碎在地上。
“父亲大人！”听到屋内的响动，一个中年男子推门进来。
“就知道该死的癞蛤蟆不靠谱，比鲁这小子还保证说志在必得，简直放屁，放屁！”米斯罗尔气呼呼的嚷道。
“父亲大人，您可千万不能动怒，身体要紧。”男子边劝，边收拾地板上的碎片。
“咱们利用癞蛤蟆，不过是想借它的力量与冰龙对抗，当然，如果再拉拢到巨蛇，那摧毁安达尔就易如反掌了。”
“这还用你说！”米斯罗尔气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嘿嘿，父亲大人，您让我查那条冰龙的下落，最近，我得到了可靠的消息……”
男子贴在米斯罗尔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说完后，两人对望一眼，哈哈大笑。
米斯罗尔也将方才的气愤抛之脑后，起身挥手。
“走，去看看咱们的炼金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