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天命人 x 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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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毁灭时代就存在的传说了。”鬼佬看上去并不在乎上方的战斗，好像无论谁输谁赢，都与他无关。
“到了断更时代，四大帝国控制了无尽大陆，他们共同缔结《断更条约》，让这传说随着时光流逝而销声匿迹。”
诺森想到在艾泽恩山脉中，肯博与达蒙的夜谈，便说：“他们好像很害怕上个时代的事迹，在民间流传开来，连那些古籍也付之一炬，生怕被人看到。”
“对，他们在害怕！”鬼佬毫不掩饰，大方承认，而后又用仅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自语说，“我们在害怕。”
“我不明白，以四大帝国的势力，难道还有什么会让他们害怕么？”
鬼佬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人都传言在毁灭时代，我们脚下的土地曾发生过毁天灭地的战争，可你知道战争是因何而起么？它的结局又是什么吗？”
诺森茫然摇头，所有关于无尽大陆的了解，都来自于那本《断更大事记》，他相信绝大多数人也跟他一样。
鬼佬接着说，“那是场延续了数千年的战争，许多人一生都贯穿其中，生于战火死于战火，但他们可能至死不知道，战争的根源其实是为了争一枚戒指。”
“秘戒？”诺森想到鬼佬曾托付给他一枚紫色秘戒，让他交给凯撒国爵。他从口袋里翻出来，托在手掌上，脸上愧疚不已。
鬼佬则笑说：“快收起来吧，我根本没打算给那小子。”
待诺森收好了秘戒，鬼佬才继续说，“的确是秘戒，但不是你手上紫色品质的货色，这些末法时期遗留的产物确实稀少，不过，有足够的财力和实力的人，想要得到它并不算难事。
他们争夺的，是一枚最高品质的秘戒，据说谁戴上它，谁就能一统无尽大陆，成为这个世界最强的枪械师，甚至还有传闻说可以继承无尽神的神祇。”
“这些，跟天命人有关系么？”诺森问。
“当然有关，那枚紫色秘戒你进去过吧，出来的时候，有遇到什么困难么？”
呃……诺森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将他在青猊面前表现出的谄媚说出来。
但鬼佬已然从他表情里找到答案，“只有天命人才能正常进出那秘戒，他可以凭着意念去秘戒中的任何地方，用秘戒里的任何东西，如果天命人愿意，他甚至可以随意更改秘戒空间的地貌。”
“秘戒里，一定存了很多宝藏吧！”
“那是自然，你所能想到任何稀有的东西，在秘戒里都堆积如山。”
“难怪它会掀起这么大的波澜，那……天命人的使命又是什么？”
“依靠秘戒，保护无尽大陆不被黑暗吞噬。”
“为保护无尽大陆而存在的秘戒，结果却引来毁灭性的战争，让本不该丧命的人丧命，哎……”诺森感叹。
“这就是人的本性，贪婪而邪恶，这也是战争的根源。”鬼佬停顿良久，而后说，“战争早期有许多势力夹杂其中，但最后形成了两大阵营，双方的最高指挥官，一个叫马尔基鲁，一个叫达坦尼昂。”
马尔基鲁？达坦尼昂？
诺森若有所思，依稀记得，当维奥将他的步枪亮出来时，肯博曾失口叫出那枪械的名字，而开普特拍卖行里，卡迪夫介绍一副锻造卷轴时，也曾说起这名字。
这两人在《断更大事记》里并没有提及，诺森对此一无所知，他问：“他们两个都认为自己是天命人，要争夺那戒指吗？”
“不，他们曾在某个地方秘密会面，希望能达成停火协议，最终却不欢而散。
但两人仍然在为阻止战争爆发而努力。
然而，就在最后一战来临的前夕，两大阵营同时发生哗变，马尔基鲁和达坦尼昂被下属刺杀身亡，那场足能毁灭无尽大陆的战争，终究还是发生了。”
闻所未闻的往事，诺森听得入了迷，竟一时也忘了上方蟾蜍与巨蛇的打斗，尽管不断有石块坠落，但他仍坐在鬼佬身边，倾听他的讲述。
“参与刺杀行动的共有四人，姑且称他们为艾尔法、比特、西勒蒙和第奇，这四人原本是负责寻找天命人下落的斥候，但暗地里却勾结在一起，杀死了他们的指挥官，而后又为争夺天命策划了最后一战，生灵涂炭，千里焦土。
当战火的硝烟散去，他们又离奇达成共识，合并了两大阵营，但短暂的和平后，他们为了占有那枚戒指，又密谋出卖了天命人，导致这位最强枪械师，在与十万巨龙对抗时身负重伤，不治而亡。
不过天命人在临逝前，还是保住了无尽大陆，可惜胜利的果实，被四个小人窃取了，他们藏起了秘戒，并共同保守这个秘密，而他们也最终成了四个强大帝国的始皇。”
“原来四大帝国是这样建立的，难怪他们会刻意的抹去这段历史。”诺森感慨道，他从肯博那儿得知，鬼佬是伦特帝国的王室，他说的这些鲜为人知的历史，也多半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这只是其一，更让他们害怕的，其实是天命人曾预言，光与暗的争斗，不会因他的殒命而终结，当时机成熟，黑暗会再次降临。而到那时，无尽大陆仍将陷入战争泥潭，别说是四大帝国，我们所珍惜的任何人、任何事物，都会被摧毁。
同时，新一任天命人也会现世，来拿走本就属于他的秘戒。”
“黑暗将临，”诺森又听到了这个熟悉而陌生的词汇，“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凭天命人的一己之力，真的能对抗四大帝国么，有真的能拯救无尽大陆么？”
诺森清楚，就算最高等级的宗师级枪械师，也无法做到，这是众人熟知的常识，四大帝国的皇室中也都用宗师级枪械师的身影。
鬼佬正要继续说，却被黑袍人的笑声打断。
“人老就是话多，喋喋不休说个没完，“他嘲讽道，”还不如关心下现在的处境。”
诺森这才想起头顶上方的战斗，那胜负关乎他的生死，。
“年轻都会犯错，”鬼佬语重心长的对黑袍人说，“只要能及时改过，还是我斯图亚特家族的……”
“呵呵呵呵……”黑袍人用嘲笑打断了他，当笑声戛止，他猛得掀去遮在头上的兜帽，裸露出满是疤痕的脸，恶吼道：
“改过？那该死的老妖婆，在我脸上留下这些时，我就已打定主意。我变成今天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全是你害的，是你害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改过！”
鬼佬被怼得一时无语。
“如果他真是天命所归，”黑袍人甩出枪械，翻涌火力，“那今天，就让他死在这幽冥之地！”
灰色气旋在他身前形成，虚幻蟾蜍从气旋中跳出，扑向诺森和鬼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