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119章第十一个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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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平安京的人还在庆祝, 大分妖怪已经默默离开，去找重新适合生存的地方。
而狐生星罗的百鬼，在一时的茫无措后, 却反常地全员待在原地，面面相觑。
“接来该怎么办？”
沉默, 反常的沉默。
按理说狐生星罗的百鬼才召集了不过几天, 甚至都有时养成什么感情，他本该像平安京内其他妖怪一样作鸟兽散, 去寻找一个跟随的妖怪, 谋求新的庇护之。
但是不知为什么完全有这想法。
一开始就跟随狐生星罗的妖怪大多是鵺众那边分流过来的，但大都是一些中层次的家伙，根本不够资格接触鵺的核心计划, 也就是被抛的那群妖怪。
真核心的战斗力都跟随鵺入了地狱，顶尖战斗力留了茨木童子和鬼童丸几人管理队伍, 不过他神明和狐生星罗的战斗打响起就不见踪影了。
“收集到了超棒的素材呢。”说书人出感叹，无视其他妖怪的眼神伸了个懒腰，抹了一把脸，随后眼光一动，似乎现在才突注意到他，“咦, 你还在啊, 快走吧，这里很快会被赶来的阴阳师他包围的。”
众妖沉默地看着他，总是待在狐生星罗身边的神秘妖怪, 鵺众叛变的时候第一时跟在狐生身后离开的妖怪，似乎是大将真的心腹。
“……我的容身之地，只有大将待过的这里。”纳豆小僧一屁股坐地上, 看着他举行过宴会的高楼，“我不想走。”
“我也是。”
黄『毛』狐狸缓缓地：“我无论去到哪个妖怪的麾，其实都可有可无，但是……”
其实现在还不走的妖怪心里都是相似的想法吧，在狐生星罗使出御业的那一刻起，有跟随他的妖怪的镜像出现在身后，仿若跟随他出征的士兵。注1
哪怕知这并不是真实的，但在看到的那一刻，就仿若自己也跟神明干上了一样，妖血沸腾。
他顿了，想起一开始狐生星罗的那个题。
‘临阵逃脱怎么能说是夜之平安京的主人。’
“大将说这里就是我生活的地方，在这里为了妖怪战死了，那我也不走。”他说。
说书人挠了挠头：“真是一群固执的家伙啊，怎么一副守丧的样子，星罗大人还会回来的啊。”
众妖：？
“啊咧，你不知吗，他不是说过吗。”
‘和等待鵺一样，等待我的回归吧。’
众妖显也想到了这一点，黄『毛』狐狸眼睛一亮：“难说……”
“是啊，就和鵺以及葛叶一样，我的大将可是转生妖怪，你不是知他和葛叶是姐弟关系吗？”说书人俏皮地眨了眨眼，“就算暂时离开，他也一定会再度地狱里归来。”
众妖刚要出欢呼。
“嘘——不要大声喧哗。”
众妖连忙捂住嘴，连连点头。
“既知了那我就快走吧，那群神人员也快要赶来了，你也不想等他几百年后归来，却有妖迎接他吧。”
“说得对，我快走。”黄『毛』狐狸反应过来，连连催促。
现场顿时一阵兵荒马『乱』，各收拾行李，说书人暂时替了管理的职位，领着妖怪离开了高楼的区域。
在临走，他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巷口那边，随后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狐生星罗的承诺已经完成了，接来就剩他必须要履行约定了。
之后的千年，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保证这一段故事在大地上传播。
后总有一天……
说书人绷带遮挡之的眼里闪过一丝灼热，眼仿佛还残留着狐尾遮天蔽日的景象。
一次，就是真的夜之国度在地上降临。
等妖怪撤离后，才有几人那边走出来。
“为什么不把他留？”神官疑『惑』地看着身边的老祭主。
老祭主摇了摇头：“他已经不重要了，失去了首领的百鬼夜行，就像是一盘散沙，而且现在平安京需要重新整顿秩序，有空理会这些小角『色』。”
“比起这个，之那个妖怪说的情报更加让我在意。”
想到说书人之说的话，神官眼里也闪过一丝凝重：“那个妖怪真的会……”
“不太确定，很难相信被神明讨伐的妖怪还能归来……但我必须提做好准备。”
“是，我知了。”
……
另一边，里陶感应到在结界破碎后，傀儡就不太听使唤了。
八神明的化身，原本只是傀儡，被里陶和狐生星罗提在体内放置了『操』控的术式，而笼罩平安京的结界相当于强效的信号阻隔器加上加强版的‘帐’，因此在八傀儡成为真神明化身的时候被狐生星罗夺走了『操』控权。
但现在结界破碎，里陶也感到逐渐有点不受控制，显回收尸体已经来不及了，最后的命令是把那具狐妖的尸体丢到风『穴』里。
风『穴』通往黄泉，他能够通过伊邪那美重新回收，在这个充满了神明和阴阳术的世界他可不敢让尸体随意放置，鬼知会被用来作什么。
不久后完全和傀儡的联系中断，里陶睁开眼睛。
藏身的洞里走出，一未有过的乏力感涌上心头，『操』控傀儡使用不同的阴阳术配合狐生星罗的行动可谓是花费心力到了极点，让他现在有一蒙头睡上三天三夜的冲动。
但是现在还不行。
任务已经完成，野良神的世界意识迟迟有回应，不知是出了什么事，但之说过完成任务后差不多也要把他送到现了。
时马上要开始闭环，如果在时闭环能离开，说不定真的要在这里渡过千年了。
里陶不知还剩多少时，最后还是告别一吧。
时接近凌晨。
夜卜和绯还在那个上次分别的地方，里陶只是怀着碰碰运气的想法过来，却想到他并有搬走。
“谁！——”
“是我，夜卜。”里陶拿开横在自己脖颈上的刀刃，刚才屋的一瞬，他都看清屋内的景象，夜卜就跳了起来，眼睛还闭着，已经熟练地驱使绯变作武器。
他低头看着夜卜，和离开时相比有什么太大变化，只是身上又添加了很多伤疤。
身手也矫健很多，看来这段时吃了不少苦。
“父亲大人！”绯变了回来，和夜卜一起抱住里陶的腰，两张小脸上满是惊讶和喜悦。
“嗯，我回来了，这段时过得怎么样？”
“还好啦。”夜卜『摸』了『摸』鼻尖，总不能说父亲走后在妖怪那里吃了好多亏吧，太丢人了。
“父亲大人不在，夜卜打妖怪可狼狈了。”绯毫不留情拆穿了夜卜的逞强，“好几次打过，带着绯一起逃走了。妖怪了再回来，不过最近妖怪突减少了。”
“绯！你居打小报告！”
“不能隐瞒父亲大人。”绯是坚定的里陶派。
“好了好了，以后大概不会那么辛苦了。”里陶一手『摸』一个脑袋。
“那父亲以后不会离开了吧。”
“绯做了新菜，想让父亲大人尝尝。”
可恶，这就是女双全的快乐吗。
里陶苦笑着仍由两人扑到怀里撒娇，一时竟不知怎么开口。
突，绯浑身僵住，紧张地抓里陶的衣角，刚要开口。
“啊啦，像你这男人居也会有羁绊。”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这片空仿若都安静来，某静默的东西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像是把死亡带到了现世。
里陶把两个孩子推往门内，挡住了他的身形，这才转身，面带微笑：“想到女神大人居亲临此地，可惜区区陋居实在有什么能够招待的好地方。”
夜卜和绯敏锐地察觉到了某巨大的危险降临，而且是连抵抗都做不到，尽管如此，夜卜还是坚定的握住绯的手，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缝隙看外面。
那是一个女人，一个身着无比美丽的华服，以袖掩面的女人。
绯见过那么美丽的衣服，那么高贵的气质，像是宫殿里深居不出的姬君，身上的压迫感却比任何妖怪都要重。
女人似乎也注意到了绯的窥探，目光扫了过来，绯似乎看到她眼眶中爬过一只蜈蚣。
“！”
里陶伸手挡住绯的视线，看向伊邪那美：“我的交易已经完成了，请还有什么事吗？”
碰
一只狐妖的尸体被丢在里陶面。
“我是来送这个的，别什么东西都往黄泉里丢。”
“啊，”里陶装作恍大悟，“真是麻烦您多跑这一趟，想到女神大人会亲自送来。”
伊邪那美有回答他，反而看向里陶背后探出头来的两个大胆的孩子：“一个死胎神器，一个愿望中诞生的祸津神？这倒是有趣，你到底策划了多少东西？”
“女神大人是指什么？我的计划已经结束了。”
“真的么，”伊邪那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狐妖尸体，“我倒是好奇你这样的男人会有什么样的过去了，能驱使九尾妖狐为你赴死，又对高天原的神明带有那么深的恨意……今天的一切对你来说只是一点开胃小菜吧。”
“？”里陶不得不打断伊邪那美的猜测，“我还有那么大的魅力，反转生妖怪也不会死，我和他只是合作关系。”
他也想否定和狐生星罗的关系，伊邪那美围观了全程，肯定知了平安京里的大量面妖，这个跟黄泉之语脱不开关系。
但就别给他按上阴谋家的人设了吧，这是狐生星罗的专属啊，要丢锅就别丢给他了。
“呵呵，是吗？”伊邪那美的语气中充满了不信。
啊这，这误会大了去了。
但在夜卜他面，他也不可能解释什么，只是端足了姿态微笑：“您不相信的话我也有什么办法，还有什么事吗？”
一阵腥风扑面而来，里陶面『色』不变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骷髅面孔。
“如果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的话，尽可来地狱找妾身吧。”
伊邪那美暧昧地贴着里陶的面颊私语，最后看了一眼全身戒备的夜卜和绯，轻笑一声，身影不知何时弥漫的雾里消失了。
她走后，夜卜和绯才敢大喘气。
夜卜嘟囔：“那个女人好可怕。”
绯紧张地捏着里陶的衣角。
里陶等着瘴气消散，才蹲身子，收起了狐生星罗的尸体，转头对夜卜和绯说：“抱歉，我可能又要走了。”
两个小孩『迷』茫地看着他，在确认里陶是认真的后，一淡淡的悲伤的气息蔓延开。
“才回来不久，又要离开吗？”
“次多久会回来？”
“是呢，”里陶沉『吟』，『摸』了『摸』夜卜的脑袋，“次夜卜的个子超过我的时候，我就会回来了。”
“抱歉啊。”
里陶看着孩子眼里的不舍和『迷』茫，心里叹息。
千年后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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