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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初初的声音恢复了平静:“所以朕确定你的‘失忆’,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戏。”
“朕将你留在身边,甚至纵容你‘依赖’……”她的眼神玩味却又冰冷地刺穿着他:“只是想看看,你这条蛰伏的毒蛇,究竟想咬向何处,你的身后,还藏着哪些魑魅魍魉!”
裴燕洄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荒谬与自嘲。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只是在你的注视下,独自演着一出滑稽戏……还真是可笑至极……”
“当时见你羽翼渐丰,性情大变,早已脱离了我的掌控,我无计可施,只能兵行险着,换一副性情与你‘重新开始’……”
“我以为,只要我变得不同,变得……更符合你会喜欢的样子,总能再次让你……”回心转意。
他的话语顿住。
可她没有。
她始终隔着一段距离,疏离,冷淡甚至……防备。
她将安危交给虞临渊,将最隐秘的任务托付给他,与他商议要事……对他,却再吝啬得连一句真心话都不愿多给。
那时他便知道了……他再也无法,重新虏获她的心了。
席初初面无表情地听着他这番近乎剖析内心的独白,仿佛在听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
她打断了他沉湎于过去的叙述,声音冷硬如铁:“朕没兴趣与你拉扯这些陈年旧账。只问你一句,朕的父皇与母后,如今究竟如何?”
裴燕洄也收敛起了多余的情绪,恢复了执行任务时的公事公办:“陛下放心,太上皇与太后目前安然无恙。只要您答应,不再插手北境之事,不再支持赫连铮对抗大金,他们自然会平安归来。”
席初初冷笑一声:“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金国,那你究竟是金国人,还是……投靠了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