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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敌人还是仇人?”席初初冷嘲热讽。
“陛下是何时对我的身份起疑的?”
冷阳洒金,将裴燕洄冷白神色的细微之处都映照得清晰无比。
“朕从一开始就没有信过你。”
“从一开始?”他重复着这四个字:“哪怕我……‘失忆’后,变得与以往全然不同,像个懵懂孩童般依赖你时……你也不曾信过?”
席初初迎着他终于不再掩饰,充满了复杂探究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不信。”她的回答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
“裴燕洄,你太小看朕了,也太小看一个帝王在生死边缘挣扎过后对危险的直觉。”
“你以为褪去尖刺,换上温顺的皮毛,就能掩盖住骨子里的血腥味吗?”
她向前踏出一步,明明身形比他娇小,气势却如同山岳般倾轧而下。
“你失忆后看朕的眼神,确实纯净,甚至带着令人心软的依赖。可你知道吗?”她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
“真正的雏鸟,在感受到危险时,会本能地瑟缩,会寻找最信任的庇护。而你……”
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刀,剖开他过往的每一个细节。
“你在朕靠近时,身体的反应比你的眼神慢了半拍,而身体也会无意识做出警惕防备的动作。”
她每说一句,裴燕洄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他以为自己演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每一个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破绽,都早已落入了她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