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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声!右前方!”
观察手攀在最顶端的横桁,嗓子被海风吹得嘶哑。
船员们丢下刚擦亮的铜盘,赤脚踩着湿滑的甲板狂奔。
“把炮推出来,快!”
船长的吼声从舵楼炸下来,像一记鞭子抽在每个人背上。
船舱里,十二磅前膛炮的铁轮吱呀作响。
四名炮手肩顶背扛,把黑黝黝的炮管一寸寸推出炮窗;
两名装填手抱着药包和铁弹,汗水顺着额头滴进火药桶,瞬间被吸干。
缆绳被重新收紧,褐帆哗地转向,船队在海面上划出一个大弧,像一把张开的弓。
炮声再次传来,这次更近。
火光在暮色里一闪,像巨兽眨眼。
船长把望远镜举到眉前,镜头里只见硝烟翻滚、碎帆乱舞,却辨不清旗色。
“看不清是谁,但肯定不是迎亲的。”
他把望远镜一合,声音低沉,“各船靠拢,炮口朝外,装实弹。”
海风突然转急,帆布鼓得像胀满的肺。
炮手把火绳咬在齿间,眼睛眯成一条缝;
舵手把舵柄压得死紧,指节泛白。
晚霞把海面镀成一层流动的铜,船长把铜制望远镜端到眼前,镜筒里立刻跳出一幅激烈却诡异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