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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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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才更恐惧。

僵硬的身子被揽入身后的怀里,“是费尽心思把你从徐家的烂泥里拉出来,还是一笔笔订单送到你手上让你坐稳位置,嗯?”

南枝无言辩驳,除了执着于把她哄上床,付京尧的确算不上为难了她。

“让你跟我,你不愿意,我是断你后路,还是堵你生路了?”

一句一问,南枝无话可说。

“不是报复,你为什么……”

“为了睡你,不行?”

南枝已经习惯他的直白,无语之余,竟然松了一口气。

报复她和想睡她,自然是前者更令人提心吊胆。

他拥着她出去,不顾其他人在场,单手托着臀抱起,南枝吓得勾住他脖子,“你发什么疯。”

都受了伤,哪来的那么大力气。

他稳步迈上台阶,不费吹灰之力把人扛上二楼,扔上床。

“你疯了,付京尧,你有女朋友!”南枝刚撑起身子,被人握住脚踝拉到身下。

倾身压下,手上动作利落,纠缠着她的唇低笑,“有没有你说了不算。”

“我伺候得你不舒服,嗯?”他扣着腰,贴着火热,让她避不开半分,软了语气,低哄,“跟我,好南枝,我还是想要你,别跟丁敏章走得近。”

他的声音迷药一样给空气中注入超标的迷幻罂粟,听在耳里,嗅在鼻间,脸红发热,心率超速,要是踩下急刹就能立地死亡。

她忍不住发抖,害怕一旦沉沦就是又一个深渊。

“我不懂,为什么是我?”

难得地,南枝在他眼底扑捉到一抹明显的心虚。

她心有戚戚,直觉告诉她,付京尧对她绝对不是如他所言那么简单。

手探到他背后,用力摁了一下,被他紧握住手腕压在脑袋两侧。

“对我是真够狠心的。”他气笑,又强忍下不满,“南枝,我耐心有限。哄你,我自认耗了不少时间,别得寸进尺。”

他算明白了,这个女人看着温温柔柔,骨子里的倔难以攻下,越是难折,越让他上瘾。

这种不论是感情还是肉体上的挫败感,让他烦躁不已。

“谁要你哄了!你心术不正,满脑子只想着玩弄我,我宁愿从来没遇见过你。”

这句话如同当头棒喝。

也许是他的脸色太难看,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得她发毛,南枝倍感恐惧。

良久,交缠的呼吸变凉,付京尧起身下床,背对她站到窗前,清浅的影子拉到床上笼着她。

阴冷压抑。

“出去。”喑哑之余,低沉不足,他似强忍火气,不肯回身看她。

南枝顾不得收拾狼狈,拎起鞋子就跑了出去。

从高处往下看,院子里的人边逃边穿上鞋,踉跄着鬼追一样跑出去。

眉心清浅的褶痕夹重,还是掏出了手机,拨了个号码,“送她回去。”

约了陆斯明和梁钊出来。

戏园子接到通知突然,后台匆忙装扮。

“你今儿离场这么早,老爷子没说什么?”

“我去已经很给他面子了。”付京尧拨了颗葡萄,酸的倒牙,眼睑微缩,却是生生咬烂咽了。

陆斯明想和梁钊对个眼神,那小子看着手机一脸不屑。

估计又在看什么狗血剧,梁钊的消遣很大众,自从掉入神剧坑里,发现解压指数比他攀岩,蹦极都高。

梁钊抬头,看了一眼使眼色的陆斯明,又看向付京尧,这人脸色不是一般差劲,情况不对。

把他们叫来半天,摁这儿听戏,他实在没这份雅情。

他灵机一动,把手机举到付京尧面前,“二哥,你看这男人真是够贱的,人家女生对他爱答不理,他死缠烂打,软磨硬泡,爷哄奶劝的,低三下四,何必呢,女人多的是,纠缠一个不放真是掉价。”

梁钊的嘴角随着付京尧的脸色越来越沉而逐渐放平。

陆斯明见气氛不对,把人扇一边儿去,“你跟京尧说这些干嘛,他是那种人吗,能共情吗?”

付京尧闭了闭眼睛,沉了口气,倒牙的厉害,“丁槐国外的公司有什么动静?”

新来的戏子眉眼多情,对上视线,横波暧昧,他不明意味一笑,从西装内袋里夹出一张黑卡,扔上了台。

“他也是够贪,之前宋姨查到他头上,不得不停了匆匆转到国外,这还没一年嫌手续费高,准备冒着风险转移回来,那边的公司都撤了。”

梁钊摁灭了手机,“他是打算披着绣园的皮去洗代孕的钱。”

“他的想法是不是太过拐弯抹角,洗钱什么手段不能用,非用绣园顶着不可?”陆斯明不解。

“这可是实打实的实业,老家伙对许云画用情够深,这样糟践图鸿创下的绣园倒是小肚鸡肠。字画茶壁都有上限,他一举两得,可不糊涂。”

付京尧冷笑,“早晚得算清楚账。”

“你……之前对图南枝,不会是想利用她做卧底吧?”

否则,陆斯明想不通不了他哪来那么大疯劲儿。

演员谢幕,付京尧站起身,挑了个果子,从容抛上舞台,稳丢在新来的女戏员手里。

所有人心照不宣。

浴室里传来淋漓的水声,付京尧裹着浴袍恣意坐在床上接着电话,“怎么那么爱哭,你说的事我知道了,不会让你丢了面子,嗯?”

“付先生,谢谢您。我,我想过去陪着您可以吗?”宋锦知话里有话。

付京尧没搭茬,“早点睡。”

那边乖乖应了一声。

挂了电话,揉了揉眉心,浴室里的水声也停了。

片刻,女人裹着浴巾出来,一双杏眼洗去妆容遮不住的风情大胆。

“结过婚?”付京尧眼也不抬,注视着手机里一片飘红的大盘,心情不错。

女人没扯谎,轻声应下,“是。”

“伺候过几个人?”他这才抬眼给了视线。

“一个,我前夫。”

闻言,他不明意味哼笑了一声,倾身一拉,女人坐到床边,浴巾掉落堆在腰臀处,她毫不扭捏,裸身前凑。

丰满紧擦着腰身游移到胸膛紧贴,手探入半敞的浴袍剥开,咬住喉结吸出声响。

一手往下探去,费心撩拨。

片刻,女人神色有些尴尬,心里有质疑,却不敢面漏。

她退后身子,埋头而下,下巴被大手托住。

对上毫无波澜的视线,不解。

“你可以走了。”付京尧翻身下床,裹紧了浴袍,“出去吧。”

反正拿了钱,她又不亏,听话地穿好衣服走人,临走前扫了一眼付京尧腰线的位置,有些尴尬,“付先生,我,我不会乱说的。”

付京尧恍若未闻,取了烟点燃走进阳台,撑在围栏上,指间的猩红在风中迅速下移。

冷风扑面,吹不走心中的浊气,亦或是郁闷。

眼下,脑中仅仅是刚想起那避他不及的模样儿,发热的小腹刚刚还装死,现在倒是紧绷反应迅速。

垂眼冷哼,下颌线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