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青龙归海日 五器重光时
中文啦 www.izhongwenla.cc,最快更新破烂张古董传奇!
第496章。青龙归海日 五器重光时
一阵沉闷的轰鸣声自古老地宫深处传来,宛如远古巨兽的咆哮,打破了地宫数百年的寂静。紧接着,地宫的四壁开始剧烈颤抖,石缝间渗出丝丝缕缕的幽光,那光芒诡异而神秘,仿佛是被唤醒的古老力量。
突然,一道刺目而炫目的强光从地宫中央爆发开来,如同太阳在瞬间坠落此地。强光以摧枯拉朽之势向四周冲击,所到之处,巨大的石块被震得粉碎,化作齑粉弥漫在空气中。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炸开,犹如天地初开时的混沌炸裂,整个地宫都在这股恐怖的力量下摇摇欲坠。
爆炸产生的气浪如汹涌的潮水,裹挟着灼热的气息席卷而来。气浪中似乎夹杂着古老的符文与咒语,闪烁着玄妙的光芒,这些符文咒语在气浪中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地宫尘封已久的秘密。
随着爆炸的持续,地宫顶部开始出现巨大的裂缝,石屑如雨点般落下。而地宫中原本摆放的古老器物,在爆炸的冲击下纷纷解体,化作流光四散飞去。有的流光在半空中消失不见,有的则没入了墙壁之中,不知去向。这剧烈而玄妙的爆炸,触动了日月交替,仿佛是一场古老仪式的开启,让这座神秘的地宫迎来了一场震撼古今的变革。
月光下的刀鞘泛着血沁,废墟中传来陈老嘶哑的呼喊:“五器归位!”破烂张跌跌撞撞扑向关帝庙残碑,将刀鞘插入地缝。
鞘身龙鳞纹与碑上“汉寿亭侯”的“侯”字缺口严丝合合,这是宋代石匠特制的“错刃锁”,唯有真品刀鞘能触发机关。
地底轰鸣声中,四合院地面裂开丈宽缺口,青铜关帝像缓缓升起,手中偃月刀的吞口兽正发出莹莹绿光。
刀柄缠麻处渗出暗红漆色,这是明代军器局独创的“血胶”工艺,用守宫砂混合犀角粉熬制,遇地气则显形。
王总拖着冒血的胳膊从废墟爬出,冲锋衣兜里滚出个翡翠鼻烟壶:壶内壁用微雕技法刻着满篇往生咒,正是地宫帛书缺失的最后一页。“都他妈别动!”他扯开雷管引信,“老子花了三百万打点拆迁办......”
“啪!”
废品男的铜弩箭贯穿他手腕,雷管坠地瞬间,陈老甩出个钧窑梅瓶接住火星。
瓶身蚯蚓走泥纹在月光下流转,这是宣德年仿宋官窑的贡品,曾在佳士得拍出千万高价。“王总可知这瓶子来历?”老者一脚踏碎梅瓶,瓷片里竟藏着卷银箔,“正德皇帝赐给锦衣卫的毒药匣,见风即化。”
银箔遇夜露化作青烟,王总突然掐着喉咙栽倒,指缝间渗出黑血——与地宫水银池里的浮尸症状相同。废品男收起弩机冷笑:“嘉靖年的老毒药,专治贪心。”
青铜关帝像忽然转动眼珠,翡翠瞳孔射出光柱罩住刀鞘。这是利用萤石与铜镜组成的古代投影装置,光斑组成幅星图,参宿三星正对应四合院西厢房方位。
陈老掏出玉印按在星图缺角:“万历十二年,锦衣卫把炼丹炉藏在......”
“藏在菜窖里!”破烂张突然想起过户时见过的古怪地砖,拔腿冲向厢房。砖面阴刻的蟠螭纹在月光下泛着水银光,这是用";堆朱";技法伪装的机关盖。他掏出铜牌猛砸,砖缝应声迸开,青铜丹炉裹着硝石味升出地面,炉身铭文与刀鞘血槽如出一辙。
炉盖上的狻猊钮突然喷出蓝火,这是埋藏四百年的白磷自燃现象。
废品男抓起令旗杆插入火中:“五器归位!”旗面金线遇火显形,竟织着《出师表》全文,这是蜀锦独有的“隐纹”工艺。
陈老将铜磬架在丹炉四周,颤抖着摸出五枚玉钱:钱文分别是秦半两、汉五铢、开元、永乐、崇祯,与王总胸前的北斗七星刺青相呼应。“小友,把刀鞘请入丹炉!”
破烂张刚要动作,青铜关帝像突然口吐人言:“且慢!”刀尖指向他怀中房本:“尔可知此契约原为万历帝炼丹生死状?”地契突然自燃,灰烬中显出朱砂批注——“持刀鞘者承业火,镇地宫者绝后嗣”。
这是明代方士用砒霜调墨写的“隐字咒”,遇热显形。废品男突然扯下面皮,露出烧伤的右脸:“八三年地宫塌方,陈老哥用我当垫背时可没说过这话!”他掀开衣襟,胸口纹着同样的北斗七星,天枢位镶的却是枚东厂腰牌残片。
陈老叹口气,将玉印抛入丹炉:印纽突然裂开,滚出颗金丹药丸。“当年考古队五人,三个死在地宫,一个疯了,”他指向废品男,“就剩你我还能凑齐五器。”
青铜丹炉突然剧烈震动,炉壁浮现出锦衣卫指挥使的画像——竟与破烂张有七分相似。画像题跋记载:“万历三十八年,陆氏子代君祭刀”,正是他家族失传的族谱首页内容。
刀鞘突然飞入炉中,青龙偃月刀腾空而起,在空中碎成五道金光,分别投入铜磬、玉印、令旗、地契、铜牌。
金光中浮现出五具骷髅虚影,各自捧着一件法器。拆迁办的测绘图纸突然自燃,灰烬组成“因果轮回”四个篆字。废品男突然跪地痛哭:“八三年我们挖出的五件明器,原来都是自己的前世......”
晨光破晓时,四合院只剩满地瓦砾。破烂张握着褪色的铜牌坐在断墙上,文物局的人正给关帝像套防震架。带队的是个戴金丝眼镜的姑娘,胸前挂着“秦半两”造型的吊坠。“同志,我们在废墟里发现了这个,”她递过个锦盒,“应该是你的。”
在那个精致的盒子里,安静地躺着一枚翡翠扳指,它散发着淡淡的温润光泽。仔细观察,会发现扳指的内侧阴刻着一个“陆”字,而这个字的周围,还沾染着一些水银渍。
这枚翡翠扳指,正是他曾经在地宫中见到过的那一枚。当时,它被卡在井壁的抓痕里,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他的目光穿过晨雾,望向远方。在那里,陈老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朦胧之中。陈老身穿一件灰色布衫,在他的布衫下,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关帝纹身——卧蚕眉,丹凤眼,与他梦中所见的形象一模一样。
时光荏苒,三个月转瞬即逝。在“望古堂”的拍卖会上,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压轴的明代空白地契上。最终,这张地契以惊人的两亿天价成交。
而那位买下地契的买主,竟然是一位海外华人。当他举起手中的牌子时,手腕上的北斗七星疤若隐若现。
站在后排的破烂张,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摸出一包红塔山香烟,正准备点燃时,突然发现烟盒的内侧不知何时多了一行朱砂小字:
“青龙归海日,五器重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