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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炒茶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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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铁匠突然抄起脚边的铁锹,锹头当啷一声砸在脱粒机外壳上:“二十年前发洪水,是谁偷了祠堂的铜香炉去换烧酒?”

他铁钳似的手揪住王瘸子衣领,露出对方脖颈上挂着的铜制长命锁——锁面分明刻着“陆氏宗祠”四个小篆。

晒谷场突然炸开锅。

张大爷的铜烟锅在鞋底磕出火星,慢悠悠吐了个烟圈:“光绪二十三年,陆家太爷用三担明前茶换了张炒茶方子。”

老人浑浊的眼珠扫过躁动的人群,“那方子就藏在……”

“藏在祠堂梁上的樟木匣里!”

陆川突然接话,军功章在领口闪过寒光。

他分明记得前世暴雨夜,老支书抱着个浸透雨水的木匣撞开他家门,匣子里泛黄的宣纸上画着三十六道炒茶工序。

刘寡妇突然挤到最前面,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掐进承包合同:“川娃子,采茶工钱真能日结?”

她袖口露出半截银镯子,那是去年拿丈夫抚恤金打的。

“白纸黑字。”

陆川抽出钢笔在合同末尾补了行小字。

“每天晌午收工就发钱,现钞。”

他特意加重最后两个字,余光瞥见王瘸子正往人群外挪。

晒谷场的气氛渐渐散去,陆川扫了一眼人群中的王瘸子,发现这老头正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朝场外挪去,动作虽不明显,却透着一股心虚的意味。

他暗自将这一细节记住,表面却不动声色。

他清了清喉咙,声音压得沉稳有力,向众人宣布。

“茶林承包计划涉及整个村子,下周咱们开村民大会,把事情都说清楚。有啥想法,尽管提,我们一起商量。”

村民们听见这话,纷纷点头,议论的声音逐渐平息下来。

人群渐渐散了,晒谷场只剩下几片晒干的稻草和碎裂的瓜皮,阳光爬过槐树,投下一片斑驳的影子。

陆川手里拎着挎包,却始终没有离开。

他余光紧盯着那个拄着竹杖的身影,脚步慢慢跟上去。

王瘸子脚步踉踉跄跄,似乎有意避开与他目光交汇。

陆川试探着搭话,“瘸爷,山神的托梦这么灵验?改天得请您教教我,咋能和山神说上话。”

王瘸子头也不回,干瘦的嗓子挤出一声干笑。

“川子啊,年轻人别乱问这些,这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事儿,你啊,别碰。”

陆川挑了挑眉毛,心中愈发起了疑心。

他故意加快脚步,与王瘸子并肩而行。

“瘸爷,祠堂的香炉,当年换烧酒的事,村里怕是还没忘吧?”

王瘸子的竹杖在脚边磕了磕,嘴唇抖动了一下,终于转头瞪了陆川一眼,眼中有一丝慌乱。

“胡说八道!祠堂里的事,你小子别乱掺和!”

说罢,他脚步猛然加快,几乎是一路蹒跚跑往村口。

陆川盯着王瘸子佝偻的背影,眼底的冷光愈发浓了。

直到村口,陈旧的木牌上写着几乎剥落的“陆家村”三个字,王瘸子终于停了下来。

陆川跨步过去,站在他面前:“瘸爷,祠堂的事我必须问清楚。昨夜山神托梦也好,铜香炉也好,您心里到底装着啥?别让我逼您开口。”

王瘸子的脸色变得难看,嘴唇微微颤抖。

他目光闪烁,最终哼了一声,“川子,我只说一句,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动不得。动了,就跟山神作对,不吉利!”

“是吗?”

陆川的嘴角微微勾起,冷意渗透皮肤,“您不愿说,那我自己去查。”

他一句话甩出去,转身回了村道,身后只留王瘸子怔怔站在原地,似乎在干什么说不出来的心虚。

回到家,陆川把挎包扔在桌上,揉了揉眉心,随即开始整理合同资料,笔在纸上划得沙沙作响。

他计划着这几天去镇上找茶叶专家对接,务必得到技术上的支持,同时找到对祠堂茶方有了解的人。

心底却始终盘旋着祠堂的秘密,那木匣的画面就像钉在脑海里,越想越清晰。

夜幕降临,母亲李秀兰洗完衣服回了屋,陆川点着桌灯,翻开了几册老旧的村志档案,指尖掠过那发黄的书页,触碰到一行记录:“光绪二十三年,祠堂藏明前茶炒制秘方,存樟木漆匣。”

他的目光猛然一亮,和张大爷所说的内容竟然遥相呼应。

心潮起伏间,他目光掠过窗外的树林,忽然听见隐约的声音传来。

是祠堂方向!

陆川脸色一沉,立刻按灭灯,抓起桌上的手电筒,推门而出。

夜风冰冷,祠堂四周笼罩在轻薄的雾气里。

他屏住呼吸,借着手电微弱的光,慢慢靠近祠堂门口。

就在他靠近的时候,地面上的泥土却吸引他的目光——新鲜的脚印!

半夜有人出现在这里?

陆川蹲下查看,脚印形状偏细长,并非普通村民惯穿的笨重胶鞋。

陆川的军靴碾过潮湿的泥土,月光在祠堂飞檐上碎成银屑。

他贴着斑驳的砖墙移动,后颈汗毛突然竖起——这是当年在丛林遭遇毒贩时练就的本能。

脚印在青石板上拖出细长的水痕,绕过供奉山神像的正殿,直指西侧荒草丛生的偏院。

“吱呀——”腐朽的木门晃动声刺破寂静。

陆川猛地矮身缩进阴影,手电筒金属外壳在掌心硌出红印。

二十米外,一道黑影正闪进挂着铜锁的耳房,可那锁头分明是虚挂在门环上。

他数着心跳等了五分钟,直到夜枭的啼叫第三次响起才摸过去。

门缝里渗出霉味混着某种熟悉的草木香,是清明前嫩芽在铁锅里翻炒的焦香。

指腹蹭过门框内侧,三道新鲜的划痕还带着木刺——有人用铁丝撬过这里。

“哐当!”

屋内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

陆川侧身撞开木门,手电光柱劈开黑暗的瞬间,只瞥见后窗晃动的蛛网。

满地散落的旧账簿被夜风掀起,泛黄的纸页上“光绪廿三年采买明细”字迹一闪而过。

他跨过翻倒的樟木箱,军靴踩住一张飘落的纸——墨迹未干的脚印拓印。

“跑得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