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宝宝,疼,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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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沫沫递过来安知意的手机,她接过,打开绿泡泡对话界面,从早上到现在,没有任何回复。
“哼,还真的个狗男人!”她心里气不打一处来,重新躺下摆烂,也许是吃了东西的关系,她又困了。
林沫沫悄悄地替她关上房门。
再次醒来,周围已经一片漆黑,等眼睛适应了黑暗,突然发现床前趴着个人,从窗帘缝隙透出来的月光看清那个的容貌。
“陆明修!”脱口而出的三个字,惊扰了男人的疲惫,男人带着满脸的疲色抬起头,惊喜地扑过来抱住她,“老婆!”
突然被男人抱住,要不是床板够结实,她险些摔下床去,女人伸手拍拍男人的脊背,她扶住他的头,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出差了吗?”
安知意按了下床头灯,昏黄地灯光下,这才看清男人的面色,一天不见,他憔悴了不少,眼里布满了血丝。
“你不会是开了夜车吧,不是有司机吗?”安知意关切地上下打量着男人,还是早上的打扮。
“嗯!”男人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的眼睛,他扶着安知意坐好,“知知,沫姐都给我说了,你……这回不会再离开了吧?”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眼巴巴地等着她的答案。
“哎,说什么啊!”女人突然听他说这话,刚刚开机的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
“嗯,陆明修,你在说什么啊?”女人假装呆萌地看着陆明修。
“回答我!”
男人看了她一瞬,终究是受不住女人的逗弄,他知道自己对这个小女人,是一辈子都搞不定的,他放软了语气,转为撒娇,象个要糖的小孩儿。
“呀,答应我嘛,好不好吗——!”男人拉着她的双手,可怜巴巴地摇晃着。
安知意就算有心逗他,也受不了他的这般磨人精似的,装软扮弱的样子。
“好!”她笑着拍着男人的脸,突觉手里有些滚烫。
“怎么这么热,你发烧了。”她忙用手在男人身上摸了摸。
陆明修下意识的躲闪,但还是让安知意看出了不妥,陆明修躲闪之间动作有些迟缓,身上有股子浓重的血腥味。
“哪伤到了,怎么你流血了?快,把外套脱了。”
“不用了,没,没事!就是擦破点皮!”男人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似的,低着头,缓慢地解着上衣的扣子。
“不用了吧,多难为情啊,我……老婆!那个……”
“脱,别废话,咱俩都一起,这么长时间,你哪里我没见过啊!”
“好吧,说了你可不许生气啊!”拗不过女人,男人还是脱掉上衣和帽衫,赤裸上身。
左手上臂,包着纱布,纱布上渗着血。“这怎么弄的,谁伤的你,高毅呢,跟着你的那些保镖呢?他们都是摆设吗?”安知意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
她小心地揭开伤口上的敷料,手臂上有一条六七厘米长的伤口。
“你跟我实话说,你这是去干嘛了?怎么会受伤的?”
“没有,冷静,冷静,知意,你听我说!”看着女人那紧张地神情,握紧女人的手,温柔地笑着。
“宝贝,听我哥给你讲,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黎舒城自从那天在马场跟缉毒警见面,他知道大事已去,都撂了。
很快交代了几年前被苏凌添威胁的事实,原来,最初,黎舒城和苏凌添只是一般的合作关系,苏在自家镇子上开了个 小型的化工厂,实际上就是个大一点的作坊,缺技术,缺人才,而黎氏的化工厂,在这方面占尽优势,于是,苏凌添先是派人跟黎氏谈合作,套近乎,又以免费帮助黎氏分销化肥的条件,成功合作达成。这个过程中,姓苏的盯上了黎氏工厂的技术人员。
开始做的还算顺利,可是后来苏凌添开始不安分了,一来二去的盯上了毒品的暴利,于是,偷偷买通黎氏的原料进货人员,又偷偷在黎氏的企业挖了几个技术员,利用节假日干私活,之前每次都很平稳,可是干得多了,他胆子渐渐大了,后来,找了一个车间里的老技术员,这人很胆小,发现了苏家的秘密,逃跑时,被车子掉到山下人死了。
苏凌添又以此威胁黎舒城就范,可巧,那一年,紧接着出了安知意的车祸事件,黎雪也有参与,苏凌添就威胁他,如果不老老实实的跟着干,就告发黎雪参与犯罪。
所以,黎舒城就这样糊里糊涂地上了苏家这艘贼船。
这之前,苏凌添还做掉过黎氏企业会计部的一个主管,那人可能也是知道的事太多,被苏凌添毒死的。那时苏凌添还以此为要挟,逼着黎舒城就范,不过,当时黎舒成没上套。
这一次,黎舒城交代了与苏凌添交易的全部过程,只是在交代关于苏家的制毒窝点时,向警方提了一个特别的要求,要陆明修陪同他去指认苏凌添的制毒窝点,那个窝点就在苏的家乡,临县林溪村的后山,那里是苏家的一个最大地道窝点。
事情办的很顺利,只是,回城的路上,遇上了大雨。陆明修的伤就是被山上掉下的碎石划伤的。
安知意恼怒地用手往他身上招呼,男人也不躲,傻呼呼地笑着。承受着女人的小拳拳。
“所以,你就把自己捐出去了是吧?那么多人,用得着你积极吗,你又不是警察,傻不傻啊!”
女人的拳头砸在男人硬硬的胸膛上,男人疼的歪了歪嘴唇,哼了一声。
“弄疼你了吧!”
她慌忙将上手摸着男人的胳膊。“对不起啊!怪我!没轻没重的。”
旋即,翻了他一眼,“你是傻子吗,那老头给你什么好处,你就傻呼呼地跟了去。”
“嘿,我也是觉得,这样呢,就不欠他们家了,我小的时候,受过黎叔,那个黎舒城的恩惠。”
“哦!”女人了然的点点头,转身去书房找来药箱,想了想,马上给高毅打了电话,把陆明修的家庭医生叫了来。
陆家的医生宋医生来了,处理了伤口,又打了破伤风针,给陆明修服了消炎药。
宋医生背着药箱从卧室出来,对安知意安慰道:“放心吧,夫人,陆先生没大碍,发烧是因为淋了雨,又受了伤,烧起来很正常, 一会儿你给他熬点粥,陆总刚吃了消炎药,对胃肠会有刺激。”
“那个最近几天,最好不要沾水,饮食清淡就可以了,还有,你俩这两天别折腾的太勤。”宋医生说着还一副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样子。
“啊,嗯,宋,宋大夫你说什么呀!”安知意红着脸,别过头去,这陆明修的这帮身边人,这嘴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车速快啊。
送走医生,回到卧室,见刚刚还赖唧唧的躺在那里的可怜男人,这会光着身子精神起来,头枕在右手臂弯里侧躺在床上。
冲女人张开双臂,“宝宝,要抱抱,疼,要抱抱。”
安知意皱着眉头,一脸无奈,心里吐槽着,这男人还真的是个色批,嘴里也叨叨着“烧成这样,您就别折腾了,也不怕风大闪着。”
她白了男人一眼,捡起床边搭着的睡衣,扔给男人,“差不多得了啊,先把你脑子里那点黄色废料空一空,衣服穿上,发烧怎么不把床单烧着了啊!”
挨了骂的陆明修不怒反笑,嘟着嘴,顺从地穿上睡衣,一脸幸福的坐起来,搂住女人的腰,“知意,跟你在一起真好!”
腻歪了一会,女人推开陆明修的身子,男人的手还死死的抱着她的腰,额头烧的烫手,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因为发烧,唇上起了干皮,嘴里呢喃着什么,安知意贴近了听清了,他在说“意意,热,好热。”
安知意心里立刻慌了,突然想起刚才宋医生的医嘱,对了,要喝粥是吧。
她猛然想起哥嫂过来时好像带了粥来的,于是,走进厨房去找,发现锅里只剩一口粥,这点根本不够的,弯腰在橱柜里翻了一下,竟然有米,在冰箱里找,冷藏室里有一块里脊肉,还有一捆上海青。
“做个蔬菜肉丝粥吧,怎么做来着?”脑子高速运转在记忆里搜索以往的烹饪知识,幸亏这方面的记忆不被磨灭。
安知意一边回忆着以往的烹饪步骤,一边操作着,先找了一个电饭煲,加水,插电,锅里放了一小碗米,淘了,泡着。这边洗菜切菜,用调料腌上肉,水煮开了,将肉和蔬菜依次放入,一会儿,一锅香喷喷的热呼呼地粥就出锅了。
她盛了一碗,放在一边晾着,又从冰箱里找了一袋榨菜,切成碎丁,放在小碟子里,点上些酱油和两滴香油。之后,将粥和榨菜放在一个托盘里,端进卧室,放在正睡得迷迷糊糊的陆明修床边,他看着睡得不太安稳,漂亮的眼睛半睁半闭着,嘴里嚷着,“妈,妈妈别走,别,别走,我乖!”。
男人说着就哭了起来,声音不大,却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大滴的泪珠从那如黑羽般地长睫毛下流淌下来。
看着男人睡梦中那伤心的表情,她心里一沉,陆明修早早就失去了母亲,身世凄苦,自己这副身子也不知道何时会离他远去。不知道他能否再能承受这丧妻之痛。
那个结果是她不敢想,也不愿意接受的,跟他在一起,越是恩爱,那种撕扯感就越重,她都不敢死了。
傻小子,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女人揉了揉发酸的眼眶,整理好表情,拍拍男人的脸,温声道:“喂,起来喝粥了,我刚做好的,温度刚刚好,起来吃一口再睡,醒醒。”
“嗯——”男人鼻子里哼了一声,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懵懂地看着眼前的她。
女人端着粥碗,舀了一勺粥,吹了吹,用嘴试了试,喂给男人。
男人顺从地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看见女人的样子,伸手夺过粥碗,“老婆,喂饭很累的,我还是自己吃吧。”
三口两口的就把粥喝光了,末了,连佐餐的榨菜也吃了个精光。
“真香,老婆,好吃,粥好吃,榨菜也好吃。你也太有天赋了吧。”
“好什么,就是加了几滴香油,不会做,我还不会吃吗!”安知意边说边收拾着碗盘。
“还想吃什么,想起来,告诉我给你做。”
转身之际,男人突然从背后抱住安知意的腰,“别走,知知,夜宵吃完了,我还不想睡。”
男人将女人拉进自己的怀里,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的眼睛,“宝宝,不如我们做做睡前运动,医生说有助于退烧……”,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腰上的软肉,顺势捏了一把。
女人放下托盘,看着他一副‘败给你了’的样子,“我怎么听宋医生说,这两天少、折、腾,你啊!”
嘴上说着,手却攀上男人的脖子,脸蹭了蹭男人的脸,依偎着男人。
得到女人的首肯,男人越发地放肆起来,探身吻住女人的唇,进而在面颊、脖子、锁骨上流连,不断撩拨,因为发烧而干燥起皮的嘴唇,吻过的地方起了酥酥麻麻地触感,女人被撩拨地逐渐失控,沉沦,不自觉的回应着男人的热情。
但还存了一丝理智,闭着眼睛道:“小心,别碰到伤口。”
安知意今晚穿了一件纯白色真丝吊带睡裙以及同色的真丝外衫,丝绸光滑柔软,紧紧包裹着女人凹凸有致的身体,女人皮肤白皙,精致的锁骨,天鹅颈, 完美地体态,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随意地垂在肩上,显得甜美又性感,这一切落在陆明修眼里早已撩得他心痒难耐了。
感受到女人的热情,男人的呼吸都变的浊重起来,薄唇重新压在她的唇上,温柔诱哄,手轻轻地搂住她的腰,低吼着将人按进怀里,“宝宝我要,疼就告诉我,我轻一点!”
男人身上的热度灼烧着她,慢慢地,她摸到了他身上的湿润,他出汗了。
缓缓地抬头,她抬手给他看,“出汗了,老公。”说完,自觉有些脑残,低头自顾自的笑了。
男人的头靠过来,温柔地看着她,就在女人还没明白什么情况时,吻住了她的唇瓣……
这一刻,屋里忽然安静下来,窗外万籁俱寂,屋里只有彼此的喘息声,洁白的窗纱被室外的微风轻轻吹起,温柔地拍打着窗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