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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楚慕白倒是长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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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卫自暗影中悄然现身,压低声音禀报道:“大人,死者生前性情温良,待人谦和,在司中从未与人结怨。与战姑娘更是素不相识。平日生活简朴,无任何不良嗜好。”

墨云稷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眼中寒光乍现:“楚慕白倒是长进了,竟能寻得这般清白之人来做替死鬼。”

次日,墨云稷负手立在温宁的小院中,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他特意赶在温宁下值前回来,为的就是等她。

温宁望着满桌佳肴,居然还有一壶夜茗兰,唇角漾起浅笑:“今日可是有喜事?”

“除掉楚慕白,何须大费周章。”墨云稷的声音如淬寒冰,话音未落,满室暖意骤然凝结,连烛火都似被寒意所慑,微微摇曳。

以温宁现在的身手,若要暗中取楚慕白性命易如反掌,但是她从回来后迟迟没有动手,定然是另有谋划。

温宁神色微凝,倒是未料他能将自己的心思揣摩得如此透彻。唇边的浅笑渐渐敛去,眸中寒芒透着一股震慑人心的决然。

她所求的已绝非简单的刺杀复仇。

她要让楚慕白,这个曾经将她推入万劫不复之地之人,堂堂正正地死在大宗律法的审判之下,死在她的剑锋所指之处。那些刻骨铭心的痛苦,那些暗无天日的折磨,都是因他而起。

若只是以一场悄无声息的暗杀来了结,未免太过便宜了他。更便宜了那些与楚慕白一样,披着“才子新贵”的光鲜外衣,却行着泯灭人伦的衣冠禽兽们。

“楚慕白最是爱惜他这一身虚伪的羽毛。”温宁指尖轻抚酒盏边缘,眼底泛起冷冽的寒意越来越浓,“我要一根一根地拔下来,折断他的膀翼,断了他的爪子,让他也尝尝从无望到绝望的滋味。”

她缓缓执起酒盏,琥珀色的酒液在烛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望着那纹丝不动的酒面,她忽然莞尔轻笑,手腕轻转,将酒液尽数倾洒于地。

可现在,楚慕白还不能死。

根据上一世的记忆推演,楚慕白是后期引出谋逆之人的关键棋子。

温宁虽非大宗子民,这王朝兴衰、朝堂纷争也与她无关,但若啸元帝真是操纵甲胄军覆灭燕池的罪魁祸首,楚慕白和那幕后之人,便是这盘棋局中最重要的一步。

空置的酒盏在烛光下投下细长的阴影,温宁凝视着地上渐渐渗入泥土的酒渍,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盏酒,权当是提前庆祝那一天的到来。

墨云稷未再多言,只是将盏中清酒一饮而尽。修长的手指紧握着青瓷酒盏,指尖微微泛红,力道又添了几分。

那盏薄胎瓷器在他掌中发出细微的脆响,仿佛下一刻就要碎裂,却又被他恰到好处地控制在临界之处。

京都城的夜虽不及九婴山上那般刺骨严寒,却也透着丝丝入骨的凉意。

棉雨奉墨云稷之命暗中守护温宁已有数月,每每在暗处守至天明,着实辛苦。如今的温宁早已今非昔比,即便是面对杀手盟二十余名精锐,她也能杀出重围。

这般身手,实在无需棉雨再这般暗中保护。

而且,或云和惊雷都受了伤,墨云稷身边只剩下晨风一人,确实缺人手,只好现将棉雨撤回去。

没过几日,户部尚书突然召集司内众人,当众颁发了升职令。

当楚慕白从户部尚书手中接过那份盖着朱红大印的擢令时,脸上不禁浮现出几分喜色。

他原以为在铸造司招募考试一事上,自己既无过错也无建树,今年升职怕是希望渺茫,却不想竟得了个越级擢升。

同僚纷纷前来道贺,拱手作揖,说着“楚大人年轻有为”、“可喜可贺”之类的场面话,只是这恭贺声中,难免夹杂着几分酸涩。

毕竟这般越级擢升,在朝中实属罕见。

更有几个眼红之人,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悄声嘀咕:“人家有本事啊,攀上了参天大树,不像咱们这些没门路的,还得苦哈哈地熬资历。”

户部尚书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脸上堆起欣慰的笑意,只是那笑意未及眼底便已消散。

为官数十载,他岂会看不透楚慕白那点狼子野心和见不得人的手段?

只是他自己能爬到尚书之位,手上沾染的腌臜事又比楚慕白少得了多少?

此番破格提拔,不过是看在齐王的面子上罢了。

一月前,一封来自行宫的密信悄然送至户部尚书的枕畔。

信中透露太子即将有所动作的消息,让这位老臣心中暗惊。

楚慕白不知从何处得知此事,暗中向齐王告密,信誓旦旦地表示愿做齐王的耳目,替其看守户部门户。

齐王早有眼线安插在户部,对此事并未太过在意,只是随口许了些空头承诺。

原本也没太看好此人,毕竟楚慕白被时家撵出家门,净身出户,如今连座三进三出的宅院都没能混上,这样的无能之辈,连他养的雀都不如,高高在上的齐王殿下又怎会放在心上。

但当齐王得知是楚慕白在铸造司招募考试上动的手脚,若非蔚澜放出手相救,温宁早已命丧黄泉,而事后竟连墨云稷都未能查到蛛丝马迹时,他这才对楚慕白另眼相看。

既然此人有几分本事,不妨给他一个效忠的机会。

齐王命人传唤户部尚书,授意提拔楚慕白。

这才有了这纸擢令。

楚慕白升职之事,很快传到温宁耳中。

初到铸造司任职,温宁要先熟悉司内事务,跟老匠师认识军器制造所需的原料及其用途,这几日倒是不忙。

今日,她早早下值,去青石街找到云涛先生,请他再帮自己准备一个段子,不想竟碰见了季思贤。

“好久不见,不知姑娘近日可好?”季思贤端着自己的茶壶和两碟瓜子点心乐呵呵地凑了过来。他今日穿了身靛青色云锦锻的长衫,腰间系着条绣银线的腰带,垂挂着一枚香囊,倒比往日富贵、精神许多。

温宁眉梢微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季画师这是摇身一变,当起老板来了?”

季思贤闻言,脸上浮现出几分赧然,微微欠身道:“全仰仗姑娘当初慷慨解囊,这才有了这间小画馆的立足之地。“说着,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越过温宁肩头,投向茶馆对面那间挂着“思贤画坊“匾额的小铺子。

那眼神温柔得像是看着自己刚学会走路的孩子,连嘴角都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