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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4页）

程澈本来脸就小小的一张，此时眉头舒展，看着乖得很。

贺远川怔怔地看，无意识地伸出手，去轻轻触碰了下男人的眉尾。

那道眉渐渐掀起波澜，随后那双桃花眸子半睁开来看向他，带着倦意与一闪而过又雁过留痕的温柔。

像一汪泉。

贺远川喉头轻不可察地动了下，他轻声喊：“程澈？”

“嗯。”程澈的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哑，思维明显还未归位，看着他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他总是忍不住想要再贪心一点。

贺远川不敢闭上眼，怕此情此景只是一场他做了多年的梦，昨晚是，现在也是。

他盯着那汪泉水，怔怔凑上前，歪头用唇触碰到了那片柔软。

像一片云朵。

云朵没躲。

原来程澈已经不再抽烟了。

从那天之后，贺远川没再时不时往“飞屋之家”跑，毕竟是多年没再见面，先是借着醉意让人家收留自己，结果第二天又把人家给亲了，实在是耍流氓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