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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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落定，那头半天没反应。
濯清妖强行冷静下来等了几秒，拿过手机一看，竟然关机了！
也不知道陆行川有没有听到她的话，濯清妖心乱如麻，行尸走肉般走出小餐馆，迅速钻进电话亭里，凭着记忆又拨通了他的号码。
结果才刚等她点名身份，陆行川便冷然回道，“你不是第一次杀人，怕什么，况且你的死活，与我有什么关系？”
“……”
电话挂得猝不及防。
濯清妖捏着听筒，愣了半晌才稍稍回过神，默不作声走出了电话亭。
也不知为什么，突然之间，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是啊，她“杀过人”，也坐过牢，如今只是用酒杯碎片捅伤了一个妄想欺负她的禽兽，这又算得了什么，担惊受怕干什么，陆行川都不认为这是一件事。
她凄然一笑，心如死灰地回到医院，陪在爸爸床边，捱过了接下来短短五个小时的黑夜。
第二天一早，充满格的手机一阵剧烈震动。
她仓促抬起头，用被压得发麻的手刚拿过手机按下接听键，耳边就是陆行川阴郁愠怒的命令，“马上回别墅找我。”
短短几个字说完后，陆行川就挂断了电话。
屏幕弹出，濯清妖才发现，自己手机上一堆未接来电。
有米姐的，黎南的，一些广告商的……单单陆行川的，便占了有一半……
这么着急叫她回去，是有什么急事，还是说，他的心尖肉苏小蓉又出了什么事，忙着等她回去放血？
濯清妖去商店里买了身衣服穿好，打了辆出租车，她一路胡思乱猜，刚走出玄关来到客厅，就被突然窜过来的陆行川拽住了胳膊。
“你可真行，”他的眼神十分可怕，“濯清妖，谁让你去红玫瑰那种红灯区卖唱了，要是传出去，我陆行川的脸往哪搁！”
什么，他都知道了吗？
濯清妖一愣，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该死的秦老男人，一定是他给陆行川多了嘴。
可事实并非如此。
就在昨晚，姓秦的被送到医院脱离危险后，立马就找到胖女人，顺藤摸瓜，很快揪出了戳爆他眼球的狠辣女人。
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是陆家大少爷的夫人濯清妖！
这下可好，身份摆在这，纵使他心有不甘，也不可能敢和陆行川的女人过不去，因为这事的确是自己有错在先。
倘若被他得知，自己唆使起别人对他的女人动手动脚，只怕自己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况且家里还有一只强悍残暴的“母老虎”……
思来想去，姓秦的劝了自己一晚上，只能打碎牙齿肚里吞，强行逼迫自己咽下了这口气。
不单自己不说，所有参与进来的都不准再提半个字。
相比被戳爆了的一只眼球，他还是更心悸陆行川那权势滔天，翻起脸来谁都不认的难缠家伙……
只是姓秦的远远没想到，他倒是顾忌着陆行川，不打算把在红玫瑰遇到濯清妖的事情发酵出去，另一边，大晚上跑来偷着鬼混、无意撞见濯清妖的苏小蓉，早就添油加醋地在陆行川耳边吹了一趟风。
“说话，为什么要去卖唱！”陆行川狠狠捏着她的皓腕。
力度很大，像要硬生生地将她骨头捏碎。
“昨晚你说，你杀了人，你杀了什么人？”
“我看你不像杀了人，倒像是睡了人。”
他一顿尖酸刻薄的恶毒话输出，濯清妖却半个字都没说。
虽说不知为何，到现在了都没听到姓秦的那边要来找她麻烦，可陆行川自始至终对她的态度，说出的每一个字，实在都糟糕透了！
“关你什么事，我就是睡了别人，你又能怎么样，你肯关心吗！”
濯清妖一把拨掉陆行川拽着她的手，转身要走开，下一秒却被他单手拦腰抱起来丢进沙发里，双手双脚都被他用胡乱抓过来的沙发罩死死勒紧。
“我从来没见过比你还贱的女人，濯清妖，你能不能有点羞耻心？”
陆行川死死掐着她的脖子，怒声警告，“再有下次，我一定饶不了你。”
“别忘了，你也在和苏小蓉乱搞，”濯清妖死死瞪住他，喘着粗气怒道，“而且不去别的地方乱搞，就在我家里，就在我的床上，就在我的面前，陆行川，凭什么你可以乱来，而我只是去找个地方干干净净赚点钱都不行……”
“干净，你还真敢说你用身体赚的钱干净？”
陆行川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仿佛选择性失聪，只挑拣了自己最在乎的一点，厉声诘问，“说，你和哪个男人睡了，你这不知检点的贱货，告诉我那男人是谁，我现在就把他找过来，成全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如此危险又疯狂的陆行川，濯清妖第一次见到，却莫名地无所畏惧。
在她看来，只要自己现在随便多说两句话刺激他，他随时都有可能动手掐死自己。
既然这样，她又如何怕的？
反正陆行川，从来不会疼惜她……
“我没有别的男人，”她慢慢冷静下来，双眸清澈灵透却满晕失落，“我也只和你睡过，不管你信不信，陆行川，我濯清妖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就是只有你。”
假如她的世界还能容得下别的男人，就不会这么痛苦。
可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假如的事，永远不可能会成真成实……
大概是疯够了，陆行川也渐渐冷静下来。
他慢慢在濯清妖脚边坐直身，沉默许久，才缓声开口，“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出没红玫瑰，要是再有一次，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他的口头威胁，明显起到了不小的作用，濯清妖通过米姐，把黎南约出来结算了这几天的工钱，便再没踏进过红玫瑰。
“不知道你是发生了什么事，”黎南在电话里遗憾道，“但我真的很欣赏你，希望我们以后还能有机会再继续合作。”
“会有的。”濯清妖苦涩地给了答案。
只是与黎南的这通电话挂断没多久，她就接到了苏小蓉电话，“清妖姐姐，你弟弟在红玫瑰某个包间里写着作业呢，我的人正守着他，你要不要过来看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