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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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锅滚烫的开水,因为煮了汤圆后已经变得略微粘稠。
兜头盖脸的扬在人头上,那种疼痛可以瞬间摧毁人的忍受极限。
秦大力就是如此,他什么都顾不上了,扔掉手里的刀子就倒在地上翻滚惨叫。
陈楠壮着胆子把那柄落在血泊中的匕首踢开,又趁势把手上的锅砸在秦大力头上。
被她这么一耽搁。
医院的保安终于赶到。
“快,摁住凶手!”
四五个保安大叔一拥而上,死死摁住还在撕心裂肺惨叫的秦大力。
陈楠立刻去敲里间的门。
“有人吗,是林远的爱人在里边吗?现在安全了!”
沈雯这才抱着晓晓出来。
一看王文志躺在血窝里一动不动的样子。
她直接跪在林立霞的身边痛哭起来。
“姑父都是为了救我,他是为了救我啊!”
这边,秦大力已经被保安们像捆猪一样绑上了,拖到了走廊上!
急诊科的医生护士全都跑到楼上,参与抢救王文志。
王文志前脚被推进了手术室。
属地派出所的警察也到了。
又隔了半分钟,满头大汗的林远终于赶了回来。
他一看沈雯和晓晓的身上都沾了不少血迹,脑子就轰的一声险些摔倒。
随后,陈楠扶住了他。
把伤者和凶手的情况给他说了。
“什么,我姑父他被扎伤了?”
林远看着已经不会说话,只能缩在沈雯怀里瑟瑟发抖的林立霞。
他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对不起,姑我对不起您!”
远处,派出所的警察把秦大力上了背拷,押走了。
市局专案组的成员,在苏建国的带领下又匆匆赶来!
所有人都在等王文志的抢救结果。
但让人无法接受的是,抢救室的灯,在只亮了十几分钟就熄灭了。
林远当即心头一颤。
因为他明白,受了如此重的伤,这么短的时间就放弃抢救意味着什么。
果然,主刀医生一脸愧疚的摇头。
“伤的太重了,我们真的尽力了!”
沈雯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林立霞则是两眼一翻,直接就晕倒了。
大夫们不敢怠慢,马上又抢救林立霞,掐人中,输液,再注射镇定剂让她睡过去。
陈楠在一边抱着晓晓,看到这一幕热泪也是滚滚而落。
又过了一会,踉踉跄跄地王雪赶到。
她一看林远的表情,直接就瘫软了,靠着墙慢慢的坐到地上。
在之后的时间里,陆森和张晓蕊,宋晴等人陆续赶到。
苏建国也一直没走,他让专案组的人先回去带秦大力去治伤,自己则留在现场默默陪伴着。
直到这会,看林家的亲戚朋友来的多了,他才拍拍林远的肩膀,把他叫到一边。
“你姑父的事,我很抱歉!”
摘下帽子,苏建国郑重地给林远道歉。
“是我失职了,其实临近下班那会,秦大力在这家医院附近出现的情况,我就已经掌握,但……是我马虎了啊!”
砰的一声。
苏建国一拳砸在走廊墙面上。
五根指骨上顿时鲜血淋漓。
这位铁骨铮铮的汉子眼眶通红,强忍着难过颤声道。
“我忧心秦老幺的死,与你和仇靖有关,心里光念叨着这事,就忘了叫人马上布控,把你家人给保护起来!”
“一条无辜的生命就这样没了,这本是可以避免的!”
林远默默摇头:“这是意外不能怪你!”
苏建国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咬牙切齿的问道:“告诉我秦家兄弟身后的金主是谁,是哪个王八蛋想要杀你?”
“铜岭,姓薛,开煤矿的!”
林远眯起双眼低声道。
苏建国一拍大腿:“错了,我们的侦破方向全错了,之前一直以为是牛儒道要给儿子报仇才对付你,没想到……你的对头里还有个薛家!”
喃喃自语完,苏建国看向林远。
“你千万不要动歪念头自己去报仇,相信我,警方一定能彻查此案,把所有犯罪份子都绳子于法!”
林远叹息道:“我也想依靠官方给姑父一个交代,但……薛家和这秦氏兄弟的中间人死了,那个吴运成被他们提前灭口,所以,你们不会在秦大力的嘴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苏建国又是一拳砸在墙上。
“事在人为,你要相信我这个朋友,更要相信警方的破案能力!”
但林远只是默然不语,苏建国只好无奈的离开。
两个小时后,铜岭的亲戚来了一大帮。
墩子开着他的破面包车,拉来了王峰和甄秀丽,以及林立仁,林立义两家人。
而王家的亲族,也来了一面包车。
王文志的遗体,就躺在医院太平间。
除了甄秀丽怀有身孕没去看,其它人都连夜去见了最后一面。
儿子姑娘哭的撕心裂肺,林立霞更是几次昏厥。
林远一看这样肯定不行。
姑父的遗体要尽早安葬了。
不然姑姑总要来看,指不定啥时候扛不住伤心也倒下了。
最后大伯林立仁拍板,明天一早就火化,把王文志带回铜岭老家入祖坟。
……
既然决定了要尽快办丧事,那有些事就不得不提前安排。
一应丧葬用品,各种仪式所需,自有几位伯伯叔叔张罗。
但林远也有任务。
姑父是为了救沈雯和晓晓而死。
他的身后事,林远必须要办的风风光光才行。
不说其他,最少也得弄几辆像样的车子,总不能让姑父的骨灰坐着破面包车回去。
陈楠直接跟林远说,我的丰田给你用,要不够的话,也可以让我爸帮忙找些车。
林远拒绝了。
因为上次在凤凰饭店闹的那出,陈伟民对他颇有意见,很不想陈楠再和他有往来,他不方便去开这个口。
思来想去,林远想到一个人。
翻出那天在子夜酒吧门前,陈恩桥给他的名片,他按着上边的号码打了过去。
这会,时间已经到了半夜。
按理说是不该打扰人家休息的,但林远的事太急,只能从权。
果然,电话响了好久对方才接听。
陈恩桥迷迷糊糊的声音带着一股怨气。
“谁啊这么晚打电话,你要不说出个理由,别怪我翻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