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被动过手脚的石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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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吃过晚饭，小院出现了异常惊悚的一幕。
几乎每个人（章锦卉除外）脸上都涂了一层厚厚的泥，有灰白色的、有黄绿色的、有墨绿色的、有黑绿色的。
顾三和徐师傅这两个大男人都没有幸免。
原本二人对这项任务是极度抗拒的。
徐师傅当时是憨厚的笑着对章锦蓉道，“小姐，我这个四十多的汉子敷这泥浆怕是不合适吧。”
章锦蓉也不说话，在他门前站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在亲眼看着徐师傅把泥浆涂了满脸之后放心的走了。
至于顾三，章锦蓉只对他说了一句话，“还想连饿三天吗？”
听了这话之后顾公子就立刻把泥浆涂在了脸上，二话都没有一句的。
墨兰见无人幸免，也只好把碗中的泥浆一点不剩的涂在了脸上。
她只听小姐说这个泥是能让自己皮肤变白、变得细嫩的，但她不求什么变白变细嫩，只求别让自己的脸毁了就成。
对于所有人的配合章锦蓉还比较满意，这一批驻颜泥浆是她根据不同肤质研制的，功效也不相同。
不过她也只是试着做出来的，功效方面她是不敢保证的。
这几种还只是最粗糙的配方，后续需要改进的地方怕是还有很多。
章锦蓉先是记录了没中不同配方明细。又记录了不同配方的效果。
意料之中是每种泥浆都有效果，只不过效果大小还是存有差异的。
效果最好的是竟徐师傅敷的那款祛油美白的泥浆。
敷过之后徐师傅脸上的油光没了，皮肤细腻了很多，脸似乎也白了一点。
所有人都对这驻颜泥浆啧啧称奇。
墨兰更是没想到这黑乎乎的东西居然有这样的奇效，洗过的脸又白又嫩的，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她觉得小姐真的是太厉害了，那膜拜瞬间又增添了几分。
初六这日，开业大吉
李四早早的就到了医馆，每天他都是前院的侧门进去，洒扫之后再开前门。
今日也是如此。
可一进门，他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着了。
柜上乱七八糟的摆着装药的抽屉，地上乱七八糟的扔着些草药、药渣和杂物什么的。
李四觉得医馆是被盗了，可仔细看着又不太像。
他跑去小姐的房门外，敲门，没人应，再敲还是没人应，再敲。
敲了很久，门终于开了。
然后他看见小姐，披散的头发略显凌乱的盖在脸上。
如果李四对这张脸不够熟悉，他一定会大叫一声，然后逃跑。
他声音略带颤抖的叫了一声，“小，小姐……医馆像是被盗了。”
听了李四的话，章锦蓉没有一点震惊。这两天她一直在研究驻颜泥浆，没一天睡好。她缓了缓，回屋里取出一打红包递给李四。
嘱咐道，“一人一个，去王掌柜那领钱。这两天没睡好，天大的事儿也别叫醒我。”
然后碰的一声关上了门，独留李四自己举着红包矗立在寒风中，默默发抖。
后来他也知道根本没闹什么贼，是小姐在研究敷在脸上的驻颜泥浆，才把医馆变成那个样子。
王掌柜听了直摇头，直说那些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小姐真是太糟贱东西了。
李四很愁，小姐不声不响的拿走了药。他不知道拿了哪些种，每种又拿了多少，真是让他不好计算，很愁很愁。
直到过了晌午，章锦蓉才起床，她这一觉睡的很足，很舒服。
醒了之后她想去南市逛逛，碰碰运气，便带了司徒去了。
巧的是居然又见到了之前卖苗药的那位老伯。
只是大冷的天老伯穿的还是上次那身衣服，带着个毡帽。
天太冷，老伯这次没坐下，而是缩手缩脚的蹲着。
他身前摆着几种草药。
七叶一枝花，章锦蓉的眼睛就是一亮。这药材对顾三的毒有点用。
她上前询问，“老伯，咱们真是有缘。”
老头抬了抬眼皮，看了章锦蓉一眼，没说话。
章锦蓉拿起了一支七叶一枝花，问道，“这些草药怎么卖？”
老头道，“一起卖，五十两银子。”
章锦蓉爽快的付了钱，却看老头在寒风中瑟瑟，便道，“我医馆离这儿不远，老伯以后再有药材直接送过去便是，省得这大冷的天挨冻了。”
老头听了也没多大反应，只淡淡道，“是有多近。”
章锦蓉收了药材叫给司徒，“不如老伯随我回去，一是认路，二来也可暖和暖和。”
老头点了点头，同意了。
回了医馆，章锦蓉把老头带火炉边坐下，又吩咐小丫头给泡了茶来。
她把刚收的药材放在柜上，让李四拿了药匣子来收好。
刚过了年，医馆没几个病人，大家都围在柜上看刚到的几样药材。
李四就把刚收的上等铁皮石斛给章锦蓉看。
“小姐，这石斛品相很好，价钱也便宜，您过过目。”
章锦蓉接过，仔细端详。
这石斛确是上品，个头饱满，成色也好。
只是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章锦蓉闻了闻，似乎是这味道跟普通的石斛有点不同。
“这石斛是哪里来的？”章锦蓉皱着眉问。
李四放下了手中的活，也拿起一粒，仔细端详，“是一直供货的成老板，只不过以往他供的都是些普通的药材。这批石斛是他说近日偶然得到的上品，价钱又便宜。我跟王掌柜查验过后才……”
章锦蓉左看右看也没看出问题。
这时坐在一边的老头忽然起身，朝她走了过来。他也拿起一颗，又看又闻的，端详了半晌。
“倒碗热水来。”
小丫头倒了碗热水。
老头儿把石斛扔到了热水里。
石斛在水中化开了。
“这石斛有问题，气味不对，汤的颜色也不对。”老头道。
李四脸就黑了，他也发现了问题，“可，可这石斛确实是好的，这……是加了东西？”
可是谁会往这上好的石斛里添东西，添了什么，目的又何在呢？
不仅是李四不明白，章锦蓉也不明白。
“老伯能看出来是添了什么吗？”章锦蓉问。
老头把泡了水的石斛捞出来，仔细看了看，又把盛水的碗端起来瞅。
甚至还喝了一口，尝了尝味道。
章锦蓉顿时觉得这老头有神农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