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事出反常必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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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艳秋絮絮叨叨地说起来周景言的好来，从看覃芩的眼神满是宠溺到暗搓搓地帮覃芩补课，从帮着覃芩挖地窖、买设备到帮着覃芩画设计图……
要不是知根知底，覃芩真以为她是周景言派过来的奸细。
听了半天，覃芩只总结出一个中心思想——事出反常必有妖——周景言这种上赶着帮忙又不留名的，就是有妖！
不过，覃芩现在的心思不在周景言这只“妖”上。
程艳秋的话顶多让她心里荡起一片涟漪，顺带着多了些对周景言的愧疚感，很快就过去了。
马上要过年了，覃芩手下有十几号人等着她发福利呢。
辛苦一年了，谁不想在过年的时候拿着福利过个好年呢？关于年终奖，覃芩早就想好了。
她从聊市进来的海货特地留下一批，每人一斤虾米、五斤海带，过年包饺子、做菜都用得上。
还有她提前让人杀好的年猪，每人五斤肉。
当然这只是食物，除此之外还有红包。
覃芩特地去银行取了崭新的钱，又买了一叠信封用来发红包，按照工作时间、工作积极性、贡献大小来包红包，不管多少每个人都有。
腊月二十七，覃芩把大家召集到砖厂食堂开会，挨个点名发红包。
“覃姐!你是不是太大方了，我们阳历年就领了一份儿了，怎么过年还有？”程艳秋捏着红包，故意在人前大声的说。
覃芩是个好老板，她得让大家都知道。
“你这丫头，有红包还嫌沉啊？”覃芩笑着说，“大家辛苦一年了，过年红包图个吉利，明年好好干。
不光阳历年、农历年有红包，端午节、中秋节都有！女同志还多一份奖励，三八妇女节也有！”
“啊！太好了！”大家齐声鼓掌，尤其是女工们。
谁能想到跟着覃芩干，不光工钱上从不亏待大家，福利还有这么多？关键是，只有大的机关单位才有的三八妇女节奖励，覃芩也给！
“同志们，大家说像覃姐这样的好老板多不多？要不要好好跟着覃姐干！”程艳秋带头儿喊了一句。
她已经不是那个只知道闷头干活儿的小程姑娘了，跟着覃芩历练了一阵子，她在人情世故上也学到了很多。
尤其是在人事管理上，小程姑娘也逐渐懂得什么叫做鼓舞士气、什么更能收买人心！
“我们一定跟着覃姐好好干！”女工们集体响应。
男工人们也跟着鼓掌，心里暗搓搓地想要是自家老婆、妹子也能跟着覃芩干就好了，家里还能多一份儿三八节的福利呢。
“从今天起，我们就开始跟着砖厂放年假了。忙了这么久，大家也需要休整一阵子。
不过，过年期间每个单位都有留守的人员，所以咱们也要留三分之一的人上班。”
覃芩拿出一张纸递给程艳秋，顿了一会儿说，“下面让艳秋给大家说一下年假期间的安排。”
覃芩有意锻炼程艳秋，年假工作安排也是让程艳秋做好了，她最后拍板确定的。
程艳秋念了一下过年前的工作安排，最后说，“我们暂定这样排班，如果大家有事错不开的话，可以私底下相互调换一下，也可以找我协调。”
“我……”帮工小何看着程艳秋弱弱地举了举手，“覃姐、艳秋姐，我想调一调班。”
“没关系，有什么要求你可以和艳秋说，也可以和我说。”覃芩好声说道。
“我，我男人说让我除夕和大年初一这两天在家待着，哪儿也不能去……”小何垂着头，手指绞着衣角，声音越来越小。
“小何，咱们总共就这几个人，都是有家有口的，谁也不愿意除夕和大年初一来上工啊！可是覃姐和艳秋姐既然排好了，咱们也得照着来啊。”
有结婚的女工表示不满意小何的要求。
“就是，要是说让谁给你换一天班还好说，两天你都不想上工，你当谁是冤大头呢？”
“老板好说话也不能这样啊！”
……
覃芩平时比较注重员工的发言权，尤其是开会的时候，鼓励大家畅所欲言，所以大家对小何的要求当场表示不满意。
小何这个人平时话并不多，也很少跟工友们提不合理的要求，这次公然提出不合理的换班要求，肯定是有原因的。
“这样，谁有困难的，我就顶上！”张老头儿站出来说，无所谓地说，“我一个人，年不年的其实没啥。”
“那怎么行！”程艳秋立刻表示反对，“您岁数大了，理应我们照顾您，怎么能让您过年期间再多劳多干呢？”
“小何，除夕和初一这两天，你选一天我来顶你的班。”程艳秋认真地说，“过年期间的安排，我也考虑了你的需求。你结婚了，正月初二肯定要回娘家的，所以错开了初二。”
按照旧俗，从除夕就开始忙碌，从正月初一到初五每天都要拜年、走亲戚、待客，哪一家不忙哪个人没事儿呢？
除了送货的老张叔、周景春，还有两个拖拉机手，其余全都是女工，过年期间的班确实挺难协调的。
“行，艳秋姐！谢谢你……”小何接受程艳秋的照顾，又刚拿了老板的红包，不好再说什么。
覃芩和程艳秋又一起清点了一边库存，强调一下注意事项，就给工人们放了假。
砖厂和其他单位一样，到处都清扫的干干净净，不像往日那么热闹，倒有几分过年期间特有的冷清。
覃芩从砖厂骑着自行车一路回了家里，路过贸易街时特意推着自行车走了一段。
市场肉眼可见的逐步繁华，卖衣服的、卖农产品的、春联的、卖糖果炒货的……比阳历年那会儿还要热闹。
嗅着空气里混合起来的年味儿，覃芩心情是愉悦的，她今年算是赚了个满盆满钵，希望明年能更进一步。
年前这几天，她只想在家里好好懒散两天，犒劳下辛苦了一年的自己，同时也不能忘了学习，毕竟明年的目标主要是考大学。
至于其他的，都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