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2章 顾近舟72(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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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煦将白忱雪托付给顾楚帆,这事所有人都瞒着颜青妤。
颜青妤以为顾楚帆去姑苏城,遇到白忱雪,对她生了好感,才和她在一起。
没想到,俩人不是纯粹恋爱,是为了完成国煦的夙愿。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颜青妤慌忙将电话挂断。
顾楚帆回眸看向卫生间,问:“谁?”
颜青妤拉开门,缓缓走出来,面色煞白,眼神微微发直。
顾楚帆也是一怔。
反应过来后,他笑着调侃,“原来是嫂子啊,我以为你出去了。”
颜青妤想回以礼貌微笑,却笑不出来。
顾楚帆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心念一转,故作洒脱道:“我对白忱雪一见钟情,她很漂亮,气质也好,人很纯净。如果真有前世今生,我想,我上辈子应该是苦苦追求她的那个人,上辈子没追到,这辈子一起投胎,继续来追她。”
颜青妤觉得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从前国煦说白忱雪他的前世亡妻,她觉得像天方夜谭。
可是阿普曼长老出动了,沈天予也出动了,国煦的残魂被剥离,顾近舟昏迷不醒,天予受伤,顾楚帆接纳白忱雪,并要娶她,好完成国煦的遗愿。
这么说,白忱雪真是国煦前世亡妻凌雪?
那她算什么?
以前她觉得国煦的意识,破坏了她和顾近舟的感情。
如今恍然觉得是她影响顾近舟和白忱雪再续前缘。
以前国煦总说她多余,她当时很生气,觉得多余的明明是国煦。
如今发现,她的确多余。
血液仿佛从全身抽离,后背凉风阵阵,她手凉脚凉地走到顾近舟床前,缓缓弯腰坐下,垂下眼帘望着他苍白英俊的脸想,或许她不该跟他相亲的,更不该爱上他。
如果她没爱上他,没经常在他面前晃,没对他好,他也不会对她动情。
那么等他遇到白忱雪后,或许会对她一见钟情,那样即使国煦的意识复苏,对他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沈天予也不会因此受伤。
顾楚帆站起来,笑道:“嫂子,你别多想,我刚才跟我哥开玩笑呢。咱俩接触少,你可能不了解我的性格,我这人打小就爱开玩笑,说话没个正形。我喜欢白忱雪,真心喜欢,不是你想的那样。”
颜青妤极慢地摇摇头,说:“我没事,你去忙,我照顾他。”
顾楚帆道:“我哥很爱你,第一次对女人上心。他从前身边除了自家人,没有任何女人。你们经历了那么多,正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时,你千万不要多想。”
颜青妤轻轻点点头。
顾楚帆又望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一出门,他抬手打了自己嘴唇一巴掌。
没事乱煽什么情?
好了,言多必失,露馅了。
他懊悔,怎么进去之前没挨处检查一下?
颜青妤整个人伏到顾近舟怀里,握着他的手,长久沉默。
他昏迷一夜一天,身上仍干净清爽,有淡淡的薄荷香气,是她帮他擦的身体。
除了隐私处,其他地方她全都给擦了。
心脏抽紧,她拥抱他的姿势也抽紧。
她将耳朵伏到他心口上,聆听他的心跳声。
今天的心跳声比昨天略略有力了些,体温也比昨天暖了一些。
再有两天,他就能苏醒过来,可是顾楚帆却被迫去接受一个不喜欢的姑娘,并要娶她。
她以前觉得国煦自私,如今突然觉得自私的是她。
因为她爱顾近舟,让一群无辜的人背上了因果。
鼻腔酸疼,她想哭,却没有泪。
手机再次响起。
颜青妤目光怅然地扫一眼手机,直起身,摸到手机,按了接听。
是哥哥打来的。
颜清轩问:“近舟今天有没有好一点?”
颜青妤木然地回:“心跳比昨晚有点劲了。”
颜清轩道:“我在山庄外面,但是我不敢进去。”
“没事,进来吧。”
“那个看着像三十岁的怪叔叔在吗?他老是瞪我,感觉他总想找借口打我。”
颜青妤想了一下,才想起他说的应该是墨鹤。
她无力地回:“他回家休息去了,晚上来值班。”
“我说的是墨鹤,你别搞错了。”
“是他。”
反复确认墨鹤不在,颜清轩才敢进入山庄。
将礼品放到一楼客厅,颜清轩上楼来到顾近舟的房间。
见颜青妤眼神呆呆的,有些不对劲,颜清轩困惑,“你又怎么了?近舟醒过来,不就没事了吗?你怎么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颜青妤小半晌才出声,“白忱雪的确是顾近舟前世亡妻,国煦的魂魄离开之前,应该和他们谈过条件。”
“什么条件?”
“让顾楚帆娶白忱雪。”
颜清轩觉得刺激!
弟弟娶哥哥前世的亡妻。
虽说是前世,但是终归不是那么回事。
一种奇异的死寂渐渐弥漫了整个房间,兄妹俩像雕塑一样安静。
许久之后,颜青妤缓慢开口:“从前青回说我多余,后来国煦说我多余,那时总觉得他们讨厌。如今才知,我真的多余。如果没有我,所有人都不会受伤,无辜的人也不用委屈自己去娶不爱的姑娘。是我的出现,让他们几败俱伤。”
颜清轩沉默了会儿道:“别自惭形秽,你是苏婳奶奶选中的长孙媳妇,自然有你的过人之处。”
颜青妤苦笑一声,定定地望着顾近舟苍白没有血色的脸,“等他苏醒后,我就跟你回金陵吧。如果我不舍得走,你就把我打晕拖走。”
颜清轩欲言又止,终是只叹了口气。
两天后的午夜。
顾近舟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
看到床边趴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
男的是墨鹤,趴在床左边。
女的是颜青妤,趴在床右边。
颜青妤的脸被胳膊压出了一道印子。
从前她的脸有点儿婴儿肥,今日一看,一点肥都没有了,只剩了薄薄一层皮贴在脸上,眼底下一片乌青,头发也不似从前那么光亮,毛毛地扎了个发团子盘在脑后,显然这几日她一直没睡好。
顾近舟伸手去摸她的脸。
颜青妤没醒。
墨鹤却醒了。
墨鹤好歹是过来人,站起来,说:“我去外面放哨,有事叫我。”
怕吵醒颜青妤,顾近舟压低音量问:“天予呢?”
“受伤了,你爸送他去找他师父了,要闭关养伤一阵子。”
顾近舟心生愧疚,又问:“国煦呢?”
“被寄养到了一尊玉佛里。”
顾近舟微微颔首。
墨鹤推门走出去。
顾近舟单手撑床坐起来,垂眸盯着颜青妤又看了会儿,内心一片温柔。
他俯身在她头发上轻轻吻了吻,接着轻手轻脚起身,下床去卫生间。
睡梦中颜青妤伸手来摸他,摸了个空。
颜青妤忽地睁开眼睛,看到床上空空如也。
她一下子吓醒了,立马出声喊道:“顾近舟?顾近舟?”
顾近舟在卫生间听到了,应了一声。
颜青妤拔腿就朝卫生间跑去。
一把推开门,她连珠炮似的问:“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觉得异样?我去打电话叫医生,明天带你去医院全部检查一遍!”
顾近舟立在马桶前,头也不回道:“有异样。”
颜青妤一听慌了,抬腿就朝他身边跑,跑到近前,才想起他在做什么。
脸噌地一红,她转身就要退出去。
手腕被顾近舟抓住。
他单手提上裤子,冲她堪堪一笑,“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流氓。下次想看,直接说,又不是不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