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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说不出的秘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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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人民高中。

唐善没有听说过这个高中的名字,而它的地理位置很尴尬,就在城东和经济新区的中间。

往东看是一片荒凉,往西看则是繁荣华贸。

这里的学生多数都是留守家庭的孩子,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孩子大了就更不回家了,基本上就让孩子自己住,或者让家里年迈的老人看养着。这也就导致了学生的来源不同,还有他们的居住地也不同。

虽然城东破旧无人,可是家里只有未成年人和老人,怎么完成搬家的壮举呢?

“第一个死者名叫马锐,性格十分内向,和爷爷居住在一起。”凌天生把死者资料拿出来给唐善看,上面是一个戴着眼镜表情有些呆滞的小伙子:“老师们都说马锐这个孩子胆小不爱说话,有问题也不会沟通,所以同学们都叫他哑巴。”

听到这个称为,唐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想到之前那个妄想认领果果的男人叫果果哑巴,他心里对这个称呼感到十分不舒服。

“可是马锐的优点,就是学习非常好。”凌天生把学校成绩单拿出来:“学校每次的排名,马锐都是在年级前五左右。”

“那这个成绩是真的很不错。”唐善有些惊讶地说到。

一个内向和老人居住在一起的孩子,在不上任何补习班的情况下可以考到年假前五名,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要是高三时段有保送名额,估计马锐就是妥妥的保送生。

“其他的孩子呢?”

“另一个死者叫张澜,女,和马锐不是一个班的,平时也没有任何往来。”凌天生说:“不过张澜因为音乐加分,已经被艺术学院提前关注了,通过面试就可以录取。”

“难道这就是共同点?”之前在车里给凌天生扔豆浆的男人在一旁旁听着,此时插话到:“挑学习好、有优点的学生下手,肯定是个反 社会型人格。”

“有可能。”唐善在年级大榜的名单上来回看了看:“像这样的考试,学生的水平基本上都会在一个状态很难改变,比如垫底的这几个,每次考试都会有他们。”

“难道是大榜的公布让这些学生变得积攒了愤恨,所以才想到报复自己的同学?”唐善猜测着,继续在大榜上寻找着名字:“谭林说的那个校霸在哪?”

“在这。”

男人回手指了指一张排行榜上的第一百六十二名,这个名次算不上好,但是也算不上不好,一个中上游的水平。

“孔超。”

“孔超这个孩子前阵子我们见过,脾气暴躁喜怒无常,和家庭因素有关。”凌天生提到这个孔超的时候就无比严肃:“他父母在他小时候经常因为一些琐事动手打架,还有一次因为欠了外面的赌债,催债人上门催债,被孔超的妈妈拿菜刀剁了一根手指去。”

“耳濡目染,所以才学会了校园暴力。”

家庭教育的不同往往都是在孩子身上提现出来的,有时候会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所以有暴力倾向的孔超欺负内向无助的马锐,唐善觉得这俩人还真算是命数中的冤家路窄。

“马锐的班主任邓耀明,现在就在城东。”

几个人对学生性格的分析中只字不谈这个老师。

对于高中生的交往来说,老师的作用只会越来越小,甚至还会把自己卷入漩涡之中。

唐善明白,现在要抓的人,就是这个邓耀明。

躲在监控设备全是漏洞的城东,凌天生只能带人一点一点缩小范围,再借用警犬对他进行搜查。

要是这家伙在室外还好,若是在哪个烂尾楼或者空楼一蹲,估计十有八九都找不到他。

怪不得谭林说凌天生已经在这蹲半个月了。

“凌队,死者身份信息找到了,是一位学生的家长,学生也是最近因病住院的一个孩子。”谭林走进你的办公室,喘着粗气在排行榜上找了找:“这,第八十八名的父亲。”

“能同时接触到学生和家长的……要不要咱们一起去查查学校啊?”在一旁的男人看了看凌天生:“半仙,趁我最近没事干,赶紧给我来点工资,我申请去调查这些老师去。”

凌天生听了这话,回头笑着看了看他:“你省省吧,这次唐善来了,你的价格也得打对折。”

“不好意思,凌队,这位不是咱们的同事吧?”唐善笑着插了一句话。

“这是我的朋友,郑渊,没有什么工作,天天帮我打杂工。”凌天生解释道:“都是老朋友了,不用和他客气,你这次来,我心里有底多了。”

郑渊。

很熟悉的名字。

很熟悉的脸。

唐善露出一个假笑,和坐在桌子上的郑渊对视了一下。

“幸会啊小兄弟。”郑渊也表示友好从桌子上下来了,和唐善握了握手:“你得管这个老东西要工钱,不能白白给他干活。我告诉你,他给你派任务的时候简直就是六亲不认。”

“行了,废话等破案了之后再说。”凌天生把一桌子的东西全都收好扔给唐善:“上巡逻车吧,还得继续抓邓耀明。”

“我也得去吗?”郑渊显然是对这场没有加班费的工作没有什么兴趣,不过看整个屋子的人都走了出去,自己也只好走在队尾跟了上去。

巡逻这种活比较枯燥,不过在城东这个地方,能在外面走来走去的人基本上都有嫌疑,一个个对照就可以了。

唐善和谭林一车,心情也放松了许多,看着窗外的景色,忍不住拿出手机对着外面照了一张照片。

夕阳西下,映在这些无人的楼房上显得别有一番滋味,仿佛正在看一座城池的衰败。

“咋了,你伤感了?”谭林看唐善默默挑着滤镜,忍不住打趣道:“你应该一会儿天黑了,再拍,不借助路灯根本看不见这些建筑。这几天我们巡逻发现,城东的这些居民楼,一栋里有一盏灯还亮着就不错了。”

黑暗将凶手偷偷藏了起来,却纵容他观察着身在光明的人们,这才是唐善觉得最可悲可叹的事情。

不过相比较于大多数光明,他反而更加向往黑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