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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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着嘴，牙齿和舌头上还残留着血迹。
感觉到嘴里血液的残留，白竹尘砸了砸嘴，咽了咽口水，然后餍足的舔了舔舌头。
好像是什么美味珍馐。
刚才我以为是白竹尘的伤导致的血腥味，这下他一张嘴，我闻的更清楚了，不止是血腥味，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草药的味道。
闻起来有些香，应该是某种术法。
我叫来穷奇，问他这个别院有没有谁进来过。
他闻着满屋子的血腥味，也似有所思，出门问了几个子弟，都说没注意，只有一个子弟，说好似朦胧中看到二小姐来了。
只是暴雨如注，他也看的并不真切。
“大小姐，似乎是二小姐来过。”
穷奇从外面回来，听完之后，我正在用手帕帮着白竹尘擦嘴的手一顿。
居然真的是巫月，我最担心的事情成真了。
这次不止是让白竹尘喝了她的血加快恢复，更重要的是，血液里有其他的东西。
她想要迷惑白竹尘！
我勃然大怒，“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冷硬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穷奇见我不悦，躬身拱手，“在外人眼中，二小姐素来和白竹尘交好，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外人眼中……
穷奇刻意强调，让我从不理智中清醒过来，拿着手帕的手紧紧的握着，上好的手帕已经起了褶皱。
是啊，我对白竹尘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在其他人眼中，甚至不如白竹尘和巫月的关系，他们凭什么要和我禀报呢。
我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恢复清醒，但是却扯到了伤口，立刻又缩着肩膀。
“大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刚才是我冲动了。”
我握着白竹尘的手，感觉他脉络跳动的明显，不管手放在哪里都能感觉到。
巫月的血不似符咒阵法，能让人感觉到，只是这次她放了其他的东西，引起了白竹尘奇怪的反应，我这才能感应到。
但这种感觉也很微弱，如果我再来晚一些，恐怕也无从感知。
就像是要融入进白竹尘的脉络之中。
随着脉络的震动，白竹尘似乎感觉到痛苦，他皱着眉头，紧紧的捂着心脏。
情况不对劲，我把手放在白竹尘的胸口，想用灵气帮他驱逐体内的异物，却没想到和刚才一样，我的手被一股力量灼烧。
但这次我有防备，并没有烧伤。
这股力量出现，白竹尘的脉络立刻就平稳起来，神情也轻松了许多。
“巫月现在在哪里？”我咬牙切齿。
“在大厅。”
穷奇没有阻止我，也没有出手帮白竹尘，只是默默的站在旁边。
我起身，走到门外，穷奇帮我打伞。
我站在门口顿了顿，“告诉巫家子弟，任何人都不能靠近白竹尘的别院，就说为了防止鲛人报复。”
前几天来复仇的鲛人只是深海中鲛人的一支，人数不多，被白竹尘杀得还都是族群里的精英。
虽然他们恨得牙痒痒，但是几十年内，根本没有复仇的能力。
穷奇也明白，还是吩咐了其他的子弟，严加看守。
其他子弟以为不过是我对白竹尘的禁锢，也没有怀疑。
大厅里，巫月正坐在椅子上发呆，一点也没有即将订婚的喜悦。
对于她来说，玄灵是个可以帮她脱罪的救命稻草，利大于弊，但要说嫁他，她又不愿。
见我和穷奇从外面进来，她下意识的起身，但又觉得不妥，又坐了下去。
然后换上了一张笑意盈盈的脸。
“姐姐醒啦，月月还说去看看姐姐呢。”
说着她慢慢起身，就要过来。
我也不顾大厅里还有其他人，揪着她的领口，低声切齿道，“你给白竹尘吃了什么？！”
巫月那明媚无辜的眼神突然一愣，眨了眨眼，“姐姐你说什么？什么吃了什么？”
虽然语气无辜，但是脸上已经笑不出来。
“你别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我不知道！”
穷奇挥退了在一旁都已经惊呆的巫家子弟，我从没有这样对待任何人过。
“姐姐说的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呢？”
之前巫月以为白竹尘是喜欢她的，但因为身份，所以不得不对我卑躬屈膝，亲近讨好，可鲛人的事情，让她明白，白竹尘对我，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疏离。
这让她想起了曾经，曾经柳长风也是，不管她如何示好，又如何学习我的行为举止，柳长风根本没有对她多看一眼。
她心中怨恨极深，想着为何自己处处不如我，还要因为体质原因而备受牵连。
她不甘也不忿，本以为白竹尘对她是真心，可现实却不是。
不管用什么办法，她都要抢过白竹尘。
“你勾结魔神，现在又想迷惑白竹尘，还需要我说的怎么清楚？”
我话音刚落，大厅关着的门“砰”的一声被一股仙气撞开。
门外站着仙姿卓约，却极其护妻的玄灵。
“大小姐，月月即将就是我的未婚妻了，刚才你答应了，怎么趁着我不注意，就过来找事了？”
玄灵鸦羽的玄色长袍随着他的情绪上下浮动。
穷奇没说话，但是直接挡在了玄灵面前，挡住玄灵的视线，也护住了我。
我还没有说话，刚才马上就要情绪崩塌的巫月此时竟然呜呜的低声啜泣着，但又害怕惊扰我们，用手捂着，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
但就是这种声音，点燃了玄灵的愤怒。
“仙使，她虽然是你的未婚妻，但也是我的妹妹，我有家事和她商量。”
我半侧着头，声音也带着冰冷。
“呜呜，玄灵，姐姐，你们不要吵了，都是月月不好，是月月让人误会，让姐姐和玄灵不和的，我不该出来，我就该在牢房里……”
句句戳进了玄灵的心。
玄灵大步流星走过来，从我手里躲过巫月，巫月就像是一朵娇弱的花，被玄灵搂进了怀里。
她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好似刚才受到了什么侮辱。
“我再说一遍，巫家相之于天界，不过是蝼蚁一般，要捏死你们很容易，别逼我最后出手！”
玄灵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出来，脸上的愤怒显而易见，一点都看不出他仙神的身份。
我哼笑一声，“捏死我……那仙使就要付出代价了，仙使愿意放弃自己的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