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胜利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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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罗然一个趔趄，双膝发软的顿在了地上，再也坚持不住的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影子鬼这个时候才恢复自由，来到了罗然的影子里面，为他增加了几分不至于昏迷过去的力量。

与之相反，鬼婴和三十只黑猫则是在此时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一般，纷纷回到了罗然的双手上面。

这不是第一次了。

罗然知道这是它们吞噬了人皮鬼的怨念，需要自身去压制，也借助着这一次的吞噬变得更加强大。

当然，要是压制不住的话，那鬼婴和黑猫就会消散。

厉鬼之间的斗争，从来都是以一方消亡为结局，如安定国和周麟那般打个平手的结局实在是因为两者的厉鬼都太强大了。

不过，罗然还是幸运的，因为这一次他总算是没有死去。

而他对于死去的方卉则是多出了一股莫名的情绪。

“这个疯女孩，要是我没有得到林宇的鬼域，恐怕这一次真的是必死无疑了……”

罗然暗自想到，刚才无论是鬼婴，还是黑猫，亦或者影子鬼，都被方卉的一个人皮鬼给钉住了，足以看出人皮鬼有多么强大。

或许这是一只无限接近于恶灵级的厉鬼！

幸亏，林宇死后的鬼域也极其强大，虽然不至于瞬间反击人皮鬼，可也给了罗然缓冲的时间，让他释放出了鬼婴和黑猫。

两只鬼和一个灵联手，这才将人皮鬼杀死，不得不说惊险至极！

罗然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危险的情况。

“原本以为这个女孩儿已经没有多少手段了，第一次见到人皮鬼的时候，我也没有感觉到这东西那么恐怖，现在想来倒是我的幸运，如果方卉那一次主动先发制人去对付我的话，我可能就死定了！”

看着地上残存的血迹，再没有一块血肉，罗然现在也搞清楚人皮鬼的机制了。

这种厉鬼只能依附在人的体表，方卉得到了这只人皮鬼，非但没有被杀死，反而将人皮鬼镇压，成为了自己的杀手锏，不得不说是一个极其厉害的御鬼者。

但是，这个杀手锏对于方卉来说，却也是有很大的限制。

比如上一次为什么在南山火葬场的时候，人皮鬼的人脸没有对付罗然，就是因为人皮鬼是一整张人皮！

方卉或许是因为通过许多次的研究，才让人皮鬼可以仅仅动用一张脸庞，就可以离开她的身体前去探查罗然的情况。

但是，方卉却没办法用人皮鬼的一张脸庞来对付罗然，因为这不符合人皮鬼的杀人机制！

更有可能，一旦当时方卉动用那张人皮鬼的脸庞来杀死罗然，那她也会同样跟着死去。

因为人皮鬼在入侵她的时候，方卉就失去自己的皮囊了，她只有借助人皮鬼覆盖在自己身上才能维持【活着】的定义。

而如果人皮鬼的脸庞入侵了罗然，那就等于触发了下一次杀人机制，人皮鬼的那张脸庞恐怕就不会再回到方卉的身边。

一个失去了整张脸庞皮肤的人可以活多久？

罗然不知道，因为他没有见到过，但是医学上给出的研究大概率是失血过多而死。

要不然的话，当年反入侵战争的时候，那些倭寇们也不会动不动就在抗战区施行活剥人皮这种灭绝人性的残酷手段震慑罗然的先辈们了。

“还真是造化弄人啊，这一场战斗看似是我跟方卉之间的决战，实际上却变成了林宇跟人皮鬼之间的对抗，而人皮鬼又是方卉的最后底牌，毕竟这只厉鬼轻易不能离开她的身体。”

“换句话说，这就是林宇跟方卉之间的战斗，也是他死亡以后的复仇！”

“而我……就是个载体，负责把林宇的怨念带到方卉身边罢了。”

缓过了精神，罗然就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慨然的看着自己右手手腕内侧紧闭起来的血色竖瞳。

是的，在经历了刚才的战斗之后，罗然手腕上的血色竖瞳如同正常人的眼睛一般闭起来了。

如果不是因为还能看见一道眼睑，罗然甚至都会怀疑，林宇在完成跟方卉之间决战以后就此离开他了。

“现在倒是不用我再处理尸体了，只有这些血迹，等太阳晒几天之后也不容易发现。”

看了一眼地面上的斑斑血迹，罗然嘴上说的轻松，但还是十分谨慎的控制影子鬼将这些血迹都给摩擦干净。

——这大概就是影子鬼表现出来的实际能力之一了。

彻底抹掉了那些血迹，罗然便准备下楼，离开这个校园。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却是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罗然不由得目光微凝，心底涌现出一丝不好的感觉。

“喂，老林，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