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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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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梅起身去里屋找出了布票拿给了原清:“下午让你爸带你再去一趟,快给人家送去,可不准再买了,妈都给你攒着以后用。”

“妈,我以后一定让你和我爸过上什么都不缺的日子,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原清扯了扯李元梅的衣摆,仿佛自己真是17岁的少女,撒着娇。

“嗯,妈等着......”李元梅脸上嫌弃,心里格外妥帖。

“对了,妈,咱村里谁家有缝纫机啊?买来布,我去借着用一下。”原清忽然想起正事。

“清清姐,我们家就有啊,我妈以前是裁缝来着。”桃子插话。

“那我一会拿回布去找顾婶帮忙。”原清和桃子说道。

“好,我这就回去和我妈说一声。”桃子放下碗筷,连忙起身。

“傻姑娘,吃完饭再说。”原清拦住了桃子。

吃完饭,原长禄骑着自行车带着原清去了百货大楼,原清找到上午的售货员,把布票给了她,售货员也没想到原清能这么快就把布票补了过来,这次态度很好地把棉布递给了原清:“明天再来晚不了,不用顶着大太阳来。”

“已经给大姐添麻烦了,早点送过来是应该的,以后还得来麻烦你呢。”原清笑着说。

“行,以后再买布,来找我就行。”

布票退出历史舞台是在八二、八三年左右,原清一想以后还要受布票限制,不能随心所欲买布,做合体的衣服,有些无奈。

到了村口,已稍稍过了下午上工的时间,原长禄让原清将自行车退回去,自己匆忙向田间走去。

原清推着车子快要到家时,听到巷口的草垛后传来痛苦的呻吟,连忙小跑过去。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靠在草垛上,满脸脏污,好歹能看出棱角分明的五官,嘴角淤青有裂,额头上正汩汩流着血,往下看,露在外面的部位都有大大小小的伤,腿上被利器划出近一公分的伤口,看着都生疼。

他听到动静,抬头看着原清,眼神桀骜不驯,带着凶狠,像只狼崽子。

原清放下自行车,走了过来,想先观察他头部伤口,手还没碰到,就被狠狠打掉:“滚!”

“你要在这坐到什么时候?血流干,死了等人来收尸?不想死就老实点!”原清装作不耐烦地说道。

检查完伤口,原清确认,青年被几个人群殴了,不知道惹了什么事,被虐成这样。

“好好呆着别动,我回去给你拿药。”说完,没等青年反应,原清推着自行车回了家。

进了自己屋里,关好门,原清集中意识,同时轻轻揉搓手腕处的血痣,进了空间,拿出一支麻药、酒精、碘伏、纱布、三角针及缝针用的黑线,又拿了一盒阿莫西林,便出来了。

她用干净的脸盆盛了一盆清水,顺手拽了条毛巾,来到了青年身旁。

先用毛巾擦了擦伤口处的脏污,青年还在躲闪,原清生气地拍了下他身上肿了的伤口,“老实点!”青年这才安静地受其摆布。

清理完脏污,原清将碘伏倒在纱布上,按向头部的伤口:“拿手按好了!”青年默默扶着纱布,一声未坑。

这样都没吱一声,原清对他有点刮目相看。

一边给他腿上伤口消着毒,一边和他说着话:“你叫什么?”

“原清你装什么?今天怎么当个人了?你以为你帮我,我会感激你?做梦吧!”青年的表情仿佛要吃人一般。

原清用三角针穿好黑线,递到青年面前,扯嘴一笑:“接下来,我要给你缝合伤口了,麻药我这有的,看你这么有力气,估计是用不上了......”

针穿进皮肤,青年整条腿抖得不行,终于忍不住发出“啊”的惨叫声。

“我问什么你说什么,不就不会这么疼了嘛,非得招惹我这小暴脾气。叫什么!”原清有个小表弟,青春期叛逆,和这青年一样样得惹人烦,就原清不惯着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看到这个青年,原清想起了家人,对他有着莫名的亲近感。

“温舒望,你不是知道?”小温同学疼得浑身汗津津的。

“哦,上次掉河里摔着头了,很多人不记得了。”原清云淡风轻的说着。

温舒望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盯着她,确认她是不是在说瞎话。看着原清坦荡的眼神,温舒望不知怎么就信了。能不信吗?照以前原清的性格,估计会回去兑盆盐水泼自己一身。

“你不像是失忆,你像是换了芯子!”温望舒扔下一句,像是平地扔下一惊雷。

原清敛了敛神,面上一副波澜不惊:“嗯,我是被你祖宗抛弃杀害的妻子,死不瞑目,游荡人间百年未曾投胎的,终于得了机缘,入了这具身子。你祖宗死了,只能来向你索命了。”说完,露出了一个阴阴的笑容。

温望舒在这大热天狠狠打了个激灵,再不敢多嘴。他有一刹那还真的认真想着有没有宠妾灭妻的混账祖宗。

原清缝好他腿上的伤口,看他还在愣神,噗呲笑了出来:“好了,你还真信了,我要真是,你现在魂都进了阴曹地府了。”

温望舒紧张得看了看四周,轻斥道:“胡说八道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不怕被斗吗?”

原清这才反应过来,吐了吐舌头,温望舒看得脸一热。

处理完所有伤口,原清递给他一板阿莫西林:“每天早晚各一粒,十天以后过来找我拆线,不拆的话,你这边的肉会慢慢烂掉,人会跟着慢慢死掉,记住了吗?”

温望舒接过药,明知她在吓唬自己,还是点了点头:“我是黑五类,地主的儿子,你不怕吗?”

“这是你挨打的原因吗?这些年就是这么过来的?可是革命已经结束了,他们凭什么还打你?”原清心疼地问道。

温望舒嗤笑一声,没有再说话,挣扎着站了起来,一米八多的身高,却及其清瘦。他一边走着,一边悲怆地低喃:“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原清一想到他在这十多年的时间内活得多么不易,眼睛发涩,她几步撵上温望舒:“你喜欢莎士比亚?但他还有两句,我非常喜欢。第一句:那些把嫉妒和邪恶作为营养的人,见了最好的人也敢去咬一口。第二句:黑夜无论怎样悠长,白昼总会到来。活着就有希望,对吗?”

温望舒猛然转过头,眼尾通红,嘴唇抖动,青筋暴起,像只默默嘶吼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