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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决战 x 决战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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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芒!

在金色森林中怦然盛开的红芒,犹如两柄犀利的光剑,刺穿触及到的巨树,让在场的人诧异不已。

“红色?!从没遇到过的颜色!!”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枪技,不是白蓝紫粉金么,怎……怎么会……会有红色枪技?!”

“……”

整座演武场仿佛炸了锅,包括团友及敌人在内的所有人,都议论起来。

但这些议论,诺森都听不到了,自睁开双眼露出红芒,他的耳朵里就轰隆隆的,像被人按进水里,一切声音都被隔绝开来。

目光所及,皆被蒙上了浓浓红晕,似戴着血色眼镜。

脑海里的红色恶魔已占据胸腔,完全掌控身体,张牙舞爪,而原本悬浮的蓝色枪灵,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外表也因此发生改变,四肢膨胀变形,皮肤也呈紫红色,一块块的龟裂开,手指脚趾弯曲伸长,犀利如匕首,身高陡然涨成平时的三倍有余。

连嘴里的牙齿都被重新排布,如剑虎的尖长獠牙,从嘴里冒出。让他莫名想叫住对面团长时,一开口,却发出似怨灵般诡厉的呼嚎,直叫看台上众人听的一个个捂耳闭目。

“不,我不能区服!不能!”

诺森疯狂甩着头,仅存的一丝理性仍然在挣扎,让胸腔有那么片刻回到枪灵旋动的安宁景象,但立马又被狰狞的红色恶魔取代。

诺森的怪异变化,团长亦瞧的发懵。

尤其当看到他竟以血肉之躯,一颗颗的拔掉金树,并手嘴并用的将枝干撕得粉碎,任由金树所蕴含的力量在他嘴中和胸前爆开。

而诺森此时的身躯强横无比,那些一次就能将普通人粉身碎骨的爆炸,对他竟毫发无损。

眼看诺森即消灭“森林”,抵近身前,团长错愕不定,连连后退,但他毕竟是经过大场面之人。在退却中竟还能调动火力,凝出气旋进行反攻。

他的金树不再是立起再倾倒,而是化成一支支利箭,射向诺森。

然而诺森却根本不放在眼里,仍是向团长逼近,伸手将所能抓住的“树箭”抛向一边,至于不能抓住的,则直接用胸膛相抵,任那“树箭”在胸前绽放,炸出一朵朵恐怖“金莲”。

这下团长彻底傻了眼,就在他惊慌失措,意欲再组织一波攻势时,诺森已与他近在咫尺,抓住肩膀将他提起。

吼……

诺森疯狂摇晃团长,冲遮住面容的兜帽,张开已满是獠牙的血口,放声怒吼。

巨大的声浪瞬间将兜帽掀开,并从衣袍上撕扯下来,飞出擂台。

不过在诺森的甩动中,团长已成一团重影,即便去了兜帽,也没人能看清他的真面目。

这场对决开始前,包括两位当事人在内,任谁都不会猜到,战局会发展成这般境况,这已经超乎身为枪械师的争斗范畴。

在剧烈抖甩下,团长只觉天旋地转,眼冒金星,但仍咬牙坚持,不肯认输,以这种方式结束战斗,他实在不能接受。

而诺森的心里,也在做着另一番的搏斗,胸腔里一会儿枪灵,一会儿红色恶魔。

恶魔驱使着身体,要咬断敌人的脖颈,而枪灵亦或是自我的理智,则又阻止着这野蛮而又惨无人道的行径。

终于,强大的意志力战胜了肆意妄为的欲望,恶魔褪却,内视归于平静。

四肢开始萎缩变细,手指脚趾收缩伸直,身高亦恢复如常,双眼中的红芒也一并散去。

似泄了气的皮球,无力感瞬间袭来,让诺森全身瘫软,再无法支撑提着的团长,将其放下推倒在地,自己也一屁股坐下,大口喘气。

好……好险!差一点就要失去理性,成为那恶魔的傀儡。

不知道下次再用红色药剂,会不会……还能战胜它。

诺森一面心有余悸的感叹,一面积攒力气,握紧手弩站起身向团长走去,准备继续战斗。

但当看到团长的脸庞,诺森的脚步停住了。

“是你?”他惊讶道。

团长被摇的头昏目眩,扶在地上干呕,待神志恢复一些,他迅速起身,但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容貌已暴露在众人眼光之下。

他本能的缩起脖子,低下头急速伸手去后背,想要将兜帽重新戴上,结果却抓了个空。

看台上开始窃窃私语,尽管听不到私语的内容,但无论诺森还是团长,都明白他们在讨论什么。

这一刻,团长的眼光变得躲闪,他连忙揪起衣角遮在脸上,紧张而胆怯的四处张望,像是一个突然暴露,被人团团围住的窃贼。

但当他的目光捕捉到诺森,并最终停在他身上时,怯懦逐渐变成愤怒、怨恨和恶毒。

他索性放下衣袍,将他满身疤痕的脸展露无余,任凭他人指指点点。

“没错,是我!”他爽快承认,“比鲁斯图亚特!很意外吧?”

“难怪在开始前,你要加个‘又’字,”诺森回想起鬼佬的嘱托,回想起他讲述的关于比鲁的过去,心情复杂起来。

“我知晓你的过去,对你遭遇的不公深表同情,”诺森开口道,“但是,这不能成为你跟恶魔交易的理由,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别再一错再错。”

诺森又补充道:“如果这个冠军对你十分重要,我可以认输,毕竟我也是凭着炼金药剂的加持,才能坚持下来。”

“收手?呵呵……”比鲁苦笑,而后质问,“你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评判我的做为?

你真正清楚我经历了什么吗?一个天真无邪的孩童,会有多少害人之心?他到底又做错了什么,就该被毁容赶出家族?他甚至不清楚帝皇的含义,又懂得多少权力纷争?”

比鲁情绪激动,歇斯底里的怒吼,就像对他从孩提到现今,所遭遇种种虐待的控诉。

“你告诉我,告诉我!”他的声音因嘶吼而凄厉,“凭什么我就该被这样对待,凭什么?”

“比鲁,”诺森劝道,“你最痛苦的阶段已经过去了,如今以你的实力,我相信你去四大帝国的任何一座城市,都会有美好的未来……”

“过去了?哈哈哈……”比鲁放声大笑,又忽然止住,厉声呵道,“还记得维克托吗?他还活着,但已经死了,我把那老妖婆用给我的伎俩,千倍百倍的发泄到了维克托身上。”

“维克托不是你的朋友么?”比鲁继续挑衅说,“他最痛苦的阶段也已经过去,你愿意把恩怨从我这里一笔勾销么?哈哈……”

比鲁又一阵肆无忌惮的笑。

“你把维克托怎么样了?快告诉我,他在哪儿?”听到有维克托的消息,诺森立时怒气冲冲的质问,“他跟你有什么过节,你要这样对他?”

比鲁则嘲笑说:“哎呦,你刚才那趾高气扬的规劝呢?不是劝我及时收手放下怨恨么,怎么到自己就失效了呢?什么不凡的天命人,哈哈……狗屁!还不如让给我来做,哈哈……”

在狂笑中,比鲁低下头,甩出上次与诺森对决时使用过的白色步枪,狠道:

“想要知道维克托在哪儿,先赢了我手中这杆枪吧!”

说完,他抬起头猛然睁开双眼,整个眼眶内已是如墨一般的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