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戏如人生（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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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终于让楚楚兮爆发……
“满足你大爷！”怒发冲冠，她一把揪起季敏凯的衣领，龇牙裂目的吼道，“王八蛋！快放了我儿子！否则老子杀了你！”
季敏凯怔住……
或许是没想到，她会如此歇斯底里。
担心把她逼急，于是，季敏凯淫笑起来，顺势搂住她的腰，将她推倒在床上：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会怎么杀我！”
“你放开！”楚楚兮挣扎。
无效。
“滚开！”极力反抗。
无效。
“季敏凯，你大爷！”楚楚兮索性摆出泼妇姿态，对他又打又骂起来，“你特么的不是说对人妻没兴趣吗？滚开！”
这句话还真让他的嘴停下了，只见他眨巴眼睛，假装天真的问：
“你是人妻吗？几时婚的？可有结婚证？”
这还把楚楚兮问住……
尼玛，和凌斯栩还没弄婚礼啊，更别说领证神马滴。
于是，季敏凯更加放肆的嘲笑，“还真把自己当他老婆啊！楚楚兮，你名不正言不顺，顶多就是个姘头。至于你儿子嘛，呵呵，就不需要我说明白了！”
“用不着你操心！就算姘头，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哼！”楚楚兮一把将他推开，迅速逃离床上。
季敏凯也从床上下来，没再继续来横的，轻松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楚楚兮，你可真悲哀！为他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还要被亲奶奶杀死。不仅如此，作为亲生父亲的凌斯栩还是帮凶，在一边冷眼旁观？你说你造的什么孽啊！”
楚楚兮怔了怔……
尼玛，这事他都知道了？吴尔说的？还是周师师？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转过身去背对他，楚楚兮死不认账。
“呵呵，别装了！”季敏凯走到她面前，冷眼斜睨，“去年H城的大事，吴家父子在上演李隆基和李瑁呢？还是康熙和胤礽？是道上最津津乐道的话题！尤其是在你怀胎十月之时，所有人都在猜测这孩子到底是老皇帝的，还是小皇帝的。我想最清楚答案的，莫过于你自己。其他人都不知，包括小皇帝，对吗？”
“听着季敏凯，我的事情不需要跟你解释！你无权过问！”
“呵，我有什么资格让你向我解释？我只是好奇，当时凤凰那晚孩子生下来后，有人玩了招狸猫换太子！我好奇的是，背后保护孩子的，到底是父子俩联合的呢？还是老皇帝吴尔一个人？”
犹如晴天霹雳！！
楚楚兮惊恐至极！！
他，几个意思？！
难道说，当晚凌斯栩根本不知情？掉包救孩子的，只是吴尔一人？
只有吴尔在保护她和孩子？
那晚的凌斯栩，根本不是演戏？而是真实的？
不不，她不敢想，不敢猜疑！
她恐惧！恐惧至极！
浑身颤抖的厉害，嗓子里再也发不出一个字……
季敏凯却一把搂住她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睛：
“楚楚兮，你说我季敏凯黑心、小人，可他凌斯栩的光明磊落又在哪里？他做过的那些残忍阴毒之事，只怕你知道后，会立马崩溃！”
“他……他……什么事？”楚楚兮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浑身哆嗦。
季敏凯沉默。
楚楚兮弱弱抬眼看他，只见他眼里是满满的心疼和怜悯，跟吴尔一模一样……
难道，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楚楚兮没回避他的眼神，尽力读懂他眼里的意思，也想窥探他的心，尽管始终也窥探不到，因为……
那依旧是颗黑心！
渐渐的，季敏凯眼眶湿润了……
最后，他带着一丝委屈，用温柔的语气说道：
“不管谁是孩子的父亲，我季敏凯都不会对孩子下毒手。只因他是你楚楚兮生的，他母亲是我爱过的楚楚兮。我，我的……宝贝……”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哽咽，说完转过身去不看她。
那弦外之音，她懂！
而且不止一种弦外之音，她知道！
让她震惊的，不是他说爱过的楚楚兮，她知道！
此刻带走她灵魂的是，他在含沙射影说凌斯栩得知孩子不是自己的，对她楚楚兮的孩子下了毒手……她知道！
她知道……
可她不敢相信！！
“小……小凯，既然……既然如此，能……能放了我的孩子吗？”楚楚兮用身体里仅存的一丝力量向他乞求。
季敏凯没有回答，仍旧背对她沉默着。
许久的沉默，他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她看着他的背影，两人的心都是五味杂陈。
“明天来我办公室！”
最后，他丢下这样一句后，毅然离开了房间。
她没有再挽留；
他也没再驻足。
——
季敏凯走后，楚楚兮全身血液往下流，脑子里一直是他那句话——背后保护孩子的，到底是父子俩联合的呢？还是老皇帝吴尔一人？
楚楚兮知道现在的小凯不可信，却无法阻止自己去怀疑这件事……
真的，真的是吴尔一个人弄的掉包计？
凌斯栩根本没参与？
只是吴尔怕她伤心、怕她绝望，才会将功劳算给凌斯栩一份？
不禁又想起吴尔那副“无脸男”的画……
惊恐之中，楚楚兮拨了吴尔的电话。
“吴教授，方便说话吗？”
话到嘴边她开不了口，害怕得到那个可怕的答案。
尽管她知道吴尔不会说那个答案，既然这事他已经在瞒着她，就没必要去揭穿。
“漪漪，你们在哪？什么时候回M市？”吴尔的语气非常紧张。
楚楚兮大脑迅速翻转，直接问吴尔肯定得不到真实的答案，只有偷听或者套话。
“漪漪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吴尔语气更紧张了。
“没……就是……就是想孩子了……”楚楚兮眼泪汹涌而至。
“别伤心，我会帮你解决的，相信我好吗？”
“吴教授，你说孩子……孩子现在会不会饿着？会不会太热？会不会……会不会生病了？”楚楚兮哭诉。
吴尔沉默。
“教授，在凤凰时，孩子从医院出来后，你经常去看过他吗？”擦擦泪，楚楚兮开始套话。
“嗯！”吴尔道，“当时放在我一个朋友家里，放心，他们家条件很好，孩子被照顾得不错，我常去看。”
“那……凌斯栩呢？他去过吗？”问完后，楚楚兮的心立马提上来。
吴尔那边沉默了一下，随即说道：
“他不能来看，你要理解他！”
“因为周师师？”
“嗯！”吴尔语气很淡然。
楚楚兮觉得他在回避：“可周师师怎么知道，我在凤凰生孩子？”
“不清楚！她行踪不定，总有她的办法，我们防不胜防。”吴尔道。
“那凌斯栩为何不阻止她？”
“漪漪，我都说过了，周师师不亲眼见到孩子，不对孩子下毒手她是不会甘心的。”吴尔的。
“就算是她的亲孙子，她也不放过？”楚楚兮痛哭起来。
吴尔沉默。
“那现在怎么办？”楚楚兮问道，实则是试探吴尔，看他是否知道事实。
“你别管了，我来解决！”
“教授，你知道是谁干的？”
吴尔沉默了一会，随后沉重说道：“漪漪，若曦对十四爷一直很信任，对吗？”
楚楚兮：……
“吴教授，我……”
“季敏凯让人给我传话了，说想见我！”吴尔道。
楚楚兮恍然大悟，原来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你见过他了是吗？他有没有为难你？”吴尔紧张问道。
“我……”顿时楚楚兮的心酸全部涌上来。
“漪漪，我明晚来省城，我来之前你别再去见他，好吗？”吴尔道。
“孩子在他手里，对吗？”
“应该是！”
“那吴教授，你会帮我救出孩子，对吗？”楚楚兮急切起来，仿佛像抓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交给我，漪漪！相信我，好吗？”
“若曦……若曦一直信任十四爷……”楚楚兮哽咽了。
“是的……因为十四爷值得被信任！”
“他不会欺骗若曦，对吗？”楚楚兮问道。
“当然！”
“那教授你呢？你会骗我吗？”楚楚兮立马接话问道，心又一次提了上来。
吴尔却沉默。
“为什么不回答？”楚楚兮恐惧起来。
“我……”吴尔欲言又止。
“你骗过我，对吗？”楚楚兮的恐惧急速增深。
“漪漪，请相信，我不会害你！”吴尔坚定道。
“你骗过我对吗？孩子掉包的事，你骗了我对不对？”楚楚兮对着电话哭喊，“吴尔，我求你告诉我，孩子掉包是你和凌斯栩一起做的！你告诉我，你没骗我，对不对？”
吴尔沉默。
他为何要沉默？为何？
楚楚兮觉得自己的心要四分五裂了……
可就在她走到绝望的悬崖边时，他却来了一句：“你要相信，凌斯栩是知情的，我们在你来凤凰前就商量好的。”
楚楚兮顿时停止了哭喊，心里希望又点燃。
尽管那希望的火苗很微弱，随时会熄灭，因为她知道自己对他的话不确定，她不能坚信……
一种很强的天蝎座第六感告诉她：吴尔在说谎！凌斯栩是不知情的！
可她实在猜不出为何吴尔要维护他？为何？
难道因为他对她的爱里面，有父爱的成分？因此他就用善意的谎言不让她受伤？
“漪漪，别胡思乱想了好吗？等明晚我们见面说。”吴尔温柔道。
“教授，我……我要知道真相！”
吴尔不接她的话，却说道，“漪漪，想想你妈妈，有时候我觉得她实则很幸福，因为她活得很简单。为什么不能向她学习呢？”
“呵……”楚楚兮苦笑一声，“她爱你，你却说她从未走进过你的内心世界，对你的感情一无所知！这也叫幸福？”
“漪漪，什么是幸福？”
“真心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幸福！”
“不！总有一天你会发现，简单的陪伴就是幸福！沈亦臻的爱情观和你不同，她的世界很简单，而我只是简单的陪伴。所以我和她不需要有婚姻、有家庭，或许也不需要有性。她牵挂的，只有路开未完的事业和你。而我能助她事业上一臂之力，能帮她照顾你，让她少些牵挂和担忧，这就是简单的陪伴。所以沈亦臻是幸福的，她对我的爱从不苛求，因为她明白我爱的人不是她，尽管她不知道我心里的人是谁，可她从来不问，这就是智慧。”
楚楚兮惊呆……
又一次吴教授的道理她不懂，很不懂！
“痛苦的来源是执念，漪漪，你需要将执念放下！”
楚楚兮无言以对。
“别想太多，早点睡吧！等我过来！”吴尔说完将电话挂断了。
楚楚兮还傻傻愣愣呆在原地……
天蝎座的人很难将执念放下，也很难去随随便便有性！因此，那个疑问成了楚楚兮心里的结，直到她再见到凌斯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