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断裂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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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扯着她的衣服骂道：“他到底是谁？”
“说不了啊！如果我说了，就麻烦咯！”栗寻凡仿佛很委屈地说着，但接着又嘿嘿地笑了。
无论我们怎么问她，这家伙都不说。
刘玉婷让我不要激动，我松开了栗寻凡，退后几步，心想还是等回到审讯室再问她。
尸体被谢楚楚验证了一下后，暂时就没有结果了，得回去才能进行详细的调查。
我让大伙儿赶快排查，痕检员在现场拍摄了不少照片，大家都挺忙碌的，但收队的时候都没有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栗寻凡被我们押解着回到警局，其他人也跟着纷纷退出了现场。
临走时，我们走访调查了附近的邻居，大家都说栗寻凡是个非常好的女人，在家里相夫教子，温文尔雅，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许多人都猜测她神经出了什么问题。
到达警局，尸体们被带到了法医科，我和刘玉婷没有多想就安排栗寻凡到审讯室，之前我让高明强去医院调查过，栗寻凡有没有精神病史。
在面对着她的时候，我说：“栗寻凡，我希望你能跟我们说真话，别隐瞒，你到底为什么要杀人！”
“他不让我说，我说不得了的！”栗寻凡还是同样的回答。
“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吗？老实告诉你，最近我们又遇到类似的案子，只是罪犯是男性，你是女性！”我拿出了朱德宇的照片给栗寻凡看，还问她认不认识此人。
栗寻凡用力摇头，脑袋好像拨浪鼓一般：“不认识，难道他也好像我这样杀了自己全家？”
“没错，他和你说话的语气很像！”我回答。
“嘿嘿，很有趣，这家伙做的好啊，是我的榜样，但为什么我不认识他呢！”栗寻凡露出了病态的笑容，仿佛很欣赏朱德宇做的事情。
“你给我闭嘴，别胡说！”我咒骂道。
栗寻凡果然不说话了，刘玉婷接着问：“我再问你一次，栗寻凡，你为何要杀人？”
栗寻凡还是给出了刚才的答案，几乎一个字都没有变，就仿佛念经一般。
我一拍桌子怒吼道：“你再说一次！”
“不管多少遍，我的答案都不会改变的，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杀人！”栗寻凡轻描淡写地说着，看起来有点懵，神经质般的还傻笑。
刘玉婷对着我摇摇头，示意我不要再问了，我们暂时走出了审讯室，高明强去医院刚好回来了，他跟我们说：“栗寻凡没有精神病，人正常的很，但怎么她看起来疯疯癫癫的。”
“或许是杀人后才出现精神问题呢？”刘玉婷回答。
我摇头：“没有精神病，她杀人的动机就很有问题了，你们不觉得吗？”
“这个案子又回到朱德宇的身上了，毕竟他当时的情况也差不多，然而这次变得更加骇人了，凶手还是个女的。”刘玉婷说道。
我们暂时没有办法继续调查出什么来，因为可以查的都查了，栗寻凡和朱德宇一般被安排在拘留室，准备交给司法部门。
由于有朱德宇的教训，这次我们让狱警盯紧别再好像上次一般出问题，狱警保证说不会，我们这才离开了拘留室。
临走的时候，栗寻凡安静地坐在了床上，低着头，仿佛很累，但又不想躺下。
晚上我一个回到了诊所，正在接待一些病人，才看了几个，到了关门时间，刘玉婷又打来了，一看到她的号码，我都有点忧心忡忡。
“怎么了？”
“栗寻凡死了！”
“什么？不是让狱警好好盯着她了吗？”我惊讶道。
“你先回来一趟，事情有点紧迫！”
我现在想不回去也不行，只好和一名护士吩咐了几句，开了自己的车走了。
到达警局，我第一时间来到拘留室，刘玉婷和几名狱警正在谈话，一名狱警看我来了就跟我说了刚才的情况。
他说栗寻凡等我们离开后，就自己一个人安静地坐着并没什么动静，狱警看她这样也不理会，但她在午夜时份，忽然叫住巡逻的狱警说：“我要走了！”
狱警还以为她开玩笑骂了一句，直接经过，结果到第二次巡逻发现她还在原来的位置坐着，一动不动。
狱警有点不解，栗寻凡已经保持原来的姿势几个小时了，怎么一动不动的，他带着好奇走进拘留室，推了一把栗寻凡喊了一声，才发现栗寻凡的身体早就僵直了。
又一个罪犯就这样死了，情况竟然和朱德宇很像，临死之前他也曾经说过一句话：“我要走了！”
他们都说的很安详，就仿佛知道自己要死了一样。
我把栗寻凡的尸体扶了下来，打电话让谢楚楚过来，随即我蹲下先拿出无影反射管对尸体进行检查，在我观察死者口腔的时候，发现她的口中都是血，本来没有流出来的，但我一撑开她的嘴，血液就顺着牙缝渗透了出来。
这一幕挺惊心动魄，看得刘玉婷和几名狱警都战战兢兢的，但这也不算什么，死者的口中被我掏出了半根舌头，栗寻凡竟然把自己的舌头硬生生地咬断了！
一个存在意识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到这样，首先是肉体上受到的剧烈痛楚，另一方面是精神上的折磨，尤其是精神上的折磨，人在咬舌的过程中就会感觉极其害怕，栗寻凡一个女人是怎么做到的？
和我一样，刘玉婷很快就想到这一点了，她也和我一样蹲了下来。
“这次的尸体比之前更诡异了，上次朱德宇口中有一只奇怪的手指头，这次栗寻凡又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刘玉婷道。
我说没错，话音刚落，谢楚楚带着自己的法医队来到了拘留室，她们保持镇定，有条不紊地蹲下来对包围了尸体，由谢楚楚拿出黑光灯，一名男法医举起激光普照仪就开始对尸体进行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