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整栋大厦居然挪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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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15分钟后，我又接到了余婆婆的电话，这一次，她在咆哮了：“你小子在哪，快给我爬出来，我十万块的貂皮大衣都被刮烂了，你最好马上出现，不然我扎你七七四千九百针！” “这天气你穿什么貂啊，你发位置给我，你就在原地别动，我来找你，亲。” “哼，这还差不多，这什么鸟地方呢？都是原始灌木丛，你就算要找个诡异的地方，你找片坟地行不行？至少坟地没这么多茅草。” 我苦笑，一把将吴长庆从地上给拎了起来，然后推搡了他一把：“你快走，余婆婆脾气不好，你走得慢了，待会吃苦的可是你了。” 吴长庆脸色阴鸷，我知道他此时已经被另外一重人格控制了，但是我也不点破，管你有多恶毒，反正你现在是落在我手里了。 白夜光则跟在我身后，亦步亦趋的。 余婆婆其实还没进灌木丛，估计看到这片林子就破口大骂了，这凌晨四点钟，呵气成冰的，你让本宫来这种破地方接诊？ 当然，她也没穿什么貂皮大衣，就穿了一件长羽绒服，因为天色很暗，站在那里亭亭玉立的，就跟一小姑娘似的。 见到我出现，她的态度倒是好了起来，警惕地问：“他们两个，都是病人？” 白夜光不跟她说话，表情变得很冷漠，当然，我知道她只是冷漠，可是在余婆婆看来，那是相当的冷傲。 我心里冒冷气，这两姑奶奶可别干上了，要知道余婆婆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不能看她死于非命，本来就一把年纪了，抵挡不住白夜光一个枯萎技能的。 所以我赶紧说：“余婆婆，可算见到你了，这么久没见，甚是想念啊。病人只有一个，被我绑住的这位，请容我向你介绍一下他的情况。” 余婆婆睇了一眼，倨傲地说：“本婆婆还需要你介绍吗？这家伙非人非鬼的，那是吃了冥界之物！” 说真格的，我真是吃了一惊，这余婆婆太强大了，居然一眼就看出了事情的本质，当然，她说吴长庆吃了冥界之物，那是不对的，因为那镜子空间本非是冥界啊。 但是她既然这么肯定了，我也懒得解释了，且让她试一下再说了：“婆婆，那你有办法救他吗？” “有，但是这一次，不赊账啊。说，你付还是他付？” 吴长庆听了我们的谈话，他勉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牙齿格格作响，听起来好像冷得不行，实际上，他是想咬人了。 “你，你是医生？” 余婆婆没有回答他，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吴长庆说：“我没钱，我只是一个穷教书的。” 余婆婆叹息：“张千一，你又骗我。” 我笑，但是并不怕，因为我有多穷，余婆婆是知道的，她会过来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我就不信，这么远的距离，她打飞的过来，一语不合就走了。 可是她居然真的转身就走了，我赶紧过去赔罪：“婆婆，你别走啊，这荒郊野外的，现在这个点也打不到车，还是我叫人来带你先去安歇了吧。” 余婆婆意外：“你能叫到车？” “那是自然的，一个电话的事。” 我说着就准备打电话给阳华，我觉得，先把余婆婆安顿下来再说。 余婆婆抬手制止了我：“你既然能叫到车，自己呆在这里干嘛？还跟这么两个东西在一起。” 我被她的用词给吓了一跳，她居然敢称呼白夜光为“东西”？ 吴长庆的脸上露出一丝狡猾的笑，估计他也觉得余婆婆是找死，因为他是知道白夜光的厉害的。 但是，白夜光好像没听到一样，她的注意力，要么在手机上，要么在风景上，要么就在我身上，她很少去关注别的人和事的。 我估计就算她听懂了余婆婆的话，也不会发飙，因为估计在她的心里，人类本身就不一定比“东西”更为高级吧。 “婆婆，我不去县城里住着，也是没办法的事，实话说吧，这个病人啊，他身上背负着人命呢，可是你知道的，他本性不坏，是一个教师，老实巴交的人，可是呢，就因为吃错了东西，中毒了，病了，就变成了杀人者。” “他有没有罪，不是我们应该管的事。”余婆婆说。 “我没想管这事，我只想管他的病，因为他去的地方，我也去了，而且我也差点吃了那东西。” 余婆婆讶异至极：“你去了冥界，还捡了一条命回来？哦，我知道了，你是因为身体里的冥树种子才捡回了一条命的，不过呢，它很快就要撑破你的身体了，看在你将死的份上，我也就不追究你骗我的责任了。” 她就是这么嘴不饶人。 可是她才说到这里，白夜光慢悠悠地说了一句：“最好不要追究，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二郎的。” 余婆婆一听，脸色就变了。 我知道这事得立马打住，于是责备了白夜光一句：“小孩子家家的，你知道什么，余婆婆跟我什么关系，我可是欠她一千万呢，我敢死吗？我死得起吗？谁要敢对我不利，最先拍案而起的，是她，不是你。” 白夜光听了，没再吱声，但是很明显，她非常不以为然。 余婆婆听我这么说着，就冷哼了一声：“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自己在冥界里得到了一些造化，就可以在人世间胡作非为了，做梦！” 我痛苦啊，这两人掐架都是很要命的。 我说：“婆婆啊，你到底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去冥界，中间经历了什么，又是怎么出来的？” 余婆婆冷眼道：“这些跟治病有关吗？” “有关啊，关系非常紧密。” “那你说呗，啰嗦半天，也没见你讲明白。” 这哪里是我啰嗦，是她不愿意听好不好，得，我就长话短说，将我们在镜子空间里的遭遇说了一番。 余婆婆听了，没有说话，整个人都有点石化了的感觉。 良久，她才说：“我知道百丽大厦的事，跟你说的也差不多，我才从武宁过来，那些回来的人，他们跟此人的情况，其实是不一样的……那些人回来之后，都跟普通人没什么关系，只是多了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需要做一些心理辅导罢了。” “现在听你说了，我明白了为什么有区别，因为那些人，他们没有吃镜子空间里的食物，所以是没有中毒，回来之后，还跟之前一样。” 我一直没有打断他，现在她做了总结性的发言，我才插上了嘴：“余婆婆，那些人回来了？” “回来了，连同百丽大厦一起回来了，只不过，大厦受了损伤，现在正在封闭维修中……” “回来了多少人？” “将近七百人点吧，根据官方的数据，只差二十二人了。” 我听了倒是释然，真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还能回来，而且还是原路返回了。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可能是不得而知了。 但这事肯定惊动了各个方面，就连余婆婆都被请去给回归的人看病了。 所以，当我将吴长庆的事跟百丽大厦失踪案子联系起来之后，余婆婆的态度完全改变了，人变得异常严肃起来。 “现在看来，我刚刚判断有误，那镜子空间不算是冥界，只能算是域外空间。” “域外空间，这是你的判断吗？” 余婆婆看了我一眼，然后摇头说：“不是我，是天师府和官方共同研究的结果。”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这镜子鬼如果不解决，下一次，再把一座城市给整进去，那可咋办？” 我这么说，也是想知道上层的那些人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 余婆婆说：“如果有那一天，那也只能接受了。倒是你，进了那片空间，有什么特别的感受没有？” “也没有，感觉是破碎的空间，明明天空中没有日月星辰，但是也有白天黑夜之分，那光明似乎很神奇。” “是啊，你要这么说，还真是想不明白，冥界是无光的，幽暗无明，据说能看到的光亮，来自亡灵，比如磷光之类的……” 听我们纠结，白夜光突然插嘴说：“也没什么神奇的，那光是日光的影像，有光亮而无实质。因为那片空间，本来就像有镜像万物的能力。” 听白夜光这么说，我恍然大悟，又有点疑惑地看向她，觉得她之前怎么不说呢。 因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我一个眼神她就懂了，于是解释说：“我也是刚刚才领悟到的。” 余婆婆听了白夜光的话，自然也是觉得有理，所以深深地看了白夜光一眼，却什么话都没说。 我不希望她将注意力放到白夜光的身上，现在的重点是吴长庆，不是说，回来的人，还有22人吗？ 这边我已经看到了三人，厨师夫妻两个，再加上吴长庆，但是吴长庆应该不在失踪名单之列，那么应该还有19个人不知道去向。 而这19个人，很可能跟吴长庆一样，是食用了外界食物的。 所以我问吴长庆：“除了你之外，还在野外看到别的人食用了植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