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徐庶,意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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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坐在板车上,苦思了一路的攻城之计。
结果到了旬阳城外,他们并没有看到荆州军的大营。
反倒是在旬阳城上看到了荆州军的大旗。
“咦,城破了哎!”邬狮咧着嘴喊了一嗓子。
徐庶张了张嘴,随即笑了起来。
主公用兵,还是这么的,让他——意外啊!
确认了身份后,徐庶与邬狮率军走进了旬阳城。
“徐庶拜见主公!”
县衙里,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衫的徐庶,毕恭毕敬的行礼。
司马徽手腕微抬,“元直一路辛苦了,南江那边情况如何?”
“司马懿用兵,稳中出奇,一切算是在计划之中。”徐庶答道。
“看来你这个督军的身份,现在好像落到了实处,真的成了督军了。”司马徽说道。
徐庶苦涩一笑,“我为督军,司马懿为军师中郎将,主公在派遣我二人入蜀之时,必然早已有了安排。我用兵不如司马懿,自然以他为主,卑职在侧辅助。”
其实徐庶很想说,他本来就是个督军。
司马徽的手掌轻轻拍了两下桌案,说道:“司马懿好像还做了一些布置是吗?”
“主公说的可是褒中?”徐庶问道。
“褒中之事,司马懿做的倒也不为过,正如你说的,确实是想在稳中来一把奇。但想用这样的方式困死夏侯渊,恐怕不太现实。曹军入蜀,汉中这些士族豪绅就好像是看见了亲爹,几乎使出了死力气供养。以褒中
城那些士绅的积蓄,供养夏侯渊一个月恐怕随随便便。”司马徽说道。
“主公说的是,之前我们都没有料想到汉中士绅们会这么出力,导致谋划有些失误。”徐庶很大方的承认了下来。
有天机楼襄助,司马懿应该也是现在才知道有这么回事。
而他徐庶,是走一路走来,自己亲眼看到了。
这才知道,原来有这么回事。
“不仅仅是汉中士绅,几乎是整个益州的士族豪绅都参与进来了。”司马徽说道,“但我说的并不是这个事,益州有驻军五万,南江如今仅有驻军一万,褒中和秦岭有两万兵马,剩下的两万呢?难道你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这个事,你们做的还真是够隐秘的,竟然连天机楼都没有查到。”
徐庶拱手作揖礼,“回主公,另外两万兵马,其实也在秦岭之中。是司马懿所设伏击曹军的一支奇兵,少量袭扰,待敌松懈之际,一击即退。”
司马徽笑了笑,“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歇息吧。一路舟车劳顿,也辛苦了。我们还需要在旬阳休整几日,时间宽裕,其他的事慢慢来。”
“喏!”
徐庶退了下去。
一直站在一旁,充当标本的法正笑道:“徐元直好像有些被吓到了。”
司马徽轻哼,“他被吓到个屁,说话整整齐齐的,这像是被吓到的样子?”
舒了口气,他又接着说道:“不管他徐庶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但他弃大军于不顾,
与刘备亲密无间半月有余,并未动手,这是实际。”
“即便我可以理解他,把这个事当做是他的谋划。但你觉得他心里,不会有刺吗?对他冷淡一点,是为他好。”
法正笑了笑,问道:“那两万兵马的动向,主公应该……是知道的吧?”
司马徽像看白痴般看了眼法正,“你这个谋士当的,是真不称职啊,你稍微想一想不就清楚了。天机楼在曹军中都布置了暗子,我们自己的军队,怎么可能少的了耳目?”
“司马懿在褒中的布置,兴许起不到什么效果,但这两万兵马,或许会有奇效。”
司马徽说着话,从上面走了下来,对法正说道:“煮茶!”
“喏!”
法正应声,走到一侧的茶桌旁,熟门熟路的开始动手煮茶。
木炭扔进炉中引燃之后,法正将茶壶放了上去,说道:“司马懿用兵确实是有一套,但……主公似乎对他也并不是很放心?”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对他的怀疑已经过去了,就如徐庶一样。徐庶现在其实是有些例外,我心里无挂碍,但他的心里别扭。”司马徽剥开了一个橘子,将一半递给了法正。
法正吃着橘子,盯着茶壶里的水渐渐荡漾,“用不用我去说一说?”
司马徽翻了个白眼,“你说了,我刚刚说那些还有什么用?徐庶是个全才,他的本事不仅仅在用兵上,先看看他怎么做吧。动乱年代,改弦易辙,三姓家奴也不仅仅只是吕奉先一
人,但我不觉得徐庶会是其中之一。”
法正点头,提起茶炉,又往炉子里添了一块木炭。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忽然笑道:“主公,我有一种直觉,曹操这一次,可能会不战而退。这一场战争,兴许会变成主公您的丰收之战。”
司马徽将一瓣橘子放进口中,说道:“如果仅仅去看我军的排兵布阵,尤其是司马懿的这一套组合拳,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但曹操毕竟是曹操,不能以常理度之,眼下的战局在我们看来,是大利。”
“但在曹操看来,应该也是大利。我们占了地利,曹操占了人和,益州士族豪绅的倾力相助,让曹操可谓是民心所向,他将有足够的钱粮,海量的兵马。这一战,我们只能以速战速决的方式,迅速平定,随便拖个几个月,完犊子的肯定是我们。”
“但关键的,也就是这几个月,就看曹操如何取舍了。”
水开了,法正很熟练的撮了一撮茶叶放进壶中,看着茶叶在壶里面翻滚了几个来回之后,他拎起茶壶,为司马徽倒了一杯。
“主公,茶。”
司马徽拍了拍手,拍掉黏在手上的橘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主公其实扔掉了橘子中的一样好东西,此橘络有通络、行气、化痰之效。”法正看着被司马徽细细剥下来,码成一小堆的橘络说道。
司马徽不置可否,“在医工的眼里,万物皆可入药,但事实上,好像还真是如此。随便点啥玩意
,对人而言,都是有功效的,就连土,也是一味药。我暂时没病,总不能因为它是一味药,就让我吃的难受。”
法正摇头笑了笑,他发现好像不管是什么话,到了自家主公的口中,好像都会变得有道理。且不管这道理是歪的还是直的,反正这个道理,他总能说的出来。
而这些七绕八绕的道理,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将正事给绕过去。
就譬如刚刚。
他特意问了徐庶那两万兵马的动向,背后的目的,是真信任?
假的吧。
而且,那话还是一箭双雕。
问徐庶的同时,也在考量司马懿。
若徐庶不知道这两万兵马的动向,那司马懿可能就有些危险。
但如果徐庶知道,那肯定就是真的信任。
但这事,就这么被他很轻巧的规避了过去。
让法正都差点忘记去想了。
“你这么笑起来的样子,很放荡!”司马徽忽然说道。
法正一怔,“主公,我有笑吗?”
司马徽挑了挑眉,示意了一下法正的手。
法正一低头,这才看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而茶杯是斜的,茶水像是串珠一般在往地上流,几乎快流光了。
他忽然间像是斗败了的攻击一般,垂头丧气的说道:“随便竟然也能走神,主公,我这个司长恐怕干不下去了。”
“你兴许是在考虑唇亡齿寒,但想了也白想,我又不是曹操。”司马徽喝了口茶说道。
法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