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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两极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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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通被吓得不敢吭声,自家主公的杀气,在今天真不是一般的恐怖。

当一位仁慈之主,动了绝对的杀念,那将是尸山血海。

司马徽的身边仅留下了五百中军护卫,剩下的兵马,全被提了出去。

史阿亲自提剑上了战场!

荆州历经这么多场战斗,史阿这位司马徽身边的隐形护卫,是第一次亲自下场。

“临阵脱逃,斩!”

史阿的剑像是一道光划过一名将士的脖子。

在那颗脑袋飞起来之际,面色冰冷的史阿伸手抓住了一块带血的铁牌,“郑剑,南郡宜城人氏,诛九族!”

又是一道剑光越过。

“姜季,诛九族!”

“……,诛九族!”

“……,诛九族!”

……

一颗颗圆润的脑袋,像是皮球一般飞起来,又落下来。

一千五百骑冷酷的骑兵,堵在两营的步兵后面,就像是一群狼钻进了自家的鸡圈。

怎么杀,全看他们的心意,和鸡是否努力配合。

眨眼间,死在自家骑兵刀下的将士,就盖过了敌军箭下的伤亡。

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加。

“兄弟们,司马徽根本不把我们当人,随我反了他!用他这个反贼的首级,可以在朝廷换万户,封侯!随我杀!”有校尉面目狰狞,豁然举刀。

“反了他!”

“反了他!”

从者瞬间如云,五个军阵有两成以上的将士,跟着喊了起来。

本来向前冲的他们,

直接掉头,奔着司马徽所在的位置杀了过来。

“他们怎么敢!”乾通面色铁青,立马对司马徽说道:“老爷,撤吧!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撤什么,自己亲手养的娃,总该看看要好好看看他们的成色,我这个当爹的才能瞑目不是?”司马徽依旧很淡然,好像这汹涌的杀机不是奔着他来的一般。

“可是老爷,这都已经成这样了,没救了。”乾通是真的着急了。

情况恶化的程度,比他想象的,还要严峻百倍。

他以为这么庞大的一座新兵营,总该会有人心的。

可现在看看,放眼望去,漫山遍野喊着要噬主的。

矗立在山上的曹军营寨,反倒是成为了一个看客。

捧着瓜子茶水,热热闹闹的看着热闹。

“不急,不急!”司马徽很淡定的从乾通手中接过水囊,打开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巴说道,“红酒这东西,我做的还是不够专业,也不知道那帮高鼻梁的玩意到底是怎么捣鼓的,手法改良了这么多次,还是在勉强能喝的地步。可惜,暴殄天物啊!”

“老爷,您怎么还有心情品红酒呢?他们快杀过来了!若是史阿的中军因此折损在这里,那就更亏了。”乾通叫苦不迭的劝道。

他正在生动的诠释着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急的他声音都变了调,带上了哭腔。

司马徽又咂了一口红酒,满脸的享受之色,“于万军之中而色不变,才是勇。你执掌天机楼,这点养气功夫应

该有,就算死了又如何?死在自己亲手养的逆子手里,也不冤啊!”

“可是,主公,这样死不值啊。逆子噬主,那就应该溺死他,不,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乾通喊道。

他和史阿,在荆州无数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固有的形象。

史阿,永远表情冰冷,生人勿近。

而乾通更像是笑面佛,一张笑脸,喜迎八方客,对谁都是笑眯眯的。

可在今天,这两位自带标签的工具人,都破功了。

史阿挥剑,犹如一批倔强的孤狼,于万军之中浑身浴血。

乾通急到声带哭腔,恨不能一把将司马徽扛回去。

其实,变化不仅仅只是这二人。

荆州之主,穿越者,司马徽。

在这一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是在外在上看起来不是那么的明显罢了。

看着这人潮汹涌,鲜血淋漓的战场,司马徽的眼中只有两个字——可笑!

仿佛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个笑话。

就如人性本恶还是人性本善的这两人大命题。

把人从中破开,以单纯的善恶去区分,本就差了点东西。

而用仁善这样单纯的概念,去概括王道,司马徽终于发现自己是个傻子。

无偏无党,王道荡荡。

荡踏马个锤子。

以德治国,呵。

看着这样一个滑稽的战场,头铁的司马徽终于一头撞进了周树人的笔下,成了那个敢于挑战周大爷的傻子。

在华夏,其实是彻底的未曾有

过王道。

这话,周大爷说的。

现在,司马徽终于明白自己明明改良过新兵之政,为什么失败了。

根源不在于百姓,在于他司马徽。

他总是想着民心,民心。

如今才恍然发觉,奥,原来民心易得,也易失。

对百姓太好了,也是会补过头的。

他总是用自身的价值观,去衡量这个时代的价值观。

可跨越了千年的差距,就成了眼下噬主的战场。

三忠军的成功,是必然的。

而这些新兵的造反,其实,也是必然的。

三忠军,是一群挣扎在生死边缘的壮勇,司马徽救活了他们,给了他们一条生路,也给了他们一桩前程,所以他们才有无畏的战意,奋勇杀敌的勇气,以及一腔血勇的忠诚。

而这些新军,分田减赋学堂等等一系列的政策下去之后,他们不用打仗,也能活的很好了。他们为什么要上战场去拼命?粮食他们在地里种下去就有了啊!

至于这些东西是谁给予他们的,很重要吗?

那些高高在上的事情,跟他们的关系真的很大吗?

好处可以拿,但当兵纳粮,他们从内心讲,是抗拒的。

家国天下,先家,后国。

当然这么解释是很牵强的,但司马徽就这么认为了。

而且,他觉得,没错。

又灌了一口酸涩的红酒后,司马徽将水囊塞进了乾通的怀中,“传令黄忠,让他准备吧。本想沙子里面捡几块还能用一用的璞玉,结果,膈

应了劳资一脸!在真正开战之前,我先让张郃瞧瞧,我狠起来,杀自己人的刀,也很快!”

乾通心中微微一定,但看着越来越近的叛军,他还是很慌。

若不是他要保护司马徽的安危,他都想亲自下场挡一挡了。

杀敌人,这群新兵没有勇气。

但杀司马徽,他们的勇气很足。

争先恐后的,好像还生怕自己慢了。

司马徽都搞不懂这到底算是人的从众心理,还是不要脸精神了。

“老爷,老爷,风……风向,变了!”乾通手指着前方,忽然高声喊道。

这位执掌天机楼的荆州大佬,这一刻很没有风度。

司马徽目光微眯,“嗯,没想到还能捡点漏,总算能收回一些成本,不算亏。”

就在距离他们不过百步开外的地方,一股新军以森严的阵型,挡住了漫山遍野冲下来的背叛新兵。

司马徽看了看说道,“这支军阵之前是不是被放在最后?”

“好像是。”乾通也有些不太确定了。

光顾着心慌了,他真的有些想不起来之前的序列了。

“倒是有点东西,这个军阵,我就挺喜欢。”司马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丝的笑意,他伸手从乾通的手中再度将水囊瞅了出来,边看边小口抿着酒。

他亲手酿了这么多年的酒,在这一刻,终于好像有了那么点真正的滋味。

但,不够烈!

这一次出来水囊里的水装错了,应该整点老祖宗的东西。

这洋玩意,不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