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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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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听见以毒攻毒四个字, 谢则尧立马品出了这四个字背的深层含义。

他摩挲掌心的车钥匙,慢慢说:“和汤普森医生没有关系。”

“就是……”谢则尧顿了顿,对牧然说, “发自内心。”

牧然抬眼,怔怔地看谢则尧, 眼里有些『迷』茫。

发自内心?

“发自内心地想当爸?”

牧然说完, 觉不对,又说了句:“发自内心地想超过爸?”

谢则尧:“……”

“的意思是, 会对你好,弥补你缺失的——”

谢则尧猛地顿住, 把父爱两个字咽。

这两个字要是说出来,误会就更大了。

牧然作为一个昔日的高材生,根据两人先前的对话内容,试填空:“弥补缺失的父爱吗?”

谢则尧面不改『色』:“缺失的爱。”

牧然看了他两眼,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时刻牢记自己贱受的身份,他夸奖:“那你可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

谢则尧:“……”

车内十分安静, 两人坐在车上有一会儿了, 大概是因为没有人下车, 另一辆车的车主走过来好奇的量,对上两人的眼睛, 『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连忙跑了。

“走吧, 张姨应该准备好了晚饭。”

牧然立马解安全带, 下车。

吃完晚饭, 牧然躺沙发上玩游戏。

谢则尧合上笔记本电脑,看了眼时。

举刚才的父亲话题已经过三个小时了。

他翻出家里的两个相册,一个相册内是谢则尧小时候以及家人的照片, 另一个则是牧然从小大的照片。

谢则尧故意先翻了翻自己小时候的相册,接顺势拿起牧然的相册。

他熟练地翻牧然十岁时和父母全家福的那种照片,里面的照片他不知看了多少遍。

但这次更为关注站在小牧然身边的两个大人。

牧爸爸是属于周正硬气的长相,牧妈妈则是精致漂亮,两人郎才女貌。

半晌,谢则尧轻叹:“你和爸长很不像。”

牧然愣了会儿,看了眼相册,才琢磨过来这个爸爸是他的亲生父亲,而不是谢则尧的爸爸。

他唔了一声,慢慢说:“长像妈妈。”

牧然放下游戏机,坐起来看相册。

他和父母的全家福每年都会拍,一岁、二岁……最停止在他十四岁的时候。

牧然发育的晚,十三岁才始发育,十四岁瘦的皮包骨头,看起来小小矮矮的,站在郎才女貌的爸妈身边,就像是一个难。

看了会儿自己的小时候的照片,牧然偏头看谢则尧,忽然发现他的视线聚焦在照片中的爸爸。

并且看非常入神。

牧然小声:“你在看爸吗?”

谢则尧应:“咱爸很帅。”

看其中一张篮球主题的全家福,谢则尧笑:“咱爸还教你篮球了吗?”

牧然点头:“他读书的时候是篮球队的,不过不喜欢篮球。”

“这张照片就是随便拍的。”

“爸小时候让看书、做题。”

谢则尧垂下眼,又指另一张全家福:“你们还乒乓吗?”

牧然:“嗯,爸以前还是市乒乓队的。”

在接下来看相册的时内,谢则尧了很多关于牧爸爸的事情。

和严厉苛刻一心学的谢爸爸不同,牧爸爸是一个温柔的慈父,会拓展牧然的兴趣爱好、教他运动、带他旅游等等……

牧然是在幸福美满的家庭里长大的。

谢则尧低垂的眸子,清晰地意识自己不可能填补牧爸爸缺失的那一部分情。

他能做的,就有让牧然忆牧爸爸的父爱。

让牧然逐渐积极上,乐观生活,接意识剧情的荒谬,恢复正常。

思索完,谢则尧放下相册,口牧然:“明天要篮球?”

牧然想都没想,说了两个字:“不要。”

“乒乓球呢?”

“不要。”

“羽『毛』球?”

“不要。”

…………

三连拒绝,牧然拿起手机,跑房。

他躺在床上,眉关紧皱,陷入了沉思。

看完医生,谢则尧怎就病的更重了呢?

居然还算模仿他爸?

琢磨了会儿,牧然忍不住点秉央的微信:【汤普森医生真的是个专家吗?】

秉央秒消息:【当然啊!怎了?】

秉央:【发生什事了吗?】

秉央:【出什事了?】

牧然了个没事,便点浏览器,输入汤普森的三个字。

第一条搜索就是汤普森的词条。

汤普森

职业:医生

毕业院校:哈弗大学

简介:汤普森教授历年来从事脑补肿瘤、神经变『性』及精神障碍等研究,并且从事神经外科教学,是海内外知名脑科教授……

简单地扫了眼简介,牧然点相册,照片上的中年男人的确是汤普森教授。

看来不是骗子。

这几分钟等秉央十分焦灼,因为牧然没有解释为什突然了关于汤普森教授的题。

是发现自己生病了吗?

还是看了汤普森教授治愈过的案例?

…………

瞎几把想了一通,秉央憋不住了,立马给牧然电话,门见山地:“你刚才为什那个题啊?”

牧然忆了一下自己的题,实话实说:“哦,刚才怀疑汤普森教授是个骗子。”

“不过已经查他的资料了,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特地从研究所请来的教授,能不厉害,”秉央松了口气,有些纳闷,“你怎会觉人家是个骗子呢?”

牧然犹豫片刻,对他说:“因为见完医生,你哥有点奇怪。”

“有点怀疑汤普森医生的治疗方案。”

秉央追:“哥他干嘛了?”

牧然组织措辞,委婉地说:“他好像……觊觎爸爸的身份。”

秉央没听懂,觊觎爸爸?

可是牧然的爸爸都世好多年了啊!

难不成汤普森教授让谢则尧假装『自杀』,激发牧然的记忆?

秉央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哥他想『自杀』吗?”

“不是,”牧然沉默了会儿,换一种方式说:“是谢则尧他想当爸爸。”

“哦哦,”秉央干巴巴地应了两声,又,“那、那然呢?”

牧然:“本来是怀疑汤普森医生的治疗方案是以毒攻毒。”

“可是现在确定汤普森医生是有真材实料的,不太可能会有这种离谱的治疗方案。”

牧然喝了口水,慨:“所以应该是谢则尧他脑子有点题吧。”

秉央还是没听懂这件事的来龙脉,听懂了最一句谢则尧脑子有题。

没听懂,完全不影响他骂人。

秉央斩钉截铁地说:“对,谢则尧就有题!”

“他就是个变|态!”

嗓门洪亮,吐字清晰。

牧然把手机拿远了些:“没事的话,先挂了。”

“有事有事。”秉央连忙阻止他挂电话。

“下午你走的太快了,忘记告诉说了。”

牧然疑『惑』:“说什?”

秉央清了清嗓子,用自己最真诚的声音说:“其实吧,已经爱深深地爱上的女朋友玛丽。”

“虽然以前爱过别人,但是现在爱她一个人,浪子头金不换,被她对的爱情深深地动了,从今往,心里有她一个人。”

面对他的真情告白,牧然木脸应了一声:“哦。”

“这些话你应该对玛丽说。”

听他的声音没什情绪起伏,秉央又说:“说过了。”

“对了,然啊,今天下午和哥『尿』『尿』的时候,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了一件事。”

牧然疑『惑』:“什?有痔疮要早点治吗?”

秉央:“……”

“不是!”

秉央磨了磨牙,猜谢则尧肯定又胡编『乱』造说他有痔疮。

看在牧然的份上,他决定暂时不计较这件事。

秉央呼出一口气,再次口:“万分确定,哥他心里有你一个人。”

牧然更疑『惑』了:“你怎确定的?”

秉央一时半会儿想不出理由,支支吾吾地没说话。

牧然眨眨眼,既然是在『尿』『尿』的时候确定的……

“他叽叽上纹了的名字吗?”

秉央:“……”

如果他说有的话,牧然肯定立马扒裤子了。

他咬了咬牙,扯嗓子说:“你别管怎确定!重点是哥爱的人是你这件事。”

牧然哦了一声,下一秒,电话那端传来秉央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

“他最爱的就是你!”

“爱的人”和“最爱的人”是两码事。

牧然愣了愣:“是吗?”

秉央斩钉截铁:“没错!”

牧然慨:“那你哥演技还挺好的。”

秉央赶紧附和:“对啊对啊!他赚了娱乐圈这多年,耳濡目染、潜移默化、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牧然慢吞吞地说出半句话:“连你都被骗了。”

秉央:“……”

2、

秉央绞尽脑汁,想不出怎替谢则尧辩解,好咬定说:“没有被骗。”

“你信,和哥都认识二十多年了。”

“谢则尧一脱裤子,就知他要放什臭屁!”

一起住了四年宿舍,牧然挺了解秉央的,他应了一声,:“那谢则尧生日是几号?”

秉央张了张嘴,想不起来。

他连自己以前交往过的女朋友生日都不记,哪还会记谢则尧的生日?

“生日额……就是他出生的那天。”

牧然:“……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秉央立马说:“大男人过什生日,不记很正常。”

“你需要相信,哥是真的爱你。”

牧然:“知。”

“你就是……”秉央话音猛地顿住,震惊不已,“你知?”

牧然:“是啊,他爱。”

秉央:“那你还——”

话没说完,他听见了牧然下一句话:“和他爱别人,完全不冲突。”

秉央:“……要改一下的措辞。”

“哥他,爱你一个人。”

牧然喝了口水,轻叹:“你放心,和你哥的情生活很美满。”

秉央没说话,心想,美满个屁。

谢则尧那家伙现在都“爱”上了。

“然啊,是好兄弟你就和说实话。”

牧然:“就是喜欢他既爱,又爱别人的样子。”

秉央:“……”

沉默良久,秉央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不说了。”

“女朋友玛丽叫陪她夜店蹦迪。”

说完,他匆匆挂了电话。

片刻,谢则尧推门,走卧室,:“刚才在和谁电话吗?”

牧然点点头,实话实说:“秉央的电话。”

“他很关心你。”

谢则尧不信那小子嘴里能蹦出什好话,又:“他说了什?”

牧然想了想,总结:“他暗示你叽叽上纹了的名字。”

谢则尧:“……”

牧然歪了歪头,有些期待:“让康康。”

当晚,牧然没有在谢则尧身上任何一处地方找关于自己的纹身。

洗完澡,他趴在床上,幽幽地叹了口气。

谢则尧握住他的手,放自己胸口。

牧然顺势捏了捏他的胸肌。

谢则尧:“哝,这里有你。”

牧然手一顿,竖起大拇指:“金木水火你。”

谢则尧:“……”

牧然:“从未听过如此动人的土味情话。”

谢则尧:“……”

洗完澡,牧然口:“要见见爸吗?”

谢则尧忍不住反:“那种见法?”

牧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是陵园啊。”

“还能怎见?你要……”牧然顿了顿,试探地,“找灵婆吗?”

谢则尧沉默。

牧然没想他的答,自顾自摇摇头:“不行,不能涉及灵异玄学。”

们这是本普普通通的都市娱乐圈狗血小说。

******

第二天早上八点,牧然艰难地睁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他一边刷牙一边拨通远在漂亮国的小姨的微信电话。

点扬声器,牧然喊了声:“小姨。”

“等会儿要看爸妈。”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电话那端响起一悦耳的女声:“发生什事了吗?”

“你和谢则尧分手了?”

拿起牙刷的谢则尧:“……”

牧然漱完口,慢吞吞地说:“没有。”

“就是谢则尧他挺想见见爸。”

谢则尧:“……”

“为什突然想见姐夫?他出轨了吗?”

女人笑『吟』『吟』的,但谢则尧莫名的受一股冷气。

“他可能,”牧然想了想,继续说,“可能是想爸学习吧。”

闻言,女人冷笑一声:“他学习?学习什?”

“学习早死?”

面对振聋发聩的三连,谢则尧没有出声,他不动声『色』地关掉了电动牙刷,以免它发出震动的声音。

牧然十分习惯小姨嫌弃自己爸爸的态度,慢慢说:“爸爸还是有优点的。”

“对,他唯一的优点就是眼光好,看上了姐,然生出了个你。”

女人嫌弃地说:“不说了,洗澡了。”

“嗯嗯,小姨再见。”

牧然挂掉电话,见谢则尧还愣在原地没有刷牙,催促:“你快点,晚了要堵车。”

知牧然和谢则尧要陵园,张姨特地准备一个食盒,装满了点心水果,让两人带。

陵园,牧然又小卖部买了几瓶饮料。

牧爸爸和牧妈妈的墓碑有专人每天扫,很干净,墓碑上黑灰的照片清晰地展『露』夫妻俩年轻时容颜。

牧然把食盒和饮料放地上,看照片,轻轻地喊了声:“爸、妈。”

谢则尧跟喊了声爸妈。

牧然:“今天是谢则尧想见你们。”

“有话想对你们说。”

说完,他拿出从小卖部讨来的旧报纸,铺地上,席地而坐。

牧然食盒,拿起一块糕点:“你们吃完了吧,始吃了。”

谢则尧看了眼他头顶的小发旋,低声:“爸妈,是谢则尧……”

刚说完自己的名字,他嘴边就多了一块糕点。

牧然鼓腮帮子,嘴边沾些许糕点渣,用眼神他:“吃吗?”

谢则尧接过糕点,继续说:“来的有些匆忙,没有买花,等会儿就让人给您送一束百合。”

“张姨把然然照顾的很好,他最近一个月又胖了两斤,可能看不太出来……”

牧然听了会儿,谢则尧说的都是些细枝末节的琐事,索『性』专注地始吃糕点。

糕点一共有三层,比较干,吃完了一整个食盒的糕点,牧然喝光了所有饮料。

“……他前段时刚始拍戏,最近还接了一个综艺……”

牧然抬头,见谢则尧还在絮絮叨叨地讲,便拍拍屁股,收拾报纸和空瓶:“扔个垃圾。”

谢则尧嗯了一声,等牧然走远了,才垂下眼睛,改口:“牧然最近出了一点事,是的疏忽。”

“你们不用太担心,医生说他的情况相对来说比较轻微,会照顾好他的……”

牧然扔完垃圾,站在台阶上,看不远处的谢则尧。

他低头,喉结上下滚了滚,抿唇说了一句话。

谢则尧的声音很轻,但牧然听见了。

“如果你们真的在的话,好好保佑然然……”

牧然站在原地,没有动,直谢则尧拎食盒走过来,才微扬起头,望对方深棕『色』的瞳仁:“今天怎说了这久?”

谢则尧抬手拭他唇边的糕点渣。

距离上次他们来扫墓,已经过了半年了,他随口说:“半年不见,分外想念。”

牧然:“昨天不是刚见过?”

谢则尧脚步顿了顿:“那不算。”

牧然:“你在这里看的是照片啊。”

“他们的骨灰在海里。”

“……”

“要海里看看他们吗?”

“……不用了,相信爸妈不会介意的。”

离陵园,谢则尧带牧然郎丰医院做理疗。

停车场在重新修葺,不让停车,谢则尧好把车停路边的停车位。

路过早餐店,他听了一声熟悉的叹息:“哎,又来了。”

谢则尧偏头,见一个中年男人站在早餐店门口,惋惜地看他。

“……”

“谁又来了?”一个中年『妇』女走他身旁。

“就很像你儿子那个。”

“哎呦喂,病好没好?”

…………

五分钟,牧然手上多了两杯小米粥,早餐店老板硬塞给他的,还不让他付钱。

他扭头谢则尧:“你不喝吗?老板说壮阳。”

“不喝。”

谢则尧面无表情:“怕喝了,你今晚就破碎了。“

想晚上坚持不泄的谢则尧,牧然点点头:“还是帮你喝了吧。”

两三口喝完两杯粥,牧然饱嗝走理疗室。

穿白大褂的汤普森医生站在理疗室内,正在点香薰,他的右手边则放一个机器,看起来像是按摩椅,但是头部又是像理发店焗油机一样的罩子。

汤普森示意牧然坐上,对谢则尧说:“家属外面等,大概要一个小时时。”

牧然坐上椅子,汤普森走近,微微调整他脑袋的位置,接按下关,椅子放腿的下半部分缓缓上升。

“闭上眼睛。”汤普森说。

牧然照做,受了从头脚的按摩。

和普通按摩椅的差距很大,牧然说不出里具体受,觉这个机器的脑部按摩非常舒服,加上泛淡淡香味的香薰,令人十分放松,有些飘飘然。

汤普森坐在一旁,缓缓口:“听秉央说,你和他都是医科大学的,为什突然转行当了演员?”

他的声音很温柔,和当前的环境完美融合。

牧然闭眼睛,慢慢答他的题:“因为当医生太辛苦了。”

汤普森应:“现在好像是流行这样的话‘劝人学医,天雷劈’,对吗?”

他继续说:“不过有时候,当医生还挺有趣的。”

“之前遇过一个病人,说自己是神仙下凡,还要给算命。”

牧然有些好奇:“他真给你算命了吗?”

“算了,”汤普森笑,“他看的手,说是扁鹊在世。”

“让不要a他,他快被毒死了。”

“还遇过一个以为自己是猫的病人,和护士还要配合他父母演戏,假装把他从父母手里抢过来……”

“还有……”

讲了两三个病例,汤普森看牧然,放慢语速:“还有一次,一个病人以为自己是电影里的男主角,这个世界是一部电影。”

“他是自己主动来找,说觉自己可能疯了。”

“不过如果是遇这种事情,可能会觉自己疯了吧。”

说完,汤普森牧然:“如果是你,你会这样吗?”

牧然了句:“他是外国人吗?”

汤普森疑『惑』:“为什这样?”

牧然:“觉他没有看看过几本小说的样子。”

汤普森似懂非懂,又:“如果你脑子突然多了一部电影的剧情,你会相信吗?”

牧然反:“为什不信?”

“世界上有什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汤普森继续:“不会有任何其他想法吗?”

牧然想了想:“爸妈在天之灵在保佑。”

汤普森:“……”

3、

谢则尧在理疗室外面等了一个小时。

理疗结束,牧然上厕所,汤普森站谢则尧身旁,低声:“刚才理疗的时候,和病人谈了一些事情。”

谢则尧点了点头。

汤普森缓缓说:“据观察,病人是一个很坚定坚强的人,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

谢则尧愣了下,坚定这个词,他好像没有在牧然身上看见过。

汤普森分析:“普通的改变剧情刺激的办法,不一定对他有效。”

“再观察一段时,如果没有任何好转的话,可能需要尝试一下催眠。”

谢则尧应了声,忍不住:“您是怎发现他是坚定的人?”

“从对话中。”

汤普森解释:“以前治疗过的病人,基本上都会怀疑周围发生的事情,怀疑程度轻重不一,但至少都是会抱有疑虑。”

“你的伴侣不同,他非常坚持己见,还有自己别具一格的想法。”

家路上,谢则尧一直在思考汤普森的话。

看前方的红灯,谢则尧漫不经心地:“午饭是皓翅轩还是家?”

牧然想了想,张姨的饭菜很好吃,但是偶尔缓缓口味。

“皓翅轩。”

谢则尧踩下油门,随口说:“要不还是家吃吧。”

牧然应了声:“行啊。”

谢则尧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神情正常,语气正常。

没有任何不满,不带丝毫坚定。

了一段距离,路过商场,谢则尧又:“要不要看电影?”

牧然点头:“好啊,好久没看了。”

谢则尧:“电影院还是家?”

牧然:“电影院吧,最近有几部新的大片上线了。”

“是,”谢则尧掀了掀眼皮,继续说,“还是家看吧。”

牧然应:“好啊。”

谢则尧再次悄悄量他。

依然神情正常,语气正常。

没有任何不满,不带丝毫坚定。

察觉他的视线,牧然眨眨眼:“怎了?”

谢则尧改口:“要不还是皓翅轩?”

牧然:“都行。”

半晌,谢则尧忍不住:“一会儿说家一会儿说在外面吃饭,改来改你不气吗?”

牧然有些茫然:“需要生气吗?”

他喝了口水,慢吞吞地说:“你好坏,好喜欢。”

谢则尧:“……”

一路把车皓翅轩,点菜的时候,谢则尧继续和牧然唱了会儿反调。

牧然从头尾,都没有坚定过一秒。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谢则尧本能地始怀疑汤普森。

见牧然正埋头苦吃,谢则尧放下水杯,拿起手机,点秉央的微信,把人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汤普森是正规专业的医生吗?确定不是从国外来的骗子?】

看这条消息,秉央惊了。

首先惊讶自己居然被放出了黑名单,其次惊讶这夫夫俩真是一『毛』一样,都要怀疑人家教授的医术。

秉央:【没有比他再正规的医生了!】

秉央:【人家是爸的校友!不然怎会来了郎丰!】

秉央:【人家是哈弗医学院毕业的!】

谢则尧眯了眯眼:【哈弗?不是哈佛?】

秉央:【……你不喜欢记人名就算了,怎还给人家顶尖大学改名?】

秉央:【就叫哈弗。】

秉央:【话说你为什怀疑汤普森教授是骗子啊?】

谢则尧:【他对然然的认识有错误。】

秉央:【你确定?人家可是顶尖大学毕业的顶尖教授。】

秉央:【你确定不是自己对牧然的认识不足?】

秉央:【你上次都不确定他是不是一个悲观的人!】

看见这三条消息,谢则尧冷笑一声。

医院里的秉央依然噼里啪啦的字:【不是说你啊哥,你对牧然的了解甚至还比不过一个曾经的室友,你好意思?你还有脸当人家老攻?牧然怎就看上你了呢?!】

在对话框里完字,秉央自欣赏了这一长串发人深省的题,缓缓按下发送键。

见一个红『色』的叹号,以及熟悉的系统提示。

【消息已发出,但是被对方拒收了。】

******

又在家休息了几天,牧然收席童的微信。

席童:【幸福的生活节目组联系了。】

席童:【这是他们的注意事项,图片.jpg。】

牧然点图片。

注意事项不多,主要是关于嘉宾的穿和随身携带的东西。

1、山里气温低,请嘉宾带好保暖衣物。

2、广电局要求不能暴『露』纹身、脏辫之类,请嘉宾务必穿戴整齐,如有困难,期可p。

3、为了节目效果,请嘉宾不要携带任何食品包括饮料。

…………

牧然的目光停在第三条注意事项上,忍不住给席童发了条消息。

【节目组还挺贴心的。】

暗示他山里应有尽有,让他不用麻烦带东西了。

席童:【???】

牧然:【注意事项这详细。】

席童:【行吧,那边通知的是月初123号,时应该不会变。】

席童:【地点是琼杉区琼杉县坪坤村。】

牧然:【ok。】

席童:【剧组已经说过了,那几天不会排你的戏。】

席童:【你记和谢总说一下。】

牧然了条消息,放下手机,对坐在边上的谢则尧说:“下个月123号要录真人秀了。”

谢则尧应了一声,在地图上搜索地点。

从小区坪坤村单程十个小时车程,很远。

他微微皱眉,看张姨:“张姨,下个月那三天……”

不等他说完,张姨口:“小牧不在的话,这个老婆子放个假,休息休息。”

牧然偏头看谢则尧:“你那几天一个人好好吃饭。”

张姨立马说:“他都三十多岁的大人了,怎会饿自己。”

谢则尧辩解:“张姨,今年二十八。”

张姨收起吸尘器:“今年二十八,明年就三十咯。”

牧然赞同地点了点头,对谢则尧说:“四舍五入,你现在就三十了。”

谢则尧:“……”

夜里,谢则尧身体力行,告诉牧然什叫做“三十而立。”

确定真人秀时,牧然《『乱』世宠爱》剧组提前拍了月初的戏份。

拍戏期,他一直没有看见陆连茶,从上次当场社死,陆连茶仿佛人蒸发,连朋友圈都没有再发过。

大概是看出牧然在找陆连茶,小纪笑:“陆老师上周就录《幸福的生活2》了,前段时把加班加点的拍戏,说是要综艺休息一段时。”

牧然点了点头。

小纪艳羡地说:“听说李影帝还是固定成员呢。”

牧然好奇地:“你是他的粉丝吗?”

小纪摇摇头:“那不是,就是觉他能连续拿两年的最佳男主角很牛『逼』。”

牧然喜欢看爆米花科幻片,这种类型基本都是国外的商业片,他很少看国内拿奖的片子,懒动脑。

现在听小纪这一说,有些期待自己和影帝录同一个综艺的场面。

“李影帝的脾气怎样?”

小纪:“听说脾气很好,但是影视大学的老师呢,所以陆老师走之前还说,他会趁机磨炼演技,提高咱们这部戏的档次。”

说,小纪忍不住:“牧老师,你会李影帝学习吗?”

牧然啊了一声,学习这个词,已经离他很遥远了。

他想了想:“应该不会吧。”

“总衬托一下咱们在山区修的男主角。”

听这话,小纪体贴地给牧然倒了杯水:“那可真是太辛苦您了。”

全程听完两人对话的席童:“……”

*****

平坤村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节目组又要求牧然早上村,前一天晚上,谢则尧为牧然整理好行李箱,亲自把人送琼杉县的酒店,一起住下。

县里的酒店不多,这家琼杉酒店是杨秘书能订的最好的酒店。

牧然门,看见了暗粉『色』的墙、暗粉『色』的窗帘,还有一张白『色』的水床。

或许是怕顾客看不见,床头柜上摆放的不是水,而是熟悉的冈本和一些令人大眼界的小玩具。

谢则尧面无表情地把那些东西塞床头柜,接把牧然推浴室:“洗澡睡觉,明天一大早要起床村里。”

牧然的睡眠质量一很好,哪怕比平常早睡了几个小时,依然睡很香。

是水床的温度有些低,他本能地贴近身旁唯一的热源——谢则尧。

并且手脚并用的抱了上,恨不自己就长在对方身上。

谢则尧看天花板,抓住牧然不安分的手。

手抓住了,脚又始不安分。

一个小时,谢则尧起床冲了个冷水澡。

第二天早上,牧然神清气爽地谢则尧告别,坐上节目组村的小面包车。

席童背小挎包,心惊胆战地看谢则尧。

牧然上车的下一秒,谢则尧便敛了嘴角的笑意,紧抿唇,面『色』铁青。

席童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心想,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谢总。

这、这都面『色』铁青发黑了啊!

黑『色』都『逼』真了黑眼圈的样子。

席童慢慢口:“谢总,您放心。”

“节目组的安全措施非常位,村里还有配有专门的医生,不会出事的。”

“而且这几天和其他人会全程陪同录制。”

谢则尧顿了顿,起身往外走:“走吧。”

席童愣了会儿,跟上小声:“您是要耀星?”

谢则尧缓缓吐出四个字:“陪同录制。”

席童懵了:“啥?”

???

这和你有关系吗?

谢则尧偏头,看出了席童的心理活动。

他掀了掀眼皮,懒洋洋地:“不就是其他人?”

席童:???

您还真是会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