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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啸啸拨弄算珠的手指修长绵软,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透着健康的粉色,指节分明却不突兀。
动作优雅得如同弹奏一曲神秘的乐章,指尖在算珠上跳跃,发出清脆的“噼里啪啦”声,节奏明快,却又暗藏章法,像是在计算着什么秘密的数字。
可在这奇异氛围的衬托下,却莫名透着一丝不寻常。
她整个人就像一笔轻柔却又暗藏玄机的线条,用狼毫笔蘸着晨露画就,给人感觉与“大、强、刚、勇”这些词毫无关联,浑身散发着一种纤纤的绿意——穿着豆绿色的布裙,裙摆上绣着细小的艾草图案,发间别着一枚青玉簪,像初春刚抽出的嫩芽,充满生机;
可这绿意里,却又似乎夹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幽光,在她转动脖颈时一闪而过,让人捉摸不透,仿佛那绿意之下藏着不为人知的力量,像深埋地下的竹笋,只待时机便要破土而出。
但她却是铲漂萍儿的高手。
铲漂萍儿,也叫打水飘儿,是这一带孩童常玩的游戏,用扁平的瓦片在水面上投掷,看谁的瓦片跳跃次数多、滑行距离远,却被她玩出了不一样的境界,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瓦片从她手中飞出去的瞬间,总能听到一声微不可闻的破空声,那瓦片便像被莫名力量操控的奇异暗器,在水面上“噗噗噗”急速轻点数十甚至上百下——每一次点水都恰到好处,角度、力度、速度分毫不差,溅起的水花细小而均匀,像珍珠散落;
眨眼间便飘出老远,在水面上留下一道道转瞬即逝的涟漪,那些涟漪相互交错,形成复杂的图案,每一次轻点,都似在水面上留下一道神秘的符咒,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只是无人能懂。
马啸啸已经玩了许久,一大堆瓦片堆在脚边,有新掰的青瓦碎片,有捡来的旧陶片,边缘都被她用手指摩挲得光滑,如今仅剩下两片,像两位坚守到最后的士兵,静静躺在她脚边的青苔上。
她瞟了瞟简洛,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与惶恐——睫毛微微颤动,瞳孔收缩了一瞬,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仿佛在害怕即将发生的、难以掌控的事情,像担心暴风雨的到来,却不知它何时会落下,会有多猛烈。
简洛其实并非在看她,他的目光穿过她的身影,落在远处雾气弥漫的河面,仿佛在与看不见的存在对话。
他宛如从远古便扎根在此,早已与身后随风摇曳、仿若暗藏无数怨灵的茅草融为一体——茅草的叶子在他肩头拂过,带着露水的湿润,他却浑然不觉,仿佛化作了一块承载着千年秘密的古老化石,沉默地诉说着过往:
那河流改道的传说,那山火肆虐的记忆,那族人迁徙的足迹,都刻在他的肌理之中,化作无法言说的纹路。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胆寒、捉摸不透的气息——那是一种混合着泥土的腥气、草木的清气与岁月的陈气的味道,仿佛他来自另一个时空,知晓这个世界所有不为人知、足以颠覆一切的秘密,却又被某种强大力量禁锢,无法言说,只能在沉默中守护着那些秘密,像守着一座装满了禁忌知识的图书馆。
“喂,你怎么了?”马啸啸忍不住开口问道,打破了这长久的沉默。
? ?网络中有这样一段:中医书说到一个关于童子痨的病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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