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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狯岳”似乎对蝶屋陌生的环境有些好奇,但又带着本能的不安,他紧紧挨着善逸,小手依旧抓着他的衣角,一双大眼睛悄悄地打量着四周。
时间一点点过去。善逸耐心地等着,偶尔低头看看靠着自己、似乎又开始有些昏昏欲睡的“小狯岳”,偶尔抬头看看蝶屋院子里忙碌的隐队员和伤员。
终于,一阵熟悉的、带着阳光般温暖气息的脚步由远及近。善逸抬起头,看到灶门炭治郎正从蝶屋深处的某个房间方向快步走来,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红晕,一边走一边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衣领。
“炭治郎。”善逸出声叫道。
炭治郎闻声抬头,看到善逸,脸上立刻露出了灿烂而真诚的笑容:“善逸!你怎么来了?”他的目光随即落到善逸身边那个小小的、戴着口伽的黑发孩童身上,赤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好奇,但他很体贴地没有立刻追问,只是笑着走过来,“这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善逸的目光已经如同精准的探针一样,扫过了炭治郎的脖颈。就在炭治郎因为奔跑和……某些其他原因而微微敞开的衣领下方,锁骨附近,一个清晰无比的、泛着新鲜红色的……小点子,赫然映入善逸的眼帘。
那痕迹,怎么看都不像是蚊虫叮咬或者训练受伤。
善逸:“……”
他的动作顿住了,看着炭治郎那张还带着纯真笑容的脸,又看了看那个暧昧的红点,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最终,他还是没忍住,朝天翻了一个巨大的、充满无语问苍天意味的白眼。
他抬起手,指了指炭治郎的脖子,连话都懒得说,只用眼神表达着“你的脖子,怎么这么不小心?”的意味。
炭治郎顺着善逸指的方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脖子,当指尖触碰到那个细微的凸起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紧接着,“轰”的一下,整张脸连同耳朵尖都变得通红,像是熟透的番茄,他手忙脚乱地猛地用手捂住那个位置,眼神躲闪,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啊!这个……这个是被、被蚊子咬的!对!是蚊子!蝶屋这边的蚊子特别厉害!”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底气明显不足,连标志性的阳光笑容都变得无比尴尬和心虚。
善逸看着他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再次无语地扶住了额头。他感觉自己在经历了与缘一那种跨越时空、信息量爆炸的沉重对话后,突然切换到炭治郎这种青春躁动期的纯情小剧场,脑子有点转换不过来。
(算了……)
(比起那些动辄牵扯世界存亡、千年恩怨的破事……)
(这种青春的烦恼……好像也挺好的?)
善逸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决定暂时放过这个明显在撒谎的笨蛋。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回身边因为炭治郎的到来而微微惊醒、正用茫然眼神看着炭治郎的“小狯岳”身上。
至少,此刻的阳光是真实的,朋友的窘迫是真实的,怀里这微弱的依靠也是真实的。这就够了。至于那些更深沉的黑暗与秘密……就暂时让它们留在阴影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