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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二年,五月。
兖州,东郡。
曹操的地盘,远没袁绍那儿看着阔气。
帐篷挨着帐篷,一水的土黄色,看着就结实耐操。兵士们脸上挂着风尘,可那股子不要命的劲儿,隔着老远都能闻到。这儿没啥金的银的晃眼睛,只有铁家伙和干仗留下的味儿。
中军大帐里,油灯的光跳着。
曹操坐上头,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
他瞅着底下跪着那人,一身狼狈,衣服上还挂着泥和草叶子。
是河东卫家的头儿,卫觊。
带着没死光的族人,跑了一路,滚到了东郡。
“曹将军!”
卫觊嗓子都哑了,带着哭音,那股子恨意像是要从骨头缝里钻出来。
“求将军给咱们河东的士人做主啊!”
他开始倒苦水,把刘备在河东干的事儿,可劲儿地往难听里说,油和醋加得足足的。
什么军属权益司,什么抓赌坊、高利贷,什么扫地痞流氓。
到了他嘴里,全成了刘备不干人事,虐待老百姓,专门跟他们这些“懂道理”的士族过不去。
“那个刘备!还有他旁边那个嘴里没好话的沈潇!”
“他们这是刨咱们士家的根啊!”
“把咱们祖祖辈辈攒下的地、家当,全抢了去,分给那些泥腿子!”
“还说什么…什么狗屁祖宗规矩,在他们定的破烂规矩面前,都得滚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