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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通长老收起玉牌,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走到两人身边,伸手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连续对战玄真,肯定累坏了。这里交给弟子们清理,我带你们去静心禅院暂歇,顺便看看玄慧长老那边的情况。”
刘源和林清寒没有怀疑——玄通长老掌管阵法堂多年,向来以公正严明着称,之前又全力帮他们困住玄真,怎么看都是值得信任的长辈。两人跟着他往焚焰塔外走,刘源将青影剑收进灵力空间,怀里的虫母珠泛着微弱的温意,像是在缓解他的疲惫;林清寒则握着离火玉,眼神里满是劫后余生的放松,完全没注意到玄通长老身后,那名阵法堂弟子悄悄比出的一个黑纹手势。
焚焰塔底层的通道昏暗,只有墙壁上的灵火灯笼泛着淡红的光,脚步声在通道里回荡,显得格外空旷。刚走到转角处,玄通长老突然停下脚步,背对着他们开口:“你们有没有想过,玄真藏在圣教这么久,为什么没人发现他的异常?”
刘源一愣,刚要回答,就感觉身后传来一股恐怖的灵力波动——玄通长老猛地转身,手里的玉牌已换成另一块,牌面上刻满了扭曲的蚀火符,黑红色的邪光从牌面溢出,瞬间笼罩了整个转角。
“因为……我一直在帮他掩盖啊!”玄通的笑容变得阴冷,与之前的温和判若两人,他抬手一挥,玉牌中飞出一张巨大的黑红色光网,如铁笼般将刘源和林清寒罩在其中。
光网的每一根丝线都缠着细密的蚀火符,触碰到皮肤的瞬间,就传来刺骨的灼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火针在扎入皮肤。刘源下意识地想调动灵力反抗,却发现丹田内的混元诀灵力像是被冻住般,根本无法运转,连虫母珠的灵韵都被光网的邪力压制,怀里的珠子瞬间失去了温度。
“这是尊上亲传的‘蚀火封灵网’,专门克制你们这种正道灵力。”玄通走到光网前,指尖戳在丝线上,黑红色的邪力顺着丝线渗入两人的灵脉,“我跟着尊上这么多年,忍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今天——曾若雪的弟子,还有带虫母珠的小子,你们两个,可是练蚀火大阵的关键‘容器’!”
“你也是蚀火殿的人!”林清寒又惊又怒,试图催动离火玉,可离火玉的红光刚亮起一丝,就被邪力强行压灭,胸口传来一阵闷痛,眼前阵阵发黑,“玄真背后的黑手,根本就是你!”
玄通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连多余的解释都懒得给。他屈指一弹,一道邪力如毒蛇般窜出,精准击中林清寒的眉心——那力道不大,却带着诡异的封灵效果,林清寒的眼神瞬间涣散,身体软软地倒在光网中,离火玉从掌心滑落,滚到玄通脚边。
刘源眼睁睁看着林清寒失去意识,急得目眦欲裂:“玄通!你敢伤她!”他用尽全力挣扎,肩膀一次次撞在光网上,却被邪力反弹得口吐鲜血,胸口的血蛊印在刺激下剧烈发烫,视线渐渐被血色模糊。
玄通瞥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轻蔑:“伤她?等练阵时,你们俩连完整的灵脉都保不住。”他又是一道邪力击在刘源后心,如重锤砸在丹田上,刘源只觉得浑身灵力瞬间溃散,最后一眼看到玄通弯腰捡起离火玉的贪婪模样,意识彻底沉入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刘源在一阵刺骨的寒意中醒来。
他猛地睁开眼,首先感受到的是身下石床的冰冷与粗糙,潮湿的气息钻入鼻腔,混杂着铁锈和霉味,还有一丝淡淡的邪力味。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手腕和脚踝都被沉重的玄铁锁链锁住,锁链上刻满了淡黑的蚀火符,邪力顺着锁链渗入皮肤,每动一下,都传来钻心的痛感。
“清寒!”刘源嘶哑地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的空间里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他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狭小的地牢——地牢只有丈许见方,四周是厚重的石壁,石壁上布满了青苔,只有头顶一个窄小的气窗,透进一缕微弱的天光,勉强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地牢里除了他身下的石床,就只有角落里堆着的一堆发霉稻草,他的青影剑被扔在稻草旁,剑身上的淡青灵纹黯淡无光,显然被邪力彻底压制;怀里的虫母珠还在,却像被冻住般,泛着冰冷的触感,连一丝灵韵都调动不出来。
刘源咬着牙,开始尝试挣脱。他先是集中精神,回忆《青蕴混元剑》里的“灵韵绕脉”心法,将全部心神沉入虫母珠——可无论他怎么催动,珠子都只有一丝微弱的温意,刚探出去的莹白灵韵,一碰到锁链上的蚀火符就被邪力吞噬,连半点涟漪都没激起。
“没用……”他喘着气,额头上渗出冷汗,胸口的血蛊印因为灵力波动,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又看向角落里的青影剑,忍着痛爬过去,指尖刚触到剑脊,就被上面残留的邪力烫得缩回手——剑已被邪阵彻底封死,连剑柄都泛着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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