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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金光圣教的琉璃瓦时,清辉院的金焰兰还沾着晨露,淡金的花瓣在风里轻轻晃。刘源刚系好青影剑的剑穗,就见林清寒从主屋走出来,手里拿着两个叠好的布包,白衣裙摆扫过院中的碎石,带起细碎的尘粒。
“外务堂上午事务多,我们得赶在弟子们下值前查完卷宗。”林清寒走到他面前,将其中一个布包递过去,“里面装了灵脉水和几块沙棘糕,查案耗灵力,别饿着。”她的指尖碰到刘源的掌心,带着离火玉残留的暖意,又顺势帮他理了理歪掉的剑穗,“虫母珠别露出来,外务堂有焚邪术弟子,万一被感应到,会多生事端。”
刘源接过布包,指尖的暖意顺着布面漫上来,耳尖悄悄发烫:“我知道,会藏好的。你也别太专注查案,记得喝灵脉水,上次在黑骨崖你就没好好休息。”
林清寒愣了愣,随即嘴角勾了勾,转身往院外走:“走吧,再晚赵管事该不耐烦了。”阳光落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淡金,刘源看着她的背影,赶紧跟上,怀里的虫母珠传来温凉的触感,像在安抚他莫名的局促。
苏婉儿趴在院门口的石桌上,手里捏着刚编好的花瓣蝴蝶,看到两人要走,立刻跑过来拽住刘源的袖子:“真的不能带我去吗?我保证不捣乱,就帮你们看有没有人偷偷搞小动作!”
“听话,你灵脉刚恢复,外务堂人多眼杂,万一被冲撞了不好。”林清寒蹲下身,帮她把歪掉的发带重新系好,语气软了几分,“等我们回来,给你讲查案的经过,还带你去灵脉泉边摘灵草,好不好?”
苏婉儿鼓着脸颊,却还是松开了手,把花瓣蝴蝶塞进刘源手里:“那这个给你,要是遇到坏人,就把它扔出去——虽然没什么用,但能吓他们一下!”
刘源笑着收下,揉了揉她的头顶:“好,我一定带着,等回来跟你说有没有吓到坏人。”
两人离开清辉院,沿着汉白玉大道往东侧走。晨光中的圣教格外安静,只有“静心禅院”传来隐约的诵经声,道旁的灵火灯笼还留着淡淡的余温,偶尔有身着灰布僧袍的弟子走过,看到林清寒的白衣,都会停下脚步行礼,眼神里带着几分敬畏。
“外务堂的人对我们这一脉,态度向来复杂。”林清寒边走边说,目光扫过远处外务堂的朱红大门,“当年师傅查漠北邪修案时,外务堂就不太配合,现在吴谦又出了事,他们怕是更抵触我们查案。”
刘源握紧青影剑,又摸了摸怀里的虫母珠:“有我在,不会让他们为难你。要是有人故意找茬,我用混元诀震住他们,不会让你受委屈。”
林清寒侧头看他,晨光落在他认真的眉眼上,竟让她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她轻轻点头:“我知道你能护着我,但查案需低调,别跟他们起冲突,玄慈大长老叮嘱过,不能打草惊蛇。”
说话间,外务堂已经到了。朱红大门上的“外务”二字是用赤金镶嵌的,门前的石台上,两尊铜制火焰兽雕像泛着冷光,兽口还残留着淡淡的火焰灵韵——显然是每日有人用灵力养护。堂内往来的弟子都身着灰布长袍,腰间系着黑色的外务堂腰牌,脚步匆匆,有的怀里抱着卷宗,有的手里拿着登记册,透着几分忙碌,却没人主动跟他们打招呼,甚至有弟子路过时,还刻意加快了脚步。
玄慧长老已在堂内的偏厅等候。偏厅的陈设简单,一张梨木桌,三把木椅,桌上摆着一壶刚泡好的灵茶,热气袅袅。他身着淡紫僧袍,面容清瘦,手里捏着一串黑檀佛珠,指节因常年捏诀有些泛白,看到两人进来,缓缓起身:“坐吧,赵管事已经在卷宗室等着了,吴谦的卷宗按日期整理好了,你们重点看他失联前一个月的记录,尤其是漠北相关的。”
他将一杯灵茶推到刘源面前,目光落在他怀里的位置:“虫母珠感应邪力时,动静别太大,卷宗室还有其他弟子,免得引起恐慌。若查到异常,先记在纸上,我们晚上再汇总。”
“是,多谢玄慧长老。”刘源接过茶杯,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心里踏实了些。林清寒也端起茶杯,浅啜一口,目光与刘源相对,轻轻点头——显然是让他别紧张。
跟着赵管事往卷宗室走时,气氛明显冷了下来。赵管事约莫四十岁,身着深灰长袍,腰间系着银色的外务堂管事腰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走在前面时脊背挺得笔直,全程没回头,只有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刘源注意到,他的袖口沾着些墨渍,指节上还有淡淡的茧子,显然是常年处理卷宗、握笔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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