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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铁凝提着青灵法杖冲向右侧的沙虫,她的步法轻盈却不失凌厉,每一步落下,地面都会泛起淡淡的蓝光,将周围的邪力逼退。面对扑来的沙虫,她不闪不避,杖尖凝聚出寸长的蓝光刃,精准地刺向沙虫的复眼——那是沙虫的弱点。“噗嗤”一声,蓝光刃刺穿沙虫的复眼,墨绿色的虫液喷涌而出,沙虫发出凄厉的嘶鸣,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很快就被纯灵灵力净化成一滩黑泥。剩下的两只沙虫见状,疯狂地扑了过来,铁凝手腕一转,青灵法杖划出一道蓝光弧线,杖身重重砸在沙虫的虫壳上,“咔嚓”一声,虫壳碎裂,纯灵灵力顺着裂缝涌入,沙虫瞬间失去生机。
另一边,林清寒也借助寒月剑的速度,快速解决了左侧的两只沙虫。她的白衣虽沾了不少尘土和虫液,却依旧难掩独特气质,寒月剑在她的操控下,银白剑光如同流星般穿梭,每一次劈砍都精准地命中沙虫的弱点,离火玉的红光在她掌心若隐若现,时不时将漏网的血线虫烧成灰烬。
六只沙虫尽数被灭,阵中的邪力又弱了几分,血沙老怪看着空荡荡的阵纹,眼中闪过疯狂的决绝:“既然破了两个阵眼,那本座就用虫母珠的灵韵,拉你们一起陪葬!”他猛地扑向黑石台,双手死死按在虫母珠上,体内剩余的邪力毫无保留地涌入珠身:“邪噬术·爆!”——这是要强行引爆虫母珠,用珠内的庞大灵韵炸毁整个墓室!
虫母珠的金色光纹瞬间变得刺眼,珠身膨胀到拳头大小的三倍,墨绿色邪力与金色灵韵在珠内疯狂冲撞,发出“轰隆轰隆”的声响。整个墓室的地面开始剧烈开裂,裂缝中涌出更多的墨绿色邪雾,荧光石大片大片地掉落,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阻止他!不能让他引爆虫母珠!”林清寒操控寒月剑直刺老怪的后心,却被一道突然升起的邪力墙挡住,寒月剑撞在墙上,剑身剧烈震颤,林清寒的手臂也麻得几乎握不住剑。
刘源挥剑劈砍邪力墙,剑刃却被邪力牢牢粘住,墨绿色邪力顺着剑刃往他体内钻,血蛊印的灼热感瞬间达到顶峰,狂暴的力量在体内翻涌,他的眼睛开始泛起淡淡的红光,几乎要失控。“刘源!守住心神!”铁凝的声音及时传来,一道蓝光顺着灵力丝涌入他体内,暂时压制住了血蛊印的狂暴。
危急时刻,铁凝突然将青灵法杖举过头顶,纯灵根的灵力毫无保留地注入,杖顶珠子的蓝光与虫母珠的金色光纹产生强烈的共鸣,一道金色与蓝色交织的光柱冲天而起,将整个墓室笼罩!“纯灵引灵,珠杖共鸣!”铁凝的头发被灵力吹得飘起,浅青色圣女服上的银丝灵纹全部亮起,在光柱中泛着柔和的光芒,“虫母珠,借你灵韵,破邪!”
光柱中,虫母珠的金色光纹突然脱离珠身,化作一道细长的光带,缠绕上青灵法杖。杖身的蓝光与金光交织,瞬间化作一柄丈长的“灵韵光杖”——杖身是通透的金蓝色,杖尖是虫母珠的虚影,周围环绕着金色的灵韵和蓝色的纯灵灵力,带着净化一切邪力的威压,朝着血沙老怪当头砸下!
老怪试图用邪力抵挡,可他的邪力刚碰到灵韵光杖,就如同冰雪遇火般消融。“不——!”灵韵光杖重重砸在老怪胸口,金蓝色的灵力顺着他的七窍涌入体内,邪力被瞬间净化,灵脉寸寸断裂。他喷出一大口黑血,身形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上,昏死过去。
随着老怪倒地,虫母珠的金色光纹重新缩回珠身,恢复成原本的模样,悬浮在黑石台上。青灵法杖的光芒渐渐收敛,重新变回普通的法杖模样,杖顶的莹白珠子还泛着淡淡的金蓝微光。铁凝踉跄着扶住法杖,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刚才的珠杖共鸣几乎耗尽了她的纯灵根灵力,连站都有些不稳。
墓室的震动还在继续,地面开裂的速度越来越快,黑石不断从顶部掉落,三人不敢耽搁。“先带老怪走!留着他还有用!”刘源冲过去,扛起昏死的血沙老怪,老怪的身体轻飘飘的,却带着一股浓重的邪臭味。林清寒则小心翼翼地走到黑石台前,将虫母珠捧在掌心——珠子入手温凉,金色光纹在她掌心轻轻跳动,带着安抚心神的力量。她赶紧将虫母珠放进沙老给的藤筐,用驱邪草仔细包裹好。
铁凝提着青灵法杖走在最后,杖顶珠子的微光扫过身后,将掉落的小块黑石挡开,为两人开辟退路:“东侧通道还没完全塌!快!”
三人跌跌撞撞地冲出古墓时,天边已泛鱼肚白。晨曦穿透清晨的薄雾,洒在黄沙上,将古墓的阴影渐渐驱散,远处风蚀城的方向传来清脆的晨钟,悠扬而安稳。
刘源将血沙老怪扔在沙地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酸痛,灵脉还在隐隐作痛。他转头看向身边的林清寒和铁凝,不由得愣了愣——
林清寒站在晨光中,一袭白衣沾了不少尘土与墨绿虫液,肩头和袖口还破了几个小口,隐约露出里面细腻的肌肤,可她脊背依旧挺得笔直,没有半分狼狈后的佝偻。晨光照在她乌黑的发梢,泛着淡淡的金芒,几缕贴在额角的发丝也未去整理,却衬得她眉眼愈发清晰——眼神清明锐利,哪怕带着战斗后的疲惫,也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透着一股沉静的力量。掌心的离火玉红光轻轻跳动,暖光晕着她线条利落的下颌,没有多余的柔和,却自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仿佛再大的风浪,有她在就能稳住阵脚。
再看铁凝,她靠在青灵法杖上,浅青色圣女服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却挺拔的身姿,衣摆处还沾着些许沙粒,却丝毫不显杂乱。晨光照在她脸上,肤色通透得像浸了灵脉水的暖玉,额角的汗珠折射着微光,顺着脸颊滑落时,也没打乱她眼底的澄澈——纯灵根的蓝光还残留在眼眸深处,让那双眼睛亮得像晨露中的星辰,原本战斗时的凌厉已褪去,只剩下柔和却坚定的神采。她唇角噙着一丝极淡的笑意,握着法杖的手指纤细却有力,杖顶莹白珠子泛着的金蓝微光,与她周身的圣洁气息相融,宛如从青云谷灵脉中走出的使者,干净又充满韧性。
“都没事吧?”林清寒先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却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抬手将刘源肩上沾着的沙粒轻轻拍掉,离火玉的红光无意间扫过他胸口,“血蛊印没再异动吧?”
刘源摇摇头,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笑着说:“我没事,倒是你们……辛苦了。”他从未仔细看过大战后的两人,此刻才发现,褪去战斗的紧绷,她们的模样竟如此动人——林清寒是历经风雨后的沉静,铁凝是穿过硝烟后的澄澈,都深深印在他的眼底。
铁凝也直起身,青灵法杖的蓝光轻轻扫过两人,驱散了残留的邪力:“虫母珠保住了,老怪也抓到了,我们回风蚀城吧。工匠们肯定还在等着我们。”
三人相视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却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安心与默契。刘源扛起血沙老怪,林清寒抱着装有虫母珠的藤筐,铁凝提着青灵法杖,三人踏着晨光,朝着风蚀城的方向走去。晨光照在他们的身影上,将影子拉得很长,身后是渐渐塌陷的古墓,身前是充满希望的大漠晨光,这场惨烈却胜利的战斗,也随着晨光,成了三人并肩同行的难忘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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