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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是流沙术!”刘源脸色一变,转头就看到一个身高两丈多的兽人冲了过来,头上长着对弯曲的牛角,正是沙牙。沙牙双手拍向地面,地面瞬间裂开一道口子,黄色的流沙从口子里涌出来,朝着众人的方向蔓延。
“你们先走!我来拦他!”刘源纵身跃起,青影剑朝着沙牙刺去。沙牙冷笑一声,抬手操控流沙,形成一道沙墙挡住剑刃。青影剑刺在沙墙上,竟被流沙裹住,动弹不得。
“这点本事也敢拦我?”沙牙狞笑一声,另一只手操控流沙,形成无数沙刺,朝着刘源射去。刘源赶紧收回青影剑,运转混元诀,灵力在身前凝成淡青色的盾,挡住沙刺。可沙刺太多,灵力盾很快被刺穿,好几根沙刺擦过他的胳膊,留下深深的血痕。
阿蛮刚带着族人跑回拐角,看到刘源被流沙困住,立刻转身回来,掌心的木灵珠绿光暴涨——这次她动用了蛊母血脉的力量,通道两侧的石缝里突然长出粗壮的藤蔓,缠住沙牙的双腿,将他牢牢固定在原地。
“你找死!”沙牙怒吼一声,想要操控流沙挣脱藤蔓,可藤蔓上泛着淡淡的红光,竟是蛊母血脉的力量克制了他的流沙术。
“刘源,快!”阿蛮大喊。刘源趁机冲上前,青影剑凝聚起全身灵力,一剑刺向沙牙的胸口——沙牙来不及躲闪,被剑刃刺穿心脏,庞大的身体轰然倒地,流沙也随之消失。
刘源拔出青影剑,鲜血溅在他的衣袍上,他喘着气,对阿蛮说:“快……带族人走,刚才的动静肯定引来了更多兽人。”
两人带着族人往地牢后门跑,刚到门口,就看到蓝屿扶着林清寒,还有其他族人都在等着。林清寒靠在墙上,脸色依旧苍白,离火玉碎片的红光微弱地映着她的脸,见众人安全,她才轻轻松了口气:“快……走,我听到远处有沙暴的声音,再不走就被埋在沙漠里了。”
众人顺着后门的通道往城西排水口跑,通道里的光线越来越亮,很快就看到了出口的光。铁山已经驾着“破浪号”停在排水口附近,看到众人出来,赶紧放下船梯:“快上来!沙暴要来了,风沙都已经吹过来了!”
众人纷纷登上“破浪号”,刘源最后一个上来,刚站稳,就看到远处的沙丘上卷起漫天黄沙,像一堵黄色的墙,朝着“破浪号”的方向扑来。铁山立刻拉起船锚,催动灵力,“破浪号”的船帆鼓起,朝着远离黑石城的方向驶去。
甲板上渐渐热闹起来,阿蛮忙着清点族人,帮老人包扎伤口;蓝屿在角落里调试罗盘,确认往南疆的航线;族人们围坐在一起,低声说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船尾的角落安静,刘源靠在船舷上,望着远处被沙暴吞没的黑石城,青影剑垂在身侧,剑柄上的银色剑穗被海风吹得轻轻晃动。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轻柔的脚步声传来。刘源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林清寒——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带着细微的停顿,显然还没从重伤里缓过来。他伸手从怀里摸出个水囊,拧开盖子递向身后,刚好递到林清寒面前。
林清寒接过水囊,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手指,两人都没说话,只是她的指尖微微顿了顿,才接过水囊浅酌一口。她走到刘源身边,和他并肩望着海面,沙暴的余威还在远处盘旋,海面上却已恢复平静,夕阳的余晖透过云层洒下来,给海水镀上了层金红。
刘源的目光落在她握着水囊的手上——手腕上的红肿还没消,是之前被兽人抓握留下的痕迹。他下意识地抬起手,又轻轻放下,最终只是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解下来,递了过去。林清寒接过外袍,指尖触到布料上残留的体温,没有立刻穿上,只是将外袍搭在臂弯里,转头看向他。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刘源的眼里,有对她伤势的担忧,有并肩作战后的踏实;林清寒的眸子里,有对他平安的安心,有无需言说的信任。没有一句对话,可仿佛所有牵挂与默契都在这一眼里——他知道她还在忍着寒毒的不适,她知道他胳膊上的伤口还在疼;他懂她刚才在通道里的担忧,她懂他断后时的决心。
海风吹起林清寒的白衣,也吹起刘源的衣角,两人就这么静静站着,直到远处传来阿蛮的喊声。刘源先回过神,对她轻轻点头,转身朝着阿蛮的方向走去;林清寒望着他的背影,将臂弯里的外袍慢慢穿上,外袍的尺寸比她大些,却莫名让人觉得安稳,领口处还残留着淡淡的草木香,是他之前涂的驱虫药味道。
阿蛮这时拿着块烤得温热的灵麦饼走过来,递到刘源面前:“吃点东西吧,你流了好多血,得补充体力。”她蜜色的脸上带着松快的笑容,指尖还沾着点麦粉,“林姑娘也来吃点?我烤了好多。”
林清寒轻轻摇头,却看着刘源接过麦饼,才转身走向蓝屿——她还要确认离火玉碎片的灵力,确保寒毒不会再反扑。刘源咬着麦饼,望着她的背影,又看向远处平静的海面,心里格外踏实。
“破浪号”在海面上平稳航行,朝着南疆的方向驶去。甲板上的笑声、说话声渐渐温柔,夕阳落下,星光升起,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身边的伙伴还在,再远的路,也能安心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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