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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晋军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弄醒的。
他昨晚帮张梓霖改简历改到后半夜,现在脑袋还昏沉沉的。扒开眼皮往窗外看,天刚蒙蒙亮,院子里的野菊花上还挂着露水。
响动是从香案那边传来的。
沈晋军揉着眼睛坐起来,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进贼了吧?虽然这破道观里最值钱的就是那只龟丞相,但万一贼眼瞎,把他那床打了三个补丁的棉被偷走咋办?
他抄起枕边的桃木剑,踮着脚摸到门边,猛地拉开门。
院子里空荡荡的。
香案上的香炉歪在一边,里面的香灰撒了满地,供桌上的苹果滚到了功德箱底下。而本该在脸盆里的龟丞相,不见了。
我靠!沈晋军头发都炸起来了,龟丞相越狱了?
叶瑾妍的声音从桃木剑里飘出来,带着刚睡醒的迷糊:什么越狱?它那速度,能从脸盆里爬出来就不错了......
真没了!沈晋军举着剑冲到脸盆边,盆里的水还剩小半,水面漂着片落叶,就是没见乌龟的影子,你看!连虾干都没带走!
他昨天特意给龟丞相留了半条进口虾干,现在还安安稳稳躺在盆底。这不像逃跑,倒像是被绑架了。
沈晋军围着院子转了三圈,石磨底下、篱笆缝里、甚至连菟菟以前最爱躲的房梁都瞅了,连根龟毛都没找到。
难道是被野猫叼走了?他蹲在门槛上发愁,早知道给它装个定位器了......
叶瑾妍:你先想想,它昨天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异常举动?沈晋军摸着下巴回忆。昨天下午喂虾干的时候,龟丞相确实有点不对劲,吃两口就抬头往香炉那边瞅,当时他还以为这龟看上香炉里的香灰了,没当回事。
香炉!
沈晋军突然跳起来,冲回香案边。那只掉漆的青铜香炉还歪在那儿,他小心翼翼地把香炉扶正,低头往里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