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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琳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兽皮褥子被她蹭得皱成一团。
她逐渐冷静下来,把纷乱的思绪一点点抽出来捋顺。
核心事实:她要和孟枭结婚。这是早就定下的事,无可更改。
原计划:等手治好后,先找严栖川那个疯子,把总账清算干净,了却一桩心头大患,然后没有任何后顾之忧,踏踏实实地筹备他们的婚礼。
差点忘了,要办两场,一场西式一场中式。
计划赶不上变化。手伤以这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痊愈,凭空多了祖父祖母两位血脉至亲,婚礼被猝不及防提前到了两天后。
她尝试站在祖父祖母的角度去想,地热山谷位于世界最南端,与世隔绝,进出艰难,绝非寻常交通工具可以随意抵达。
她和孟枭这次离开后,再回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果祖父祖母不愿随他们,去外面的世界,那么未能亲眼见到,孙女完成人生大事,恐怕会成为两位老人,心中永远的遗憾。
想通这一点,江琳胸口的郁气散了大半。
她从床上翻身坐起。
结就结吧。
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只要结婚对象是孟枭,其他都无所谓。
江琳后知后觉地发现,孟枭那个二傻子出门之后,好像很久都没回来了?
她侧耳听了听,门外一片安静,没有傻笑声,也没有脚步声。
她估摸了下时间,自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少说也得有两个小时了。
那男人……还没乐够?在外面干嘛呢?
江琳无奈叹了口气,下床趿拉上用草茎编织的拖鞋,走到门口,一把将房门拉开。
只一眼,江琳就觉火气直冲天灵盖,恨不得立刻将门关上。
只见不远处那棵老树下,孟枭坐在青石凳上,准确地说,是半趴在那里。
他面前站着,有些手足无措的兰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