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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沉默之言（第1页）

第一线：地球 · 协议涟漪与社会阵痛

李猛主导的灵网安全升级计划，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阻力。清除“暗桩”的过程，触发了恶意代码预设的应激反应。七个被感染的“情感关怀中心”节点，在试图进行深度净化时，其硬件内的灵能转换器突然过载，不是自毁，而是向周围灵网反向喷射出高浓度的、混杂着“恐惧”、“依赖”和“对外界排斥”的情绪脉冲。

这些脉冲如同数字病毒，迅速感染了周边数个次级节点，导致小范围内出现短暂但剧烈的社会情绪波动：人们无端感到焦虑，对邻居产生莫名警惕，对外星事物和甚至对“伏羲科技”本身产生强烈的排斥感。尽管伏羲及时隔离了感染区域，并调集正向情感流进行对冲，但仍有数百人出现了需要心理干预的急性症状。

“敌人把‘暗桩’做成了‘情绪炸弹’。”李猛脸色难看，“清除过程本身就会引发社会局部动荡。他们在逼我们做出选择：是容忍慢性渗透，还是承受急性阵痛。”

更棘手的是，在进行全面硬件普查时，伏羲发现并非所有异常都能清晰界定为“恶意”。有些节点的情感数据流向偏差极其细微，且与当地文化习俗、近期社会事件的影响交织在一起，难以区分是自然波动还是人为调制。

“这就像在人群里找被催眠的人，而催眠指令可能就是‘表现得和平时一样’。”苏小婉尝试用灵网进行更精细的感知筛查，但工作量巨大，且对自身负担极重。

社会层面，虽然官方及时通报了“恶意网络攻击”及应对措施，但恐慌情绪仍在蔓延。“纯思会”残余势力借机煽动，质疑林枫团队对灵网的掌控能力，鼓吹“断开连接，回归自然”。部分民众开始自发减少对灵网的依赖，甚至呼吁关闭部分非核心节点。

经济上，与灵网深度绑定的新兴产业出现波动，股市中“伏羲科技”及相关板块连续下挫。竞争对手和观望资本蠢蠢欲动。

林枫面临压力。他一方面要求李猛团队优化清除方案，采取“外科手术”式的精准清除，最大限度减少社会影响；另一方面，授权苏小婉启动“心灵灯塔”计划，在受影响区域设立临时的、由志愿者和心理咨询师组成的线下支持网络，配合伏羲的远程舒缓，安抚民众情绪。

“我们不能因为清除病毒而杀死宿主。”林枫在内部会议上强调，“灵网是工具，是桥梁，它的价值在于为人服务。安全升级必须进行，但过程中的人文关怀和损失补偿，必须同步到位。李猛，我需要更精细的方案。苏小婉，稳住人心。”

与此同时，对“先知”项目组及林枫曾祖父遗产的调查，在尘封的旧档案和少数知情者的模糊记忆中，取得了零星进展。线索指向北极圈附近一个早已废弃的、隶属于前全球联合机构的秘密研究站。林枫决定，在地球局势相对稳定后，亲自前往探查。

第二线：深空 · 与“沉默”的对话

陈星与苏小婉协同，以伏羲解析出的部分古老协议框架特征为“信标”，多次、持续地向“沉默观测者”发送结构严谨的沟通请求。请求中包含了对“协议层活性异常”、“非授权写入”（指升华之网）的关切，以及人类文明寻求理解的意愿。

在长达数十小时的静默后，“沉默观测者”终于做出了回应。不是语言，而是一系列高度压缩的、包含多重验证步骤的信息包。伏羲在格罗玛的辅助下，耗费大量算力才逐一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