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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望去,那宅院便透着一股令人心酸的破败。土坯垒砌的院墙塌了一角,用些树枝勉强堵着。院门是两扇歪斜的木门,其中一扇已经脱落,斜靠在门框上。院子里杂草丛生,几乎淹没了通往屋门的小径。三间低矮的瓦房,屋顶的瓦片残破不堪,窗户用塑料布钉着,在风中哗啦作响。
一片死寂。没有鸡鸣,没有犬吠,甚至连寻常农家的生活气息都感觉不到。
泥道士的脚步放得极轻,如同怕惊扰了什么。他悄无声息地靠近院落,躲在一棵老槐树的阴影后,向院内望去。
养魂坛内,二狗的意识瞬间绷紧到了极致!所有的激动、渴望,在看清眼前景象的刹那,都化作了冰冷的、刺骨的绝望与心痛!
堂屋的门开着,里面光线昏暗。一个身影,佝偻着,独自坐在门槛内的一张小竹凳上。
那是一个老妇人。头发几乎全白,凌乱地披散着,穿着一身洗得发白、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深蓝色布衫。她整个人瘦得脱了形,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像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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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人心碎的是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睁着,望着院门的方向,但瞳孔里没有任何光彩,只有一片浑浊的、死寂的灰白!如同蒙上了一层永远无法抹去的阴翳。
瞎了。
泥道士打听到的消息,在此刻得到了最残酷的证实。
她就那么坐着,仿佛在等待什么,又仿佛什么都已不再期待。浑浊的眼眸没有焦点地“望”着前方,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那布满老茧和皱纹、骨节突出如同枯枝的双手,无意识地、反复地摩挲着怀里抱着的一件小小的、已经褪色破烂的——红色童褂**!
那是……向二娃小时候穿过的衣服!
“阿……妈……”
养魂坛内,二狗的意识发出了无声的、撕裂般的悲鸣!灵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暗紫色的光芒疯狂闪烁,那被强行压制的、属于向二娃的惨痛记忆和此刻亲眼所见的母亲惨状,如同两股毁灭性的洪流,狠狠地撞击在一起!
他想冲过去!想抱住那瘦骨嶙峋的身躯!想告诉她,娃儿回来了!哪怕成了这般模样!想用手拂去她眼中的阴翳!想跪在地上祈求她的原谅!
但他不能!
他只是一缕无法被看见、无法被触摸的残魂!他甚至无法发出一丝能让母亲感知到的声音!
这种咫尺天涯、阴阳永隔的绝望,比任何酷刑都更加残忍地折磨着他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