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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书房。
顾勤舟的书房在三楼,三面墙都是顶天立地的书架,摆满了精装书籍和各类商业文件。
厚重的紫檀木书桌上,一台老式台灯散发出暖黄光晕,映着他略显疲惫的脸。
“白露,坐。”顾勤舟亲自斟了一杯茶,动作有些缓慢。
待陈白露坐下,他才在自己那张宽大的皮质扶手椅中坐下,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这次迁坟的事,辛苦你了。不瞒你说,我这身体……最近是越发不济了。”
他转过身,目光复杂地看向陈白露,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
他身家百亿,手握最顶级的医疗资源,早已确诊了肝癌中期,治疗方案也已拟定。
可越是站在财富与权力的顶端,面对生死的未知,那份源自本能的恐惧反而被放大。
他信科学,却也敬畏那些科学难以尽述的玄机。
他想问的,其实并非具体的治疗方案,而是一个模糊却又执着的念想——自己,究竟还有多少时间?
这关,能不能闯过去?
陈白露安静地听着,面上并无讶异。
从顾勤舟特意留下她,引她到这书房,她已猜到了几分。
他眼底深处那份竭力掩饰的惶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但,天机不可妄泄,寿数更不能轻言。
“顾董,”
她的声音很稳,“既然检查出来了,该治就治。现代医学该用的手段都用上,这是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