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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国公冷哼一声:“这小子心中对我多有不满,我给他写信,估计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还是别了。”
但王氏没有听忠国公的,她自作主张地以忠国公的口吻给汪茂年回了信。
“何日归家洗客袍?天临九年三月,父示。”
收到信后,汪茂年看着结尾最后一句和落款沉默了许久,最终把信纸小心地放在了离胸口最近的地方。
这一年,贺枥十五岁了,天临帝决定给办一场赏花宴给他选妃。
中宫无主,参加赏花宴的又都是女眷,毫无悬念地,这件事被交给了汪芷年去办。
这段时日,汪芷年连做梦都是在看画像,对名单。有一次她还梦到自己被一群官家小姐围住不放,口中还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选我选我,太子妃选我。”
这种高度的参与感甚至让汪芷年产生了怀疑——
这不是在给贺枥选妃,而是在给她自己选。
“我不想这么早就成亲,我还没玩够呢。嫂嫂,你能不能跟我大哥说说,先别给我选妃?”
贺枥坐在汪芷年对面扎风筝,竹条在他的手中来回跳动,一盏茶的时间过后,一个燕子模样的风筝轮廓就成了。
“这是爹的旨意,你大哥可做不了主。”汪芷年翻阅桌上的画像,从其中拿出几幅递给贺枥,“我瞧着这几家的小姐都挺好的,年岁跟你也差不多,你看看可有喜欢的?”
画像上的女子个个容颜姣好,可贺枥并没有多大兴趣。他头也不抬地说道:“嫂嫂帮我看吧,我相信嫂嫂的眼光。”
此刻他正神情专注,一笔一划地为手中的风筝涂上颜色,生怕涂出去一点。
最后一笔涂好后,他手中的风筝好像活过来了一样,张开双翼随时要飞向天空。
贺枥偏着头,满意地欣赏着手中的杰作,随后跑出东宫不见了踪影。
“还是这么小孩子心性。”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汪芷年暗自笑道,转头又把精力投入到了眼前的名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