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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刚蒙蒙亮,赵府侧门便已大开,下人们将早已向菜农预定好的食材一车车运进府中。
与昨日那闹哄哄的试菜不同,今日的赵府弥漫着一种更为盛大、更为紧张的氛围。百人宴席,关乎赵府颜面,半点马虎不得。
管事的眼下两团乌青,显是一夜未眠,但态度却与昨日判若两人。他早早候在门口,一见金季欢一行人到来,立刻小跑着迎上,脸上堆满了近乎谄媚的笑容:
“金师傅,今日可全托赖您嘞!一切都按您昨日吩咐的准备妥当了!”他搓着手,引着众人往府内最大的庖厨院落走去,“灶台、食材、调料、人手,都备齐了!足足二十个打下手的仆役,任您差遣!”
院落极大,十几个灶眼里都堆着柴火,时辰一到便会将这院落烧得欣欣向荣,届时向晚的庭院将变得一片通明。
十几张长条案板上,各种食材堆积如山,肉类成盆摆放,鲜活的鱼虾在木桶里蹦跳,鸡鸭倒都是褪毛洗净后送来的,各色蔬菜水灵灵地泛着光。
二十名仆役穿着统一的粗布衣裳,垂手肃立,等待着指令。
这阵仗,让刚进门的几人都顿了一下。
商纵扫视一圈,习惯性地评估着环境与人员,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那些仆役们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他突然觉得,金季欢每日和刀与火、血与肉打交道,厨房——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生杀江湖?难怪这小丫头身上还颇有几分侠气。
朱朗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自己和厨房不对付,唯唯诺诺地缩在他家老大身后。
金小满则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往姐姐身边靠了靠,却被姐姐用手肘往前顶了顶。金季欢小声鼓励道:“你昨日做得不错,有几分小铛头的风采了!”
楚明昭轻轻吸了口气,温润的脸上写满了郑重,显然意识到了今日任务之艰巨远超昨日。他昨夜其实十分激动,就没怎么睡觉。
沈寒灯看到他的神情,走近他身旁鼓励道:“你要相信季欢,她不会打没把握的仗。”
在隼翎关,楚明昭每日不是学习策论就是背书做文章;每当他怀疑自己学这些的意义时,义父和母亲总说他未来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此刻不必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