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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看向那位主持公议的老族叔,以及周围几位村中长者,“只是,阿进与在下担忧的是,动用私刑与依村规处置,二者界限何在?
若今日只因愤慨,便可随意处置周福,那他日,是否任何一桩纠纷,都可以绕过规矩,凭意气用事?
长此以往,村规威严何在?秩序何存?
今日我们因周福之恶而愤,若行事不循章法,与昔日周家之霸道,又有何本质区别?
不过是换了一拨人,行同样之事罢了。”
孟文景这番话点出了关键所在,让老族叔陷入了沉思。
是啊,如果今天可以因为恨周福就随便打杀,那明天看谁不顺眼,是不是也可以?
老族叔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他抬了抬手,压下了周围的议论声。
看向徐进和孟文景,缓缓开口道:“老徐,孟先生,你们的意思,老夫明白了,你们是怕咱们乱了章法,步了周福的后尘,是吧?”
徐进听着老族叔对他俩的称呼,嘴角微微抽了抽。
不过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族叔明鉴,周福伏法,大快人心。
但正因如此,我们更需谨慎,既要让恶人伏法,也要让众人心服,更要立下规矩,让后来者知晓何为可为,何为不可为。
如此,长山村才能真正有长治久安之望。”
老族叔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赞许之色。
他转向众人,声音洪亮了几分:“徐进和孟先生所言有理,咱们长山村不是没有规矩的野蛮之地,相反,咱们的祖辈,早就立下了村规,只是这些年被周福这厮践踏废弃了。”
村规对很多年轻村民来说有些陌生,但一些老人眼中却露出了追忆和认同的神色。
“没错!咱们有村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