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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犹豫了一下,从怀里(隔着密封袋)捏了一小撮自家养的、活蹦乱跳的发光苔藓末子,用镊子夹着,小心再小心地靠近水晶片上那点黑渣。距离还有一根头发丝远的时候,怪事来了——那苔藓末子突然跟打摆子似的抖起来,发出的光猛地刺眼一亮,紧接着急速黯下去,就像被瞬间抽干了魂儿,末子本身也眼看着萎缩、发黑、成了炭灰。
“它在‘吃’!”旁边帮手倒抽一口凉气。
根本没碰着!隔着一丝距离,靠着那股子能量场还是啥说不清的辐射,就能把活物的生气儿给夺了?林宇觉得头皮发麻。他赶紧把成了灰的苔藓末子挪开,可已经晚了。
更要命的是,那黑渣子在苔藓枯萎之后,好像……变大了一眯眯?颜色也仿佛更实了点。
“这鬼东西……靠吸活物的生气儿过活?”林宇嗓子发干。
“怕是不止。”林老爹脸色铁青,“它可能专‘吃’跟网连着的那口生气儿。普通的草,普通的苔藓,气儿弱,它可能就‘路过’沾一点。可王顺那样,身子骨常年被光脉的劲儿养着,又直接碰了那被污了的土和草……对他来说,就像把一桌子好菜摆在了饿死鬼跟前。”
这比喻让屋里的温度都好像降了几度。
最后一步,也是最悬的一步:碰那被污了的光脉土。
林宇把现场带回来、变得浑浊的感应石拿出来,搁在一个带能量屏蔽的透明罩子里。石头还是发着暗沉浑浊的光,里头游丝似的暗色杂质慢悠悠地蠕动。
他拿来一根细长的探针,针尖镶着米粒大的微型共振矿(平时拿来探精细能量脉用的),把探针从屏蔽罩的小孔里小心伸进去,轻轻碰了碰感应石的表面。
嗡——!!!
探针上的小矿粒猛地爆出一声尖利的嘶鸣,光乱闪一通,紧接着“啪”一声轻响,彻底碎了,化成一撮没光的粉。罩子里,那些暗色杂质像被踩了窝的蛇,一下子炸了,疯狂地涌向探针碰过的地方,甚至试图顺着探针杆子往外“爬”!
林宇立刻切了能量,飞快地把剩下的探针杆子抽出来。屏蔽罩里,那些暗色杂质找不着目标,又慢慢恢复成懒洋洋蠕动的样子,可感应石整体的浑浊,好像又深了一点点。
“它是活的,会‘找食’。”林老爹缓缓道,“专找带能量的源头扑,特别是跟网一个味儿的那种。扑上去,吃了,自己就……‘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