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阀门下方的阴影里,坐着一个人。
背靠着冰冷的金属墙壁,低着头,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身上穿着和林宇在实验室里看到的类似的、但相对完整的白色制服,只是沾满了污渍和暗色的斑点。
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幸存者?
林宇的心提了起来,手握紧了解剖刀,缓缓靠近。
“喂?”他低声呼唤,声音沙哑。
那人没有任何反应。
距离拉近到五六米,微光照射过去。
林宇看清了。
那人的确低着头,但他的下巴以下……整个胸腔和腹腔……是空洞的。
仿佛被什么巨大的力量从正面整个掏空,只留下一个巨大的、边缘极不规则的可怕创口,透过创口,能看到他背后冰冷的金属墙壁。创口处的衣物和皮肉呈现出一种被撕裂后又风干了的僵硬状态,没有任何血液流淌的痕迹,早已干涸。
他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低着头,像一尊被遗忘的、残缺的雕塑。
而在他的右手边,地面上,放着一个东西。
那个小型黑色的……无线电对讲机。
和之前提灯底座下用胶带固定的那个,一模一样。
对讲机的指示灯,正一下一下地,闪烁着幽绿色的光。
仿佛在等待一个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