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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宸!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太后被他话语中赤裸的指控刺痛,声音带着颤抖和怒气
“哀家对你难道不好吗?你是嫡长子,是太子,是皇帝!哀家何曾亏待过你?!怀琚他……他不过是……”
“他不过是什么?”傅御宸逼近一步,几乎与太后面对面,声音低沉而危险
“他不过是比朕更懂得如何讨好您,如何在您面前装出一副温良恭俭让的模样?母后,您扪心自问,在您心里,究竟谁才是您最看重的儿子?是谁让您觉得更贴心,更像个‘好儿子’?”
这话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太后内心最隐秘的角落。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一时间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她对傅怀琚,确实存着一份对幼子的、不自觉的偏爱和纵容。
“你……你这是在诛哀家的心!”太后捂住胸口,眼中泛起泪光,试图用母亲的权威和伤痛来挽回局面
“是,哀家或许是对怀琚多疼惜了一些,可那是因为他性子软,不如你强势!你从小就独立,有主见,不需要哀家过多操心。可怀琚他……”
“他性子软?”傅御宸嗤笑一声,打断了太后的泣诉,“他若性子软,怎会生出那般滔天的野心?母后,您看看他现在做的这些事,哪一件不是心狠手辣,罔顾人伦?他的‘软’,他的‘温良’,不过是装给您看的表象!是用来蒙蔽您,甚至企图利用您来对付朕的工具!”
“不……不会的……”太后摇着头,不愿相信。
“不会?”傅御宸眼神冰冷,“母后可知,他在狱中,直到此刻,依旧毫无悔意,甚至口出狂言,诅咒朕永失所爱,孤独终老!这就是您口中那个需要疼惜、一时糊涂的儿子!”
太后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跌坐在椅子里,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永失所爱……孤独终老……这恶毒的诅咒,让她心惊胆战。
殿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炭火偶尔爆开的噼啪声,和太后压抑的、绝望的抽气声。
傅御宸看着母亲瞬间苍老颓败的神情,心中并无快意,反而涌起一股深沉的疲惫和悲凉。
他转过身,走回御案后,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冷静与决绝,不再带有激烈的情绪,却比之前更令人窒息:
“母后,不必再多言了。”
“三日后午时,傅怀琚将于朱雀门外,明正典刑。”